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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残酷的孤独

欢笑中,大家绕了个大圈才从破损的围墙钻出来,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大家先是探头四下张望了半天,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偷偷摸摸地冲进停在不远处的车内。上了车大家ρi股还没挨着座位就开始四下翻找,希望能找到蔽体的物件,可是最后一无所获,车内什么衣物也没有。

“妈的!天才,你个吃屎长大的小杂种!竟然陷害我们,你胆够肥的!你等着我,我非把你另一条腿也给打瘸。狗娘养的!”狼人上车翻出备用的无线电,调好频率没头没脑就是一通臭骂,把接线的DJ给吓了一跳,慌忙把他的话接到了队里公用的加密频段,顿时所有正在执行任务的其他队员都听到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招你了?”天才慌忙接话。

“你他妈的哪儿搞到的毒气弹?差点把我们都赔里面!”屠夫夺过狼人手里的无线电,劈头盖脸一通骂后才问道。

“扳机朋友提供的啊!我们在纽约的弹药库存货不多了,扳机从朋友那里调的货,据说都是新玩意,还给我打了七折呢!有什么问题?”天才在无线电那头听我们几个轮流骂了半天才怯怯地开口问道。

“那小子是他妈的­干­什么的?他给我们的毒气弹根本不是BZ或CS的失能­性­毒气,他给我们的是VX毒气!知道吗?SC睼X毒气!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还带个前缀!”我听到是扳机的朋友就知道这事不简单,那小子的朋友全是美国军界的,会给我们这种雇佣军提供武器还打七折一定有水分。VX毒气都被美国政府用数千个钢瓶封存在数百米地下军事基地中,平常人想搞到VX都不可能,更别说是VX毒气武器了。

第六章残酷的孤独

尾巴(3)

“SC睼X?你没有看错吗?”天才大吃一惊,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哪儿出的?有标明吗?”

“没有!本来有三发,我们打了两发手里还有一发,上面只标了SC睼X字样,其实都是一些型号指数和使用参数。样子做得很像失能毒气弹。”大熊小心翼翼地拿着那枚毒气弹,翻过来掉过去检查了几遍一无所获。

“如果你们没事就先忙,我去查一查!”天才匆匆地结束对话,慎重的语气让大家都明白过来,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我们几个坐在车内面面相觑,也没有主意。既然天才不了解情况,那只有扳机明白了。可是扳机也说不了解怎么回事,弄来弄去把大家整得一头雾水。

“先不管这个,大家先去弄些衣服穿上。”一直光着ρi股,大熊有点忍不住了,催着大家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吧!”屠夫发动车子直奔来时路上看到的一间服装店。路过炼钢厂的大门时,看到无数警察已经封锁了街道。消防车和医护车把街道挤得满满的,大门内有数辆被炸毁的汽车湿淋淋地冒着水气,几个医生正在向外抬尸体和伤患。

因为身上没有衣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车没有减速,拐到了另一条道路上,奔向贫民区深处。那里有我们原定的第二个目标——“蝗虫”卡明顿·福特斯。路过一处HIP睭OP服饰店的时候,屠夫一打方向,车子直接一头撞烂店门冲进了门厅。大家在刺耳的警铃声中冲下车四下搜罗了一番,不到一分钟便各自找到合适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又钻回车内倒回了大街。特战训练出的穿衣速度和快速搜索,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由于还没有得到天才的回复,大家心中有疑问,所以没立刻奔向卡明顿的酒吧,而是绕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转了起来,不一会儿屠夫突然说道:“有人跟踪我们!”大家马上回头观察起来,ρi股后面有数十辆汽车,一时也分不清他说的是哪一辆。

“车牌ZMC15的灰­色­林肯!”屠夫一边开车一边盯着倒后镜给大家指明是哪一辆车。“跟踪我们的不是一般人,这是他们接手的第七辆车了,如果不是我们刚才绕了个回头路,他们没有办法让这辆车又跟了第二次,我也不会看出来。如果我在下一个岔口右拐,应该会有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跑车跟上来。”

“你怎么……”我的话还没说完,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DB7跑车出现在后方的车流中,隔着三四个车位,不远不近地跟在我们后面。

“屠夫,大熊!你们在吗?”就在这时天才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

“在,说吧!”屠夫开着车向无人的小巷驶去,并减慢了车速,逼得跟踪的车辆只得停在街角处向这里观望。

“我已经查到了,你们拿到的毒气,是美国军方正在研发的新型VX毒气。SC是快速分解的意思。这种毒气反应迅速,腐蚀­性­更强烈,最独特的是在使用后两个小时内便会自动分解成无毒气体,以降低生态污染­性­。你们发­射­的那种弹头含毒量我也说不清有多少,但你们进攻的钢铁厂占地够大,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造成什么生态危害。不过这种东西军方还没有验收,出现在你们手里有点让我想起……”

“实战验证!”大家不约而同地将天才未说出口的词接了出来。

世界各国军方和各大军火公司,每每研发新型武器时,除了严苛的各种极限考验外,还有一项最重要的科目便是实战验证。而实战验证最好的办法便是向参加战争的军人提供免费的武器,并做跟踪调查考核,记录所出现的问题和军人的使用感受。可是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大型的战争可供国家军队参战,如果向战乱的第三世界叛军提供武器,又是违反国际准则的。最重要的是在实验过程中一切数据还要尽量保密,保证商业机密不会外泄。

正是由于上面这个原因,雇佣军便成了各大公司眼中便宜的试验工具。由于很多三流的雇佣军根本没有能力和渠道接手高收入的任务,所以根本赚不到钱,加上装备耗费巨大,弄不好一年到头入不敷出,更不要说购买高级的武器了。这时候,军火公司便会秘密地接触这种佣军,给他们提供最“先进”的武器。作为回报,他们要向军火公司提供各种使用感受。

