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海帆一语中的。
看着已经被热晕过去的柯益,云海帆偏头对杜璐桑说道:“打盆水过来,我帮他扭痧。”
杜璐桑回过神来,连忙跑向厨房。云海帆幽幽低叹,给连澈传音:“派人过来把你那猪一样的队友抬回去吧。”
她知道她可以把他瞬移到房间里。
但她懒得动手。
连澈听后大笑不止,顺手便打发了两人过去,这时杜璐桑的水也打了过来,云海帆洗了洗手,便沾着水给柯益的脖子扭痧。她很用力,柯益的脖子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红痕,煞是骇人。
好在,他很快就醒了过来。
望着柯益懵懂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样子,杜璐桑憋住了笑,云海帆却刻意地板下脸来:“让你在这里想问题谁让你偷听我们说话了?”
柯益还有些晕乎乎的,停滞的思维想不清楚脖子上的疼痛出于何因。想来连澈的人快到了,云海帆拉着杜璐桑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他:“想不清楚别来见我。”
出了餐厅,四下无人,云海帆突然低声道:“带我去见向可吧。”
“哎?”杜璐桑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也依言行事。向可办公处外站着两名守卫,见着她俩便是标准的军礼:“何下士,杜下士。”
杜璐桑清了清嗓子:“何下士是代表连澈殿下为我们首领送上新婚贺礼的,首领吩咐过可以直接进入,就不用在惊扰首领了。”
云海帆默默别过头去,心里感慨果然是形势逼人,到了这个位置上,谁撒谎都不眨眼。
直到向可办公室门前,杜璐桑才悄悄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向首领派来的?”
“直觉。”云海帆意味深长地一笑,“每个人行事都有他的特点,向可也不例外。”
杜璐桑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快步离开了。云海帆扫了眼并不气派的门,轻轻地叩响了。
“请进。”
是向可一贯清朗和云海帆比起来却偏低沉的嗓音。
云海帆轻轻地推开门,但见向可低头审阅文件,厚厚的几沓文件将她围住,似是仅容声音通过。
“没想过向城主提请休婚嫁吗?”云海帆毫无主客眼色地在一旁沙发上坐下。
听到她的声音,向可迅速抬起头:“你来干什么?”
云海帆嘲讽地一笑:“向首领这话说得好生没道理,若是首领不允,云海帆胆子再大也是不敢来的。”
向可闻言,抿了抿嘴唇。倏地,她把手中的笔掷入笔筒,声音平静地问道:“为什么说是我让你来的。”
“杜璐桑说的。”云海帆一边回答一边观察向可的脸色,向可神情没有太大变化,却暗暗地绞了绞手指,试图去掩饰稍稍松动的心里。她的目光稍有偏移,小声嘟哝着:“吩咐过她不要说出去的。”
“她的确没说。”向可的每句话云海帆都听得清清楚楚,“刚才是我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