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中的侍卫担负着护卫这一国之主的重任,自然都是要精壮之辈,若是不是立过功勋,被白玉睿封了那一官半职的,年过三十,即被淘汰,充入军中。所以这云国宫中的侍卫,时常有缺。按照规矩,这侍卫人选,除了那地方上举荐的三代身家清白,忠心为国的武功高强之辈,就是各个选送的人选。
但这都是明面上的事,实则那地方上举荐的那些个人,即便你功夫到了公仪璟那个战神级别,过了初试,也过不了复试。原因无他,这些人都是陪衬,这场选拔重头戏都在王府选送的那些人身上。那些人,自然也不是各个王府里随便选出的粗蛮汉子,那可都是地宫里经过严格训练的一等暗人。试想一下,整日里配着刀剑,在自己个儿面前晃悠的人,还能有什么比那忠心更重要的?那些外来的人,还能比那些个自小训大的暗人,来得更忠心?更何况那些个一等暗人的一身武艺都是血水里泡出来的,相当的过硬。有了这一群人的保护,便可让那白玉睿高枕无忧,安坐龙椅。
上一次申屠就为了怕她争夺每个王府里,那唯一的推荐名额,想要在半道里结果了她,白玉熙不提,她倒是快忘了!算着日子,是快临近了。
“殿下是想让我去?”这当然不可能!如若想让她去,方才就不会说这一番话,但该装糊涂的时候,就该装糊涂,在一个人聪明多疑多忌的人面前,过度展示自己的才智,便是过早的掘开自个儿的坟墓!
果真,白玉熙仿如没听到般,低头抿了一口茶,淡淡而问:“你觉得申屠如何?”
“申屠武艺高强,心思敏捷,办事沉稳,确是上佳的人选。”她实话实话,也怪不得白玉熙烦恼,这选送人着实个头疼的活儿。白玉睿脾气不太好,今儿高兴,明儿怒了恼了,都是没个准儿的事。这御前行走的人,若是个心思不通透的主儿,那日里犯了错,惹恼了那正主儿而不自知,自个儿丢了命不说,还会连带着白玉熙这个选送人出去的,跟着受牵连。送出去的人,还担着风险,诚然是件吃力未必讨好的事儿!
白玉熙放下了茶盏,声音依旧淡淡的:“那就这样吧!你去告诉申屠,即日起,放下手中所有事务,专心准备应选!”
她颔首应了,见白玉熙此刻没有准备离开屋子的迹象,便移步到了门边,开了门出了屋往申屠的住的那间厢房去了。进了申屠的房间,人却不 ...
(在,一问管事的,才知道这厮最近得了个清闲的活儿,做公仪璟的侍卫,跟着他夜夜听歌看舞,日日赏美观艳。
看着公仪璟似乎铁了心要把这风流驸马名头,弄得街知巷闻,竟然白日里混迹于那万花楼里。估计他是料定了这白玉睿因着刚吞了安国,元气未复,不能和夕国撕破脸,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搬出白玉熙的话,和那管事的说了一遍,堂而皇之地出了王府,先寻了个酒楼,饱餐了一顿后再晃悠悠地去了万花楼。见了翠妈妈,对上了暗语,轻轻松松地问到了正主儿。猫着腰贴到了窗边,抬手轻轻拨开了窗户,往里一看。
哪里又申屠的半点影子!也不知是她今日里走背字,还是她近来运势靠上了绯色的桃花,屋子唯一的活物,风流驸马公仪璟,正闭着眼躺在浴桶里,张开的一双手臂搭在浴桶上,肩膀以下全浸在那布满花瓣的红艳艳的浴汤里。
她移下眸光,正想猫下腰,悄无声息地离去,迎面却扑来一股强大的气流,带着迅猛的吸力,直直地把她从窗口吸进了屋子。根本没给她反抗的时间,就直直地落入那满桶的香艳绯红之中。
‘咳咳……’她挣扎着从浮出了水面,衣衫全都湿,脑袋上还顶着几片饱含水珠的花瓣,样子很是狼狈。
公仪璟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徐徐张开,大发慈悲地右手伸到了她的头顶处,捏住了一枚花瓣后,往下一拐,在她双眼不足三指的距离处顿住。
她抹了一把脸,一股气就因着眼前这枚放大的玫瑰花瓣瞬间沸腾,撩起手把他的手打掉:“公仪璟,你什么意思!”
气吼吼的质问还没落地,门外就想起了轻轻地叩门声。
“璟王殿下!”
居然……是申屠!真是凡事赶个巧,方才寻他不着,这会儿倒来凑热闹!
她朝公仪璟使眼色,想让公仪璟把申屠支走,好让她脱身,免得大家碰面,三个人都难堪!
公仪璟接了她的眼色,嘴角便溢出一抹笑。
她立即便觉得诡异。
一下刻,她便后悔没有当机立断地去捂公仪璟的嘴,任由着这厮对着门外应了一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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