因为这些武器都是在实验阶段,大公司的产品还好一些,有些不出名的小厂家提供的产品质量根本不过关。战场瞬息万变又多是小组织渗透行动,如果手里的武器稍有意外,葬送的不只是使用者的前程,甚至是整个团队的­性­命,所以无数的小雇佣军队伍就“意外”消失了。因此,一般稍有规模的雇佣军都不愿再接受这种交易,何况是在佣军界执牛耳的我们。

第六章残酷的孤独

尾巴(4)

这次的毒气弹事件,非常像是美国军方借我们的手试验他们的新型生化武器。这样做既可以保住政府的名声,又可以收到实战效果,最重要的是还可以借反恐的名义,将使用者清剿,不落给其他国家口实。这种事我们不是没有听说过。

“你从哪儿查出来的?”快慢机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我的一个朋友帮忙查出来的,他给美国政府做科技开发。”天才通过掌上电脑将毒气弹和开发资料发了过来。从上面标注的绝密字样,便知道他的这个朋友能搞到这些绝不简单。

“我们这批武器全是在扳机的那个美国朋友那里搞到的吗?”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除了你们随身自带的,其他都是。怎么了,不能用?”天才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被人跟踪了!”我说完这句话,便把手中的G36C所有的整体部件全都砸碎,果不其然,在握把的工程塑料内,我找出了一个瓜子大小的信号发­射­器,薄薄的如同一片普通的不­干­胶纸。

“看我找到了什么!AIS90粘贴式信号发­射­器。”我把那东西扔到了前排快慢机手里。

“CIA专用!”快慢机看了一眼,扔到了车前仪表盘上,“所有的武器我们都不能要了。车子也是!不能让一群混蛋跟在我们ρi股后面。通知其他兄弟!”

“是!”我立刻在无线电内把发现的问题通知了其他伙计,他们也已经发现有人跟踪他们,有的已经把CIA的人给甩掉了,但他们运气好,没有用到VX毒气。

“想个办法甩掉后面的跟屁虫!”狼人在另一辆车上说道。

“看我的!”正好碰上红灯,我一拉车门蹿出了车外,拿过大熊手里的毒气弹,拆下触发引线拔掉弹头,一个眼药瓶大小的容器出现在我的眼前,里面的药剂清澈无­色­如同自来水一样。我拿着这瓶刚刚杀死上百人的小东西,来到了跟在后面不远处的阿斯顿·马丁DB7跑车前,车内坐着一名美丽的金发女郎,正用警戒的眼神看着我。我对着她晃了晃手里连着触发器的药瓶和拆来的尾部推进器,然后将药瓶塞到她的轮胎下面,接着把推进器放到她的挡风玻璃前,故意把VXgas(VX毒气)的字样正对准她的眼眸,对她说了句:“很高兴认识你!美女,有空请你吃饭!”说完,便走回了车上,这时候正好赶上绿灯,屠夫一加速冲出了路口,那个女人却怎么也不敢开车,引起后面几辆车一片的咒骂。

刚上车便听见车内一片哄笑声,大家都看到我刚才­干­了什么。狼人在无线电中笑得还不过瘾,又赶到我们车边探出头对我喊道:“小子,你行啊!无线电都不关就敢和其他女人调情。我服了你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无线电中传来的一阵牙齿挫动的声音。

“Redback?”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了一声。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无线电中突然传来一阵惨呼,吓了我一跳。叫声持续了一分钟后才听一声枪响结束了一切。我知道肯定是Redback故意弄给我听的,因为我听出了是P210这种老式手枪的击锤声。

“回去有好戏看了!”无线电中一阵沉默后,突然一片雀跃。一群人都幸灾乐祸地欢叫起来,其中叫得声儿最大的便是恶魔和快刀两个混蛋。

“静一静!”天才突然急匆匆地抢过发言权,“屠夫,你们是不是在布鲁克林区和哈林区的交接处?”

“对啊!”屠夫奇怪道。

“帮我个忙,有件急事!记得‘烟鬼’齐奥·耶利吗?”天才声音带有几分慌张。

“知道!那是今晚的第三个目标,我们­干­掉‘蝗虫’卡明顿·福特斯后便会赶去。怎么了?”

“先不要管‘蝗虫’卡明顿·福特斯,先到齐奥的报废车厂去,我朋友的妹妹在那里有危险,帮我把她救下来。快!晚了就来不及了!”天才声音越来越大,说到最后­干­脆吼了起来。

第六章残酷的孤独

天才!(1)

屠夫看了一眼快慢机,从他眼中得到了示意后,一打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居民区内,大家都迅速下了车,没带任何车上配备的武器。幸好衣服是我们在大街上抢的,不然为了行踪保密,我们几个还得来个二度­祼­奔。如果不是发生毒气事件,大家把身上的装备都给扔了,原本我们都配有信号探测器的,可以扫描到跟踪器产生的定位信号,这样就用不着如此盲目地抛弃所有装备了。一会儿还要战斗,说不定还是场恶战,只凭手里的几把短枪,风险太大了!

就近找了一辆家用三厢旅行车,我掀开车盖在防盗蜂鸣器刚叫出第一声时,切断了加装的供电线路,车盖还没盖好发动机已经轰响起来,后边的狼人已经撬开门将打火开关毁掉,扯出电线重新接好打着了车子。前前后后只用了不到十秒的时间,等车主打开灯走出卧室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奔向齐奥废车厂的路上了。

因为备用无线电也是扳机的朋友提供的,所以大家只好也抛弃了。想要联络只能通过车子的电话。屠夫拨通了天才256位加密电话联络上天才,询问起关于他朋友的妹妹的情况。本来天才还不想说,不过在屠夫威胁掉转车头的情况之下,他只好老实地交待出来。原来他这个朋友是个化学家,也就是刚才告诉他关于毒气弹内情的人,他现在就在纽约向美国军方交付接受的研究成果。因为某种原因,他的妹妹竟然通过军方的情报网查出了纽约所有有名的毒品贩子,于是大胆地跑去向“烟鬼”齐奥·耶利购买海洛因。

“她怎么会有危险?只是买毒品而已。”我奇怪地问道。毒品买卖在美国基本都是半合法的,只要你不在警察眼皮底下交易,根本没有人理你,哪来的危险?

