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原来只有一个房间有床啊?”桑台榭显得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至少不用担心刮风下雨了。”
子桑锦里听后不由得笑道:“我这里有两床被子,你晚上先打个地铺,咱们明天就去置办些家具回来。”
“主人,你对台榭真是太好了!台榭一定会尽心尽力地保护主人,不让主人受到任何伤害!”桑台榭从小便受到祖父和父亲的严苛管教,母亲早亡,因此也极度缺乏温情的关怀。
“好了,我将屋子收拾一下,你也去休息吧。”子桑锦里取出被子,抱给了桑台榭。
桑台榭将被子抱回房间,又返了回来,一直帮着她将屋子打扫得窗明几净才离开。
收拾完房间,也不过十点过,子桑锦里拿起床侧的药书,好奇地翻看了起来。
这书是手抄本,工整簪花小楷,纸张已经泛黄了,字里行间注释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从小子桑锦里的记忆力便十分了得,可谓是过目不忘,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已经硬记了第一册书的一半。
由于白天忙了一天,子桑锦里此时也累了,到卫生间洗了个澡便睡下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子桑锦里将药书反复看了无数遍,内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不懂的也一一请教了骆云河,终于也迎来了骆云河的测验。
“辨识图中药草,说出性味、主治、功效、服用方法。”骆云指着一张草药图说道。
子桑锦里仔细看了看,见其茎直立、有棱,表面光滑,呈褐绿色。叶成对生长,皆有叶柄,羽状复叶,长达尺余,小叶七枚,基部小叶再分裂,小叶呈现椭圆状披针形,长六寸,先端渐尖,基部稍不对称,边缘有整齐小锯齿,花如珍珠,赫然是七星剑的模样。
“此药草为七星剑,又名金桃叶、七叶星,闻之香、食之辛,性温和,有解毒、止痒、止痛之功效,主治毒蛇、狂犬等恶物咬伤,理跌打,敷大疮。宜煎水洗或捣碎外敷。”子桑锦里在脑海中搜索着有关七星剑的相关信息,整理了一下语言,便娓娓道来。
骆云河点了点头,继续指着另外一幅图。
“这是九里香,又称石辣椒、九秋香、九树香、七里香、千里香、万里香等,果实气香,味苦、辛,有麻舌感,可提炼精油,精油可用于制作香精,叶可做香料,枝叶可入药,有行气、活血、祛风除湿、镇痛之功效,主治脘腹气痛,肿毒,疥疮,皮肤瘙痒等。外用则可治牙痛、跌扑肿痛、冲蛇咬伤等。”子桑锦里依旧答得有条不紊,条理清晰。
接下来的许多问题,子桑锦里也答得十分流畅,偶尔还会举一反三,问一些草药搭配的问题。
对于子桑锦里的回答,骆云河十分满意,少了平日的严谨,多了几分亲和。
“骆先生,我算是过关了么?”子桑锦里见骆云河满意地点头,心下不由大喜。
“不错,悟性奇佳。不过分辨草药及药效是最基础的,也是最重要的,切不可不求甚解,接下来的日子你要经常熟悉。”骆云河又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金丝绣封的药书,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是我骆家珍藏的药书,里面都是稀世药草,只有嫡系传人才能翻阅,你需小心保管,看完之后需交还于我。”
子桑锦里慎重地接过了药书,恭恭敬敬地朝着骆云河行了个师徒礼,激动地说道:“谨遵师父教诲,锦里定当好好保管药书,刻苦学习医药知识。”
桑台榭躲在厨房后面,擦了擦干涩的双眼,喃喃道:“真是太感人了。真不愧是我的主人,竟然成为了骆家的外姓关门弟子……这下终于不用为生计发愁了……呜呜……太好了……”
“可是,师父,锦里还是想明白,您真的只是想教我?”虽然桑台榭给她说了骆云河十分了得,但是她仍然很怀疑,这么个厉害的人物为何会屈尊降贵、不图回报地来教她?
“也许是,也许不是。”骆云河的回答依旧高深莫测。
接下来的日子里,子桑锦里专心致志地研究药书和药方,偶尔去手镯空间内查看一下,见黄杏落了一地,虽然有些心疼,不过一想到将来的小诊所,便也释然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学会这些知识,因为骆云河可能会在一个月内外出游历。
经过一个月夜以继日的奋战,子桑锦里终于将骆云河教给她的所有书面知识都学了个精通。
而骆云河也收拾了行李,不辞而别,只给他们留下了一封书信。
信中说到,子桑锦里的理论方面已经十分不错了,剩下的便是自己的探索和实践,他房间里面还有许多书籍可供她查阅,若是遇到实在难以解决的问题,可以通过手机联系他。
虽然子桑锦里这一个月来过得很平静很充实,几乎忙得连上网的时间都没有,不过骆宅之内的宁静并不代表着外界的风波也平息了。
学校里早已经传开了,子桑锦里因勾引养兄被养父母赶出家门,转而又勾引苏大少,为了横刀夺爱又设下陷阱陷害同学,最终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校园论坛上叫骂声讨之声一片,甚至有人扬言要将她扒光了衣服绑在五星红旗之下让万人唾弃,不过这一切子桑锦里并不知晓。
而桑台榭潜心学习烹饪,厨艺有了质的提升。在耳濡目染之下,他的药学知识有了长足的进步,研究出来的药膳也算是独具特色了。
不过,骆云河走后的第三天,子桑锦里便知晓,自己难得的安宁日子算是到头了。
因为,她收到了几张加起来高达五位数的水电气催缴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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