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便见一名与琴书同样装束的瘦弱女子一手捂着脸颊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亜璺砚卿
“漆画,你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的像个什么样子。”琴书拉下了脸,厉声斥责着,不过眼神却既紧张又慌乱,生怕子桑锦里会怪罪于漆画。
子桑锦里被漆画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见她头发蓬乱,双眼发红,左边脸颊更是高高的肿起,连裙裾都破了好几处。
“这就是漆画么?”子桑锦里诧异地问道。
“姑娘,这便是漆画,小孩子顽皮,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怪罪。”漆画见子桑锦里问,显得更加紧张,立即为漆画求起情来。
漆画还未见过子桑锦里,不过看她的装束打扮与气度便知此人便是城主昨晚带回来的子桑姑娘,也便是飞花阁现任主子,顿时全身僵硬,手足无措地立在了一旁。
“呵呵,没关系,不过下次不要搞得这么狼狈了。一个女孩子,总这么也不好。”子桑锦里心下虽是疑惑,不过看琴书的样子似乎并不愿意让她知晓,反正她也是初来乍到,懒得理会太多。
“漆画,还不赶紧谢过姑娘,然后去换身衣服再出来伺候!”琴书看起来比漆画本人还要紧张,似乎生怕子桑锦里突然改变主意,责怪于漆画。
漆画抬头怯怯地瞄了子桑锦里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姑娘,婢子谢过姑娘。婢子可否先行告退?”
子桑锦里并未为难她,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又转身继续往下一处去了。
琴书连忙向漆画使了个眼色,便紧跟了上去。
飞花阁前面是一片荷塘,各色荷花娉婷娇羞,微风轻拂,摇曳生姿,碧绿的荷叶亦随风而舞。荷塘中原木走廊曲折迂回,中央几个湖心亭,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宛如一幅优美的风景画。
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子桑锦里不禁驻足停留,深深吸了口气,叹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今日我算是真正体会到这句诗的意境。”
“姑娘好兴致,不如去湖心亭看看?那个最高的亭子是望湖亭,是赏荷的最佳去处。”琴书取下罗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
此话正合子桑锦里之意,于是便笑着点了点头,径自走上了木廊。
许是此间主人为了追求自然,木廊只是用原木搭建了起来,并无半点人工雕饰的成分,反倒是显得古色古香,与天地自然融为了一体。
还未到望湖亭,琴书忽然止住了脚步,紧张地皱起了眉头,冲着子桑锦里哀求道:“姑娘,咱们今日还是不在这里逛了吧?”
子桑锦里心下觉得奇怪,便疑惑地往亭内看去,果然见到几名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正簇拥在一名紫衣男子身旁,唧唧喳喳不知在说些什么。
若是她没看错的话,那人似乎正是将他绑架到此处的莫白。
“正好,看见某些人我也有些倒胃口,还是不逛得好。”子桑锦里见到莫白周围围了一圈女子,也不知为何,心下有着难以名状的感觉,立马兴致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