“她­性­情天真,不谙世事,她跑去买毒品是没危险,可是她是按着从CIA的情报直接调出来的资料去的,那资料讲的是今天齐奥·耶利和哥伦比亚的大毒枭卡利·克鲁兹做交易。她在这个节骨眼上跑过去买毒品,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天才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和无奈,仿佛一点也不意外他朋友的妹妹做出如此近乎愚蠢的行为。

“那她可够……白痴的!”屠夫想了半天才找到最合适的形容词。

“白痴?”天才惊叫道,“你管一个获得麻省理工学院物理、化学、生物三个博士学位的资优生叫白痴?那我们算什么?狗屎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麻省理工学院培养出来的人才也不怎么样。我以后绝不购买他们发明的东西。”大熊将子弹一颗一颗压进弹匣后,推进他的沙漠之鹰握把内,拉到套筒将子弹顶上膛别在腰后面,又开始给其他的弹匣装子弹。

“她叫什么名字?什么模样?”快慢机听大家说了这么多都是没用的东西,只好亲自张口切入重点。

“Honey!Honey Gibson。170公分高,金发,灰­色­眼眸,戴着无框眼镜,穿肥大的牛仔背带裤,很好认!”天才将此行目标的名字和特征讲了出来,大家听后不禁一愣,继而哄堂大笑起来。Honey这个词都是情人和亲子间用来表示亲密的词语,没想到还有人用这个词做名字,不管认不认识的人,都得蜜糖、蜜糖地叫,多有意思啊!

“Honey?”狼人捂着肚了笑道,“这可是个好名字!”

“听起来就像个白痴!”屠夫翻着白眼嘟囔道。如果不是天才急得跟什么似的,大家才不会理这种连名字都有弱智倾向的女人。

“一群自大的家伙!有什么可笑的?这个女孩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她和我们大家关系的亲密程度远超乎大家的想像。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手里造枪用的X钢的研究和身上防弹材质的布料都有Honey和她哥哥的汗水,‘最后的挣扎’更是她一手研制出来的。我们三个是好朋友,如果没有他们帮忙,我怎么可能如此之快就搞定这要十数年才能完成的研究?而且我们正在着手为大家研究第二代纳米防弹布料,不仅能够防弹,还具有自动排斥化学毒气和生物迷彩功能,甚至能吸收体臭。她在其中的贡献不可谓不多。你们这群混蛋,做人要懂得感恩!”天才因为大家的嘲笑而恼怒了,隔着电话大骂了起来。

这时候大家才收起戏谑之心,没想到挽救大家无数次­性­命的防弹衣和药品都是由Honey研制的。天才一句话点醒了我们,做人要懂得感恩!对于有恩于狼群的任何人,我们都会涌泉相报。这是狼群最重要的宗旨之一!

“明白了!”屠夫的语气也明显地正式起来,“那把其他最接近废车厂的队员都叫来,我们除了手枪和刀子,根本没有长武器。如果是大交易,对方一定有相当数量的打手和保镖,我们就算出其不意救下了Honey,也不一定能逃得出去。”

第六章残酷的孤独

天才!(2)

“我已经这么做了,可是最近的队员也在长岛大学附近,赶过去要20分钟左右!”天才说完沉吟了半晌沉重地说道,“还有件事。兄弟们,卡利·克鲁兹不是普通的毒枭,他是克鲁兹家族的驱逐成员,曾化名马利奥·菲得,在15年前成为臭名昭著的麦德林国际贩毒集团的大头目。1993年12月,巴勃罗·埃斯科瓦尔被哥伦比亚警方击毙后,他带领手下重新加入了卡利贩毒集团。他可不是一般人,我们相信这家伙是卡利集团打入麦德林集团的内­奸­,由他向哥伦比亚政府出卖了麦德林集团的情报,才直接导致巴勃罗·埃斯科瓦尔这个世界毒品皇帝的悲惨下场。1995年后,卡利集团开始被政府打压时,这个家伙又偷偷地和‘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取得了联系,在哥伦比亚第一大反政府军的庇护下躲进了深山,逃过了落在其他家族成员头上的牢狱之灾。80年代中期,他在替麦德林贩毒集团垄断了美国佛罗里达和迈阿密的毒品市场的同时,还秘密帮自己的家族将80%的毒品倾销到了纽约……”

“所以……”快慢机听天才讲了半天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出口,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所以,他身边不会只有保镖和打手这么简单,最少也有佣军和职业杀手。我说得没错吧?”屠夫接过话茬将天才的顾虑讲了出来。

“不只这样!”天才“嗯”了一声,表示认同后急忙补充道,“而且还有前CIA的退伍特工。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据情报显示,FBI(美国联邦调查局)和DEA(美国联邦缉毒局)都有卧底在里面,我们还要注意不能误杀了他们。”

“Shit!”大家无不咒骂出声,狼人更是朝着脚下吐了口痰骂道:“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这仗还怎么打?”

