“臭小子,你还不相信我?看我的样子很像是个骗子吗?”谢宁挑挑眉,点着下巴皱着鼻子问不脸无奈不爽的谢远道。
你不是长的像骗子,而是做的事说的话太假了!
谢远和冯致没有说话,但心理同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观察能力真差,姐姐我实在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树林里发现那群蠢货的,难道是运气?”谢宁摇头,恨铁不成钢地叹息道。
谢远浓密挺挺的剑眉皱在了一起。
“这个,认得吧!这个,又是何物?”谢宁勾起手指把腰间的玉佩挑起来晃了晃,又把别在腰后的小玉伞拿出来抖开在谢远面前摇了摇,才道。
谢远一愣,抬手伸进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忙不迭的与谢宁腰间的那玉佩凑到了一起。
看着两块除了雕字不同其它皆尽相同的纯阳暖玉玉佩,谢远握着自己玉佩的手不由得越收越紧,数秒钟后,他才把视线转向谢宁手中的那把玉伞。
眼睛有些酸涩,谢远终于忍不住了,唇瓣一扁,略带鼻音哭腔地盯着谢宁喊了一声:“姐!”
那玉佩,是当年皇上用举国仅有的一小块纯阳暖玉特地为他和姐姐打造的,别人不可能会有,而那柄玉伞,是小时候弈哥哥送姐姐的生日礼物,不说它的神奇作用,单凭它认主后再不可能被除主人外的其它人所持否则必然会重伤持伞人这个特性,眼前的这个奇怪的小女孩就定是姐姐无异!
“乖了。”谢宁把伞一收,笑道。
“大小姐!”认出玉佩和玉伞的冯致也袖了眼圈,哽咽了声音。
“姐,姐,姐,姐,姐……”谢远可不管谢宁为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只知道,眼前的女孩儿就是他的姐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亲人之一,这就够了,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
分别六年,思念六年,坚忍了六年,在见到家人这一刻,所有的思念和委曲都爆发了,袖着眼流着泪,委曲地喊着姐,他一把把近在眼前的谢宁给抱了个满怀。
在谢远扑过去的时候,谢宁本是想躲的,但听到他的那委曲至极的一声声姐,她的心就软了,站在原地没有动,她任谢远抱住她,任他的眼泪滴在她的肩膀。
“姐,姐,姐……”谢远抱着谢宁掉眼泪,但除了一声声的叫着姐姐,原本满腹的委曲和思念他却说不出一个字,他告诉自己,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有苦有痛都要自己扛着,绝对不能说出来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让娘和姐的,在这个家里,他要为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撑起一片天。
被谢远抱了好几分钟,谢宁终于站不下去了,不由得出声道:“都是大小子了,还当街哭,不怕羞!”
“呵……”原本在抹眼泪的冯致听到谢宁怪腔怪调揶揄谢远的话,忍不住乐了一声。
“姐!”谢远一下子别扭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放开谢宁,他的头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
“回家吧,娘见到你一定很高兴。”谢宁很哥们儿的拍了拍谢远的肩膀,扬唇一笑,说着便先一步向城内走去。
第一次被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子抱着哭,又出口哄他,谢宁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一转身,她也不由得在心里自嘲的笑了一声。
谢远和冯致都抹了抹眼泪,紧紧地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在赶马城树林外的那条路上,那十五个血色盟杀手的尸体连带着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只留了一地人字形污黑腥臭的剧毒血液,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太阳的烘烤,那十几大滩的毒血慢慢地渗进了土地,土地上只留了一层黑色的印迹,几阵热风刮过,路上的尘土四处飞扬,很快便把地上的黑色印迹也完全覆盖住了,这一条路,恢复如初,没有丝毫打斗过的痕迹。
那十五个人,自此在世界上算是彻底的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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