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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的新房在不远的地方,簇拥的人群到院外便停住了。在一片起哄的呼声中,娄越轻轻托起云海帆,云海帆脸成绯色,趴着娄越的肩膀别过头去。云海帆拳头攥紧,紧张地四处张望,娄越觉察到她的不安,低声问道:“怎么了,小帆?”
“我……觉得有人在看我们。”云海帆窃声回道,她还不太确信这种感觉来自哪里,但被监视的糟糕感觉却是不会错的。
“不管有没有人在都没关系的。”娄越揽紧她,力量愈发得柔和,“我会保护你的。”
“嗯……”云海帆轻声应了,将头埋到娄越的肩头。娄越看上去很瘦,肩却很宽实,云海帆感到了满满的安全感,却又觉得这样的安怡是那样不可触碰的。
临门前,娄越稳稳地将云海帆放下。新房的大门紧闭,门口一张茶几上两个杯子――小巧的玻璃中酒香四溢、古朴的粗瓷杯中茶香温醇。云海帆困惑地望着支起酒杯的娄越:“阿越……”
娄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喝得太急被呛得微微轻咳。他尽量平复呼吸,缓缓解释:“我听说这是暗城的风俗――新人入房前男饮酒女饮茶,男人如酒般刚强猛烈,女人如茶般醇香柔绵。放这里的话,应该不喝完是不能进的。”
云海帆听着脸便如火烧般辣热,那双重意味的话语让她想到了另一个人。娄越望着她略显羞涩的脸颊,不动声色地将粗瓷杯递至她的唇边。云海帆捧着杯子饮了,浅眼瞥见娄越唇边泛起的会心笑意。
“你笑什么?”云海帆娇嗔道。
“虽然和你成婚不是真的,但你能为我喝下这杯茶,我很开心。”娄越用指尖拭去了残留在云海帆嘴角的茶汁。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杯茶对于我而言,有多大的意义。
“真是。”嘴上这么说,云海帆却能明白娄越心中的失落。她小声嘀咕了一声便别过脸去,不愿再看娄越失落的眼神。
呐,抱歉,阿越。
我的心很小,装了一个人之后便再也装不下别人。
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但我真的受不起。
愿你以后能遇到对得起你的好的人。
愿你能明白我不愿轻言的拒绝。
当云海帆放下杯子,房门便“吱呀”一声来了。娄越松松地握住云海帆的指尖,领着她进了门。屋子不大,卧室被心思不纯的人安排得格外显著,站在屋外便能一眼瞥见那布置得过火的房间。
云海帆还没有站稳,冷不丁地听得大门关上。突如其来的门风竟是不曾想到的强劲,云海帆被裹挟起,一个没有注意就被甩入了卧室,卧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娄越比她稍微好点,勉强可以扶住她。云海帆伸出手,对着门便要铺散开灵力,灵力却在触碰到门的瞬间被弹了回来,云海帆感觉到手腕被震得生疼,心知这里果然暗藏机关。她倚着墙站着,头紧贴着壁纸,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你怎么了?”娄越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关切,云海帆却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等他们来救我们吧。”
“他们……能做到吗?”
“不知道……”云海帆莫名地烦躁起来,她觉得血液在血管中沸腾,她却不知道这般火热来自何处。
那杯茶……果然无论什么时候手段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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