“我不管什么FBI、DEA,还是什么狗屁DHSS(美国健康和人事事务部),挡我者死!”屠夫放慢车速,将车子停在了废车厂墙外的­阴­影中,扔下一句话,不管天才的其他嘱咐便下了车。

“怎么办?”大家相视无语。我们几个不光武器不足,连身上的行头都十足地惹人注意。大裆裤,橄榄球衫,蓝球鞋,如果再挂上些闪亮的银饰,我们就成了一群说唱歌手了。这怎么潜行进去啊?走起路来裤裆都快吊到膝盖了,我就不明白现在怎么流行穿这么难受的衣服。

“看那里!”快慢机拿起瞄准具指向斜对面的楼顶,这东西是我们现在最有用的利器。快慢机将多功能瞄准具固定在为它特制的螺纹USP Match护弓前缘的多功能导槽上,大有将手枪当狙击枪用的意思。其实以UPS45中径的手枪的威力,在四五百米­射­程上将人击毙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在那个距离上弹道偏差已经非常大了。利用天才给我们设计的瞄具中的全电脑弹道预测功能,完全有可能在300米的距离上准确地将子弹送入目标的身体。

其他人也纷纷将瞄准具不常用的辅助功能打开,一时间屏幕上充斥着各种密密麻麻的数据。大家借着瞄准具的夜视功能,在微弱路灯的辅助下,清楚地看到斜对面的屋顶上有绿光闪动,从热能探测仪上可以看到一个人正趴在屋顶瞄准着高墙内的目标。

“猜猜是哪一边的人!”大熊瞄准屋顶的人,打开了保险。他的沙漠之鹰可是50AE口径,素以­精­准和近乎步枪的­射­程和威力著称的狩猎手枪,在200米的距离内可以轻松地放倒1吨重的猎物。加上天才专为大熊的“熊掌”加大的握把提供了更大的容弹量,可以说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凶悍的短枪。

“别开枪!你的枪口火焰和声音太大,肯定会惊动里面的人,会给Honey带来危险。而且附近极有可能仍有狙击手,我负责搞定他,我也需要有把长家伙!”快慢机抬头看了一眼边上大楼的下雨水管道,抽出他的TOPS 6020 TANTO军刀咬在嘴里,顺着雨水管悄无声息地快速向上爬去,九层楼两分钟不到就爬到了楼顶,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他不当救火员,真是可惜了!”屠夫张嘴就没好话,我不禁无奈地摇摇头,其他人则都举着枪关注着对面狙击手的位置,如果快慢机失手可以帮他打个掩护。原本我想用大熊的沙漠之鹰的,可是拿到手里才发现,这家伙的手确实不是一般的大,枪把长出很大一块,握着挺不舒服的,只好又换了回来。

正在大家关注地望着对面的时候,只见瞄准具中的红­色­人形背后出现了另一个人形,走到了他的身边。不一会儿对面一个红点便­射­到了我们藏身的黑影中,闪了三下后便消失了。

“搞定了?”大家都惊讶极了,还没有看到快慢机如何攻击,从哪里攻击,对方便挂了。我不禁在心中问道:“如果打埋伏的是我,有没有可能躲过他的偷袭?”结果是一头的冷汗。幸好这家伙不是我们的敌人!

“上!”屠夫没有犹豫地指了指近五米高的墙头。听到命令,大熊便站到了墙角前半步远的地方做半蹲状,狼人踩着他的膝盖上到他的肩头,向前一趴撑住墙壁搭成|人梯。紧跟着便是我踩着大熊的膝盖上到狼人的肩头,扒着墙头一使劲便蹿了上去,然后便是屠夫。我们两个上去之后再把狼人和大熊一齐给拉上了墙头。

蹲在墙头向院内看去,一望无边的全是摞成楼的旧汽车,还有被分解的零件和被挤压成立方体准备回炉的金属块堆成的山,根本看不到人。狼人吸吸鼻子悄声说道:“有狗!”原本想跳下去的大熊收住了身子,抽出了他的巨大的Alaskan Harpoon(阿拉斯加捕鲸叉)军刀,准备解决掉那些长着利齿的“警卫”。

第六章残酷的孤独

天才!(3)

“两只艾兰登猎狼犬和三只西藏藏獒犬!”狼人又吸了吸鼻子说道。对于他能分辨各种猛兽的气味这一点,我们总是十分佩服。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被称为猛犬之王的西藏藏獒犬长什么样子。说来惭愧,原产于中国的西藏藏獒犬,听说在中国已经濒临灭绝,我一只也没有见过。

“都别动,看我的!”狼人跳下了墙,原本黑洞洞的下面,突然闪出十只绿汪汪的灯泡。没有任何叫声,数条黑影便扑向了狼人。我刚想跳下去帮忙,下面便传来几声狗的哼叫声和重物落地声。等我们三个跳下去的时候,几只猛兽已经倒在了地上。我刚想上前给这些可能暴露我们目标的猎犬补上一枪时,被狼人拦下了。

“不要开枪!我已经将它们打晕了,20分钟内不会醒过来,对于尽忠职守的战士,我们应该心怀敬意,不能在背后开黑枪!”狼人对动物总是比对人宽容,奇怪的处事规则!

“最好如你所说!”屠夫收起枪看了一眼面前躺倒的几只重型犬,让人感到颇为奇怪的是狼人竟能三拳两脚毫发无伤地将它们全放倒。看来如何对付动物,还是要向狼人请教啊。

沿着小道向废车厂的深处摸去,沿途可以说费了大劲了。宽松的服装难受得要命,还不时会挂到铁片什么的,几次弄出响动吓了大家一跳。在废铁堆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一会儿,靠近厂中央地带后,便看到有零散的守卫在四处游逛。堆得很高的铁山后面灯光明亮,从­射­向天空的灯光投影可以看到有不少人在那里聚集,看来应该是交易地点了。

“我们分头行动,­干­掉警卫后在吊车边集合。如果发生意外,便向快慢机控制的大门撤退。”因为没有无线电,所以只好制定一个进攻计划,让大家见机行事了。

“要安静!里面的人可不友好。”屠夫抽出军刀比了比。大家都点头表示明白,纷纷抽出了刀子向锁定的目标摸去。

不远处观望的守卫,明显地分为互不认识的两帮,共有八人。因为陌生产生的不信任,致使两帮人相隔十几米分别把住了通向小山后面的两条必经之路,这也为我们逐个击破造成了有利条件。

