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她的那只手,明显一颤,微微松了松后,又握得更紧了。
“如若这是你原本的样子,那么死后,我就陪着你一起下地狱!”
“凤十七!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一起下地狱?!这孩子是魔怔了吗?怎能说出如此的话?
凤十七眼里透着坚定:“就是一直知道,才会如此。我不善言辞,不会说那些哄人的海誓山盟,我想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这只手,如若你不放开,我便死也不放。如若你放开了,我也会再次紧紧地抓住!”
她还能再说什么?在如此强大执着的情感面前,任何事物都显得如此渺小!所谓有心人,便是他这样的吧!所谓有情人,便是他这样的吧!有心有情,有夫如此,复合何求?!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我还有些事没有办完,三年五载,也许更长,你可愿意等?”
他怔了怔,反应过来:“青青,你是说?”
到底是有些羞涩,她垂了眸,道:“如若你愿意等,这只手,我便不放!”
“愿意,愿意,我愿意!”凤十七猛点这头,脸颊上现出喜妆点后的淡绯,眸光却略带茫然,幸福来得太突然,砸得他有些晕眩,不禁呐呐道:“我这是做梦吗?你居然答应我了!”
她被他欢喜无措的表情逗乐,轻轻笑了一声,伸手为他拭唇角的血痕,还未干涸的血,触在指尖是滑腻浓稠,她的心不由得一抽,“傻瓜!何苦因我,吐了这么多的血!”
话音未落,却被他拥入了怀中。
她靠在他的肩头,他的话,温温热热热的落入她耳内,砸入她心里。
他说:“为了你,什么都值 ...
(得!”
差点以为会天长地久的拥抱,被路过的一个小丫鬟轻易打断,两人红着脸站起身,在万花楼门口分道扬镳,为了日后那双树双栖的美好,她必得从此刻开始筹谋,目送着凤十七飘然的身姿出了视线,她折回翠烟的房间,被砸晕的佳人依然躺在床上熟睡,而那位手握解药的公子却不见了踪影,悠悠又在万花楼转了一圈,依然一无所获,便只能回王府守株待兔。
饿着肚子一直等到了深夜,这位在外流连忘返的月公子,才披着一身月光进了屋。善解人意的鸾镜立即让人抬进来装满热水的浴桶,一篮子花瓣往上一撒,画面即刻变得刺激而香艳。
不得不说,鸾镜是个六根清净、心无杂念的姑娘,万物过眼皆变浮云,不但目不斜视地伺候着公仪璟宽了衣,入了浴,手上那块半湿的布巾,还能控制好力道和节奏,悠悠地帮他擦着背。
躲在床底的柳青青捂着嘴,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要强制这双眼,不往公仪璟那滴着水珠的瓷白肌肤上瞟,委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因着她并未向白玉熙禀报,他那新入门王妃的恶行,她这次中毒,便只能吃个暗亏,所以这讨要解药,也只能走个暗道,来公仪璟这儿,如若被人知晓,她是说不清道不明,就算没有引起白玉熙的疑心,那蜚短流长的勾引未来驸马的罪名,她可是万万吃罪不起。内力提不起来,幸好这龟息的功夫还能施展,要不然即便窝在这床底,只怕早就被那一主一仆当贼给揪了出来。
憋屈地窝在床底,等到手脚发麻,那月公子总算是擦尽了兴,抬了抬手,示意鸾镜离去。
鸾镜在浴桶旁的衣架上摆放上了一套月牙白的干净衣衫,躬身施礼后,带上门离开了。
柳青青继续耐着性子,在床下趴在,她可是在心里都盘算好了,一会儿等着公仪璟浴完上了床,入了眠之后,她再从床底爬出来,装作刚来,半夜惊梦的样子,她可不想背上一个偷窥人入浴的罪名!被某人嗤笑!
“床底下可宽敞,要不要我唤鸾镜给你铺上被褥?”公仪璟冷飕飕的话,忽然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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