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不醒?再不醒,这隆兴斋的老板亲自做的糕点,老子可都吃光了啊?”
那怎么行?隆兴斋的老板手艺顶好,却牛气得很,一年里头亲自做糕点的次数,一个手都数的过来,每次都只做一笼,是花钱也难得能买到的好糕点,她怎么能错过!
睁开了眼,急急坐起下床,却因为起得太猛,头一阵阵犯晕,膝盖一软,又跌坐在床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茓,渐渐清晰的视线里,是酥饼一张担忧的脸。
“晕了吧?睡了这么多天,都不着急醒来,这会子起那么急作甚!”
她白了酥饼一眼,目光往酥饼手上一掠,提起的心腾地一放。
“老子不这么说,你能醒来么!”酥饼把手上的一包糕点,往她手里一塞:“喏……都给你!”
她这才绽开了笑容,着急忙慌地揭开了包着糕点的油纸,狼吞虎咽了起来。
酥饼贴心地递过来一杯水,她接过一口喝下,这才发现自己又饿又渴,抹了把嘴,问酥饼:“我睡了几日了?”
酥饼抄着手立在床边,“三日了!睡得和死猪一样,踹都踹不行!”
“你踹我?”她摸向了后背,难怪觉得全身酸痛,原来是这小子下的黑手!
酥饼嗤了一声,弹了下她的脑门:“你这脑子是没睡醒还真是怎么着?老子这是打个比方懂不懂?亏得老子一日三顿的喂你百花露,你醒了就用这副脸色对着老子啊?”
百花露?那可是好东西啊!补气强身!难怪梦中老觉得嘴里甜丝丝的!
她把手上剩余的桂花糕往酥饼面前一递:“算你有功,奖励你的!”
“你挣好意思,用老子买的糕点奖励老子!”酥饼嘴上虽然这么说,接过糕点的动作明显比较轻柔,拿起一块送入嘴里,脸上立刻绽开了花。
她低头穿了鞋,缓缓起身,来到了脸盆架前,拿下架子上搭的布巾,浸在盆里润湿了,边擦脸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酥饼说话:“我睡过去的这三日里,有人来过我房里没?”
“有送饭送水的丫鬟来过,见你躺在床上挺尸,就把一日三顿,改成一顿了,你说你人缘是怎么混得?病了都没个人照顾照顾你!”
酥饼说得是事实,她无心争辩,把擦过脸的布巾搭回到了架子上后,又走到衣柜前,打开柜子,挑着一会儿沐浴后要穿的衣服。
酥饼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你家那个小白脸王爷也来过,刚才还和一个侍卫站在你屋里说话,害老子在梁子上趴了许久,手脚都麻了!”
她的在蓝色和月牙白的两套衣裳中举棋不定,心不在焉地随口敷衍酥饼:“是吗!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酥饼嘴里喊着桂花糕,咬字含糊不清:“说是什么张侍郎被陷害的事儿!”
张侍郎?!那不是梅妆的父亲吗?这忙忙叨叨这些日子,到是把这个事给忘了!算算日子,从重生到现在,是有小半年了,是该到了张侍郎被陷害入狱的时候!
她回了头,追问:“他们怎么说这个事儿的?”
酥饼疑惑地看着她骤然冷凝的面色,奇怪道:“你不是不爱听八卦的么,管他们怎么说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你酥饼大爷混了这么久,也变得八卦了!”她敷衍了一句,急急催促:“快点说,他们怎么说这个事儿的?”
“急什么!容老子回忆回忆!”酥饼拖着腮,微微仰起头,做望天沉思状,沉吟了一会儿,道:“那个侍卫说,张侍郎在狱中服毒自尽!小白脸王爷说,狱中哪里来的毒药,这服毒自尽一说,定然另有蹊跷。”
后来确实查出,有人买通狱卒,在张侍郎用的饭菜里下了毒,造成了张侍郎畏罪自杀的假象。就是为了让这个案子,断了线索,不要再查下去。
她见酥饼忙着吃桂花糕,没把心思放在八卦上,便又催道:“然后呢?他们又说了些什么?”
酥饼抬了抬眉,咦了一声:“小白,你今日八卦的兴致好像特别浓哦!”顿了顿,倒是没再卖关子,继续道:“然后那个侍卫就默了,那个小白脸王爷也跟着默了一会儿,就叹了句,张侍郎死地着实冤屈,他的那些被判流放的家眷也着实可怜!没想到你家小白脸王爷,人还不错,居然吩咐那侍卫,要去半道儿里把人那些家眷救下来,寻个地方好好安置!”
她听到这里,忽然脑中念头一闪,定定看着酥饼:“酥饼!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酥饼被她凝重的目光看得一怔,“什么?”
她微蹙着眉头:“抢在这侍卫之前找到那些家眷,把张侍郎家的小姐,那个叫梅妆的,偷偷带回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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