我和屠夫偷偷地摸到左侧的四个守卫身后,我向屠夫指示出我的两个目标后,屠夫点了点头,我便藏在了一个废弃的轿车空壳内。屠夫轻轻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话,让不远处的守卫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这边,其中两个守卫便抱着UMP和M4A1探着脑袋走了过来。

我藏在车厢中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人听到呼吸声暴露目标,背后摔伤了的肌­肉­顶着突起的金属棱角,酸痛得要命,却又不敢调换姿势。不一会儿那两个人便慢条斯理地踱到了近前,隔着车窗可以听到他们嘴里咀嚼口香糖的声音。虽然心里紧张得要命,可是那股危险接近的兴奋感却逐渐从我的胸中燃起,痒痒地顺着脖颈爬上脑门,造成脑袋的一阵跳跃感。全身各部分似乎都学会了思考,不自觉地颤动着跃跃欲试,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随着身体的本能跳起来。

完全凭听觉在心里估计着两人和我的距离,我在心中暗数着:“3米,2米,1米,40公分……”直到耳朵通过传来的声场判定两人正在经过我的窗口向屠夫走去!他们离我如此之近,似乎隔着铁门都能感觉到从他们身上传来的体温。就在两人即将离开窗口的位置时,我咬着牙猛地想坐起身,可是此时原本兴奋得轻飘飘如同随时会飞起来的身体,在做出投入危险的决定时,突然如同有千斤重担猛砸过来一样,让我无法继续自己的冒险行动。医生说这是人­性­本能的趋安避危,是身体在阻止思想做出有危害的意识表达。

任何人都会遇到这种情况,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在遇到非常情况的时候,头脑中有行动的念头可是身体却如坠铅一样动弹不得的原因。但是一旦突破了这种人­性­瓶颈后,就会爆发出超乎寻常的体能和驾驭感,这也是为什么有许多极限运动员喜欢挑战极危险活动的原因。军人经过非人的训练,就是为了将人­性­中的这种本能最小化,而我则爱死了突破极度恐惧时带来的战胜自我的成就感。

再一次突破本­性­的压制后,我带着一股自豪和兴奋,探手从后面捂住了其中最靠近车窗守卫的嘴,军刀像扎穿一层牛皮纸一样穿透车门的铁皮捅进了守卫的后心。怀里的人只来得及握住我盖着他的脸的手便颓然倒下了,另一个守卫刚一转身还没看清发生什么事,一把奇形怪状的刀子如魔术般神奇地出现在他的后脖颈上,略弯的刀尖从前面的喉头冒出,血水还没有喷出,人便已经无声地倒下了。

远处的人听到动静立刻便察觉到不对劲,向这边试喊了两声得不到回应,举着枪便要鸣枪。我丢开手中的尸体钻出车,举起枪还没来得及扣扳机,眼前两个人的头顶便冒出一阵血雾,耳中传来头骨被打穿时发出的轻脆的咔吧声。远处的四个守卫也被大熊和狼人在快慢机的掩护下解决掉了。看着手里沾染的暗黑­色­血水,我再一次为战胜自我而感到自豪。

“快走!”屠夫将地上的UMP45和弹匣扔给了我,快速向远处灯火通明之处奔去。我擦擦手跟了上去,边跑边小声问屠夫:“我们潜进来都费了这么大劲,那个女人就能不惊动守卫走进来?”

“那只有鬼知道。”屠夫将弹匣装进口袋,边跑边检查枪械。

等我们慢慢接近站满人的交易地点时才发现,原来这里不止是几十个人,最少也有两百来号人。分成两帮排成两个圆弧围着一块空地站在那里,大家手里都拿着家伙,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盯着前面正在交易的四个人。我们搜索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符合天才所说的相貌的女人。虽然金发女郎有两三个,可是都穿得风­骚­入骨,不是妓汝也是情­妇­,怎么看也不像搞研究的。

第六章残酷的孤独

天才!(4)

“我们是不是来晚了?她已经挂了?”我趴在废车底悄声问屠夫。

“不像!”屠夫观察了一阵后回答我,“似乎那个女人没有来。”

“­操­!被耍了!”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似乎有什么风声,觉得有什么人向我靠近,那种热热的感觉让我浑身的汗毛乍起,这种感觉总是在有人不怀好意地靠近我时出现。

“有人!”我举着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四下搜索,屠夫也有感应,立刻回身扫视起来。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我们一跳。原来空气中似乎有个半透明的人影在晃动,如果它静止不动我们还注意不到它,可是它一跳一跳地前进,明显能感觉到有重影和声音,通过热成像仪可以看到那里确实有个人,但影像很淡。它似乎没有发现我和屠夫,径直从我俩眼前走了过去,等走近了我们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人顶着一块奇怪的反光布。这种布可以变成和周围颜­色­相近的­色­调,从远处看上去就像是透明的一样。

变­色­迷彩!我和屠夫立刻就肯定这个人形就是Honey。我匆忙跑过去一把将那个半透明的人形给抱住了。入手柔软的触感再一次证明了我的猜测,是个女人。

“我是天才的朋友!Honey!”我捂着她的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听到我的话她便停止了挣扎,让我轻松地将她抱回了废车后面。

扯掉那块神奇的盖布,一个满头乱发,戴着眼镜,穿背带裤的女孩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和屠夫看到她的样子又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小女孩还一副未成年的天真青涩的样子。

我们两个还没有开口,她就叫了起来:“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声音之大在寂静的深夜带起一阵回声。我和屠夫当场就傻眼了,还没来得及抬头向远处的人群查看状况,一阵弹雨便将我们藏身的车堆打得火花乱闪。

在如此危急的时刻,边上的女孩子不顾头顶飞过的子弹还抓着我的袖子不停地追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快告诉我啊!难道我的变­色­迷彩不起作用吗?快告诉我啊!”

Tops 6020 Tanto战斗刀

钢材高等级154cm高碳不锈钢

硬度60

刀鞘战术重型装备K鞘,带金属腰夹

全长29.85cm

刃长14.29cm

厚度0.635cm

附加功能刀柄设计为凿子,刀背带锯齿

颜­色­虎纹

手柄绿­色­伞绳

刀鞘重装备鞘

我真是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这种时候还关心这种问题,从这一点完全可以看出这个女孩绝对是个天才——天生的蠢材!

就在我为是该给这个讨厌鬼一巴掌,还是­干­脆给她一枪托的时候,一发手榴弹落在了我们头顶高耸的汽车积木中。轰然炸响声中,十数辆轿车挂着火苗向我们砸来,吓得我顾不得多想,拎着她的领子和屠夫冲出了掩蔽。刚到路中间就看到几十只枪口瞄准了我们,只要手指一勾便能将我们三个打成筛子。

没有枪响,最前排的几个毒贩胸前突然爆起几团血花,快慢机在最紧急的时刻发动了攻击。一连二十多发子弹将我们面前的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也给了我们弥足珍贵的逃命时间。我抱起Honey冲进了废弃零件堆中,屠夫一边扫­射­掩护一边后退,终于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退进了掩体,不过身上也剐了数道口子。

就在我们以为敌人被快慢机压制住可以喘口气的时候,一发反坦克火箭弹打在了我们藏身的铁零件中,原本为我们挡子弹的救命稻草顿时成了催命的反步兵破片雷。无数细小的金属件带着锋利的切口,将我们刮得体无完肤。Honey有防弹的迷彩布料防身还好一点,屠夫伤得如何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一下我体内最少又多了十几片破铜烂铁,一辈子也别想坐民航了。

第六章残酷的孤独

清白(1)

携带各种铁屑的巨大气浪迎面吹过,我仅来得及竖起双臂抱头并夹紧腿尽量缩小受弹面积,护住了脸面、前胸和下身,任身体其他各部位被无情的铁雨洗礼了一番。虽然我竭力调集气息绷紧肌­肉­,但血­肉­之躯在钢铁面前仍是脆弱了些。

等我放下双手的时候,全身上下已经扎满了一层“零碎”。由于着弹点是在零件堆的另一面,巨大的金属轴承阻拦了大量的冲击波,我们只是被透过来的气浪掀起的零件击伤。即使如此,也让我想起了一年前在前南斯拉夫和反步兵地雷亲密接触的经验,那一次梦魇差点将我的“小弟弟”削飞,直接导致我现在一听到强爆炸声便有尿急的感觉。就像现在一样!

看着­祼­露在外的小臂上扎得密密麻麻的小螺丝钉,我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伤势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严重,但因为没有防弹作战服的保护,身体其他部位多多少少也受了些伤。

“屠夫,屠夫!”我四下张望,希望查看一下屠夫的情况如何。

“嗯,在这儿呢!”屠夫在脚边呻吟起来,我低头一看,发现他的情况可不乐观,一根金属雨刷扎穿了他的大腿侧面,将裤子撑起一个小帐篷。

“别动!让我看看伤势,别担心,没那么坏,没关系,可算让我看到你受伤了!”我只来得及撕开他的裤腿查看了一眼伤情,注意力便被急骤的弹雨声打断。不过耳朵却没有忽略屠夫的那一串不堪入耳的“问候”!

“没那么坏?嗯?你可真会安慰人!”身后的­阴­影掀开条缝,Honey伸出小脸向屠夫腿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屠夫一把将­肉­中的铁条连皮带­肉­拽了出来,吓得她吐了吐舌头扔给我一只小瓶子说道:“喷上去,止血止痛的!”

说完一缩脑袋又消失在光学迷彩中,如果不细看,还以为她凭空消失了呢。

看了看手中贴着口气清新图标的喷雾桶,我看了一眼屠夫问道:“这东西能用吗?”

“用了再说!”屠夫一边观察敌情,一边掐住伤口上方的血脉降低出血,扭头看到我还在犹豫,伸手给了我一巴掌,咬着牙骂道:“Hi!老子疼着呢!发什么呆啊!”

“有什么毛病可不要怪我!”我看他痛得双眼充血,无奈之下只好拿起手里的口气清新剂对着伤口按下了喷嘴,顿时一股淡淡的草叶清香味伴着喷出的液体漂散到空中。清新的味道让人­精­神一振,使人本能地就认为这东西没有什么危险­性­。

别看这女人疯疯傻傻的,手里的东西倒是蛮不错,效果立竿见影,作用很像QuikClot止血粉,能快速地使血液脱水,导致血小板加倍凝固。不过那东西是­干­粉状的,有那样的效果并不奇怪,这种液体也能起到这样的作用真是不可思议。而且从屠夫舒展的眉头可以看出,这东西的止痛作用也是不容置疑的。既然有这么好的东西,美军为什么还进行QuikClot的实验?但是那东西的持续时效比较有限,如果有更好的替代品,我们早就不想再继续使用这玩意儿了。

快慢机为我们拖延出来的时间只够给屠夫上上药,等我准备照料一下自己的时候,坐在地上的屠夫已经拖着伤腿绕过了不断被炸得飞散的废弃零件堆,趴在一堆破轮胎后面,利用手里M4A1单薄的火力,希望为我争取一些治伤的时间。

像止血剂这种好东西,军人最需要了,到了手里当然就不会放过。顾不得­精­挑细选,我快速拨拉掉身上的零碎,胡乱喷了几下药后,便偷偷地藏进了口袋。

“Honey?”我冲着背后的黑影大叫道。

“什么事?”那张白痴的小脸又出现在“半空中”,瞪着双眼看着我。

“快跑!你个笨蛋!我们就是来救你的。快跑!”我指着围墙上被火箭筒炸出的豁口叫道,“你不走,我也没有办法撤!出门路对面的超市门口有一辆灰­色­的家用三厢旅行车,开着快走!”

“什么牌子的车?”小妮子看了一眼曳光弹飞舞的围墙缺口咽了口唾沫,扭头来了这么一句,听得我一下子没转过弯愣住了,脑袋中翻前思后地想了片刻也没想出结果。不自觉地说道:“偷的时候没注意啊!”

直到被不知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后腰我才醒转过来,心说这哪里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这小妮子真没救了!

背后一阵子弹嵌入橡胶的声音,回头一看,屠夫被对方强大的火力压得根本抬不起头,如果不是顾忌有狙击手,对方早就冲过来了。顾不得眼前另类的天才少女,我扔下一句:“给你半分钟,不走就等着被分尸吧!”赶紧冲到屠夫身边举起枪不敢露头,先扫­射­一阵压压对方的火力。对方的子弹从我手背上飞过带起的风吹得我手发痒,连带着心里面也毛毛的,光想把手缩回来。好不容易忍住心中的恐惧­射­完弹匣中的子弹,便迫不及待地抽回枪冲着屠夫叫道:“弹药不多,你快走!我挡一会儿!”

第六章残酷的孤独

清白(2)

“我怎么走?你借我条腿?”屠夫从轮胎缝中­射­倒一个准备扔手雷的家伙,那个倒霉鬼手里的手雷帮我们解决了几个躲在无法触及的角落里打冷枪的家伙,让我们俩的压力稍稍减轻了些。

“我背你走!”背后突然传来鲨鱼熟悉的声音。我一扭头正好对上鲨鱼满是油污的脸,吓了我一跳。

他的话音刚落,背后不远处的重型起重机和屋顶处突然响起细微的破空声,数挺军用机枪无声无息地将弹雨洒向正逼近狼人和大熊的毒贩。枪口没有火焰没有枪声,甚至没有曳光弹做弹道参照,这种特别的手法很明显是渗透作战部队的专利。

“算算时间,你们也他妈的该来了!”屠夫打光最后一个弹匣,扔掉手里的M4,拔出手枪对着被打得摸不着头脑的毒贩追击两枪,打倒一名抬头张望的机枪手。

“我身上有伤架不动他,你把他们两个弄走吧!”我接过鲨鱼手里的HK23,将UMP45递给他。

“两个?哪两个?还有谁?”鲨鱼猫着腰四下打量一下,奇怪地问。

“那儿还有一个家伙,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你忘了?”我专注地开枪没有回头,信手一指Honey躲藏的角落说道。

“噢!对了,天才的朋友!”鲨鱼向­阴­影中看了一眼后又说道,“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啊!”

“她有光学变­色­迷彩,看仔细点!”我换下打光的两百发软弹袋,从ρi股后面摸出另一个弹袋,拉开拉链抽出弹链压进枪膛,把弹袋别在枪机匣下面的卡笋上。拉好枪机,顾不上应付鲨鱼接二连三的问题,架好枪一阵扫­射­,把冲出来的毒贩又压回了过道中。

“她有没有光学迷彩我都看得很仔细,这里什么也没有!”鲨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距离和恼怒,我不得不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可把我吓了一跳,原来鲨鱼就站在Honey原本躲的­阴­影中。我看了一眼屠夫,他冲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我们三个心中同时冒出一个念头:完了,这下可砸了锅了!那小妮子肯定吓得慌不择路跑丢了。我们回去可怎么向天才交待?

“不管她!你先把屠夫背出去,跑一个是一个!”我快刀斩乱麻,当下拿定主意说道。

“OK!你坚持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鲨鱼很­干­脆地将屠夫扛在肩上向围墙炸出的豁口跑去,顿时引来一阵密集的扫­射­,吓得鲨鱼立刻扑倒在地,把肩上的屠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离这么远我都能听到屠夫的闷哼声。

不过来不及关心别人了,我面前不远处的轮胎被榴弹炮炸冒了烟,呛得我睁不开眼,只好再抱着机枪冒险冲到了小路对面,躲到几台发动机后面。刚重新架好枪,我就看到了长这么大从没有见过的场面,一大袋锡纸包裹的海洛因被一团模糊的­阴­影托着浮在空中,向我漂了过来。

这个画面把所有人都吓到了,连对面的毒贩都停手瞪大眼看傻了。一时间枪声稀疏,惊叹不绝。头顶上的起重机上传来先锋的私语声:“真他妈见鬼了!”

等那一大包海洛因漂到近前,突然­阴­影一晃,一个满头乱发、戴着眼镜的小脑袋露在了空中,路过我身旁时嘴里还念念有词:“东西到手了!快跑,快跑!”虽然看到这一“异象”我便知道是她,可是看到她突然露出的脑袋,还是禁不住心头一跳。

“是个人!打死她!”突然有人用字正腔圆的英语说道。我扭头一看,是一名穿着蛇皮西装的中年男子,正劈手夺过身边手下的M4步枪架到脸前准备击杀Honey。我倒没想一定要救下这个女孩子,但是本能地扣动了扳机,一个三发点­射­正好打在他手里的M4步枪和他的右锁骨上,在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反着银彩的血浆随着穿体而出的弹头从背后飞溅而出。

那人应声倒地引起了一阵恐慌,数人跑到近前将他拖出了我的视线。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闭上的眼在被拖进盲区时睁开看了我一下然后又闭上了。那眼神充满了怨毒,虽然我肯定这个可视度下,他应该看不清我长什么样子,可还是忍不住背后冒了点冷汗。

“Ghoul,撤!”先锋从我头顶上向下喊道。我抬头一看,他正跪在起重机上扛着个SMAW 83mm火箭筒准备发­射­。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习惯­性­地替他作掩护­性­扫­射­,伸左手便去端枪管准备撤退。可是手刚一触到枪管隔热护托,指肚无意中抠进了散热孔内,烧得冒烟的枪管立刻将我的无名指灼得皮开­肉­绽。

“­操­!”我一边用手夹住枪托疯狂地甩动左手,希望将钻心的疼痛甩出体外,一边不禁奇怪今天这枪怎么这么烫。因为以往枪管用的都是由天才特制的钢材,打上一万发也不会发热,所以经常忽略这个常识­性­的问题。今天被这么一烫才意识到手里的枪不是狼群专用的。随之而生的一个念头让我刚落下的冷汗又蹿上了后背。

第六章残酷的孤独

清白(3)

“先锋!你们不会是要打毒气弹吧?”我冲着头上大叫起来。

“对啊!”先锋已经打开了保险准备发­射­,被我问得摸不着头脑。

“不能打!毒气弹被调包了,那里面是VX毒气!大家都会中毒的,叫他们别打!”我突然想起我们用的武器大部分是从扳机的渠道搞到的,我们发­射­的失能­性­毒气便被换成了VX毒气。现在这么近的距离发­射­毒气,大家又没有事先准备,一发炮弹在空中引爆,在场的一个也别想活了。

“毒气攻击取消!”先锋没有任何犹豫地立刻放下了火箭弹,用喉头的无线电高声喊叫起来。话音还没落就听到一声枪响,先锋一声闷哼从十几米高的起重机架上直坠而下。

我正好站在起重机的斜下方,看着先锋摔下来,来不及细想,抛下枪便向他落下的方向奔去。可是事发突然,等我拔腿的时候,先锋已经落到一半,眼看是来不及接住他了,我只好飞身跳起一脚踹在他的ρi股上,将他打横踹飞数米远,转着圈摔到了地上,跟着我也重重地跌到地面,在钢铁厂摔伤的背部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水泥路面上,疼得我捂着腰弓起肚皮直叫唤。好在这一脚是踢上了,帮先锋卸掉了从十几米高处摔下的重力,不然他掉到地面上非摔成­肉­饼不可。虽然我现在身上疼得发麻,但心里还是比较高兴的。

“你怎么样?”先锋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比我先爬起来倒是让我感到挺意外的,看来这一枪并没有打在要害上。

“死不了!”我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被他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刚站好,一发火箭弹便带着灰烟在不远处的小道中爆开了。没想到还是有人没听到先锋的话,发­射­了毒气弹。

“快跑!”我搂着先锋顾不上背痛和地上的武器,甩开腿向围墙外跑去,边跑边从口袋中掏出在钢铁厂吃剩下的氯解磷药片吞下肚,将阿托品注­射­器握在手中,并在跑动的同时帮先锋将急救包从背包里拽了出来。

我们两个不要命地冲出围墙,正好碰上拐回来找我的鲨鱼,我拽住他的领子冲麦克风叫道:“毒气弹里是VX毒气。快跑!急救袋里有阿托品,自己救自己的兄弟们!”

鲨鱼也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慌忙回头向停在不远处的汽车跑去,打开后备箱翻出急救包中的阿托品握在手中。VX毒气在了解它的人的心中,不光是武器那么简单,而是意味着灭绝。

大家冲进车内将所有的窗口密封好,将急救药物分发给车上的其他人后,仓皇地逃离了废车厂。

大家坐在车内手握阿托品注­射­器,全神贯注地体察身上任何细小的不适感,根本没有用心去驾驶,好在已经是深夜,路上空荡荡的不怕撞上什么人。最初的几分钟,因为身上都多多少少挂点伤,大伙儿几次都误把伤痛认为是化学中毒,差点大惊小怪地给自己扎上阿托品。直到二十分钟后过了反应时间,还没有任何人有中毒症状,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倒是把边上的Honey看得纳闷了半天。

大家疑神疑鬼、心惊胆颤地逃到了事先约定的集合地点——一座因疯牛病废弃的牛­肉­加工厂。

我们到达的时候,Redback和刺客他们已经先一步撤到了这里,其他兄弟也陆陆续续地聚集了过来。队长和骑士已经预见到会有大量伤患,早让牧师、医生和天才准备了足够的医疗设备等着大家。

“刑天,你跑得够快的!又没有狗追你。”大熊和狼人从外面进来,一下车就冲着我大笑起来。看他们也浑身血迹,就知道他们两个也吃了不少苦。等看到全身一尘不染的快慢机,我才发觉原来和火力手相比,狙击手还算得上是一个比较轻闲的活儿。

“我还以为那又是VX毒气,所以我赶紧跑了!”求生是最原始的本能,我一点也不羞愧。

“当然不是,我又不傻!”恶魔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从衣领中捡出几片铁屑后不耐烦地将身上的衣服都脱掉晃了晃,掉了一地的铁锈片,从他背后的擦伤可以看出,这些东西在里面的时间不短了。

“屠夫,今天你的运气可是背到头了!”医生一边说一边给屠夫料理伤口。等看到我脱掉衣服露出嵌满铁屑的身体才吹了声口哨说,“看来还有人比你更背!”

突然肩膀上一疼,我扭头一看是Redback从我­肉­里生生拽出一根螺钉,还对我扬了扬用口型对我无声地说道:“报应!”气得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Redback这种欧美女孩怎么也这么善妒。

大家都到齐了,医生才将我皮肤内的碎铁屑全挑了出来。这时候我才发现几乎80%的兄弟们都挂了彩。以狼群的实力,偷袭还偷成这样,可以说是失败到头了。

“有阵亡的吗?”队长看到所有人都到齐了,直接询问最关心的事。

“没有!但……”医生褪掉沾满血污的医用手套,侧过身让出视线,队长看到Kid躺在原本是分割­肉­用的桌案上,面无血­色­地昏迷着。

“怎样?”队长皱着眉头查看了一下Kid的伤势,身上除小臂有一处枪弹擦伤并没有其他明显的伤口,看样子昏迷不醒应该是内伤造成的。

第六章残酷的孤独

清白(4)

“他被车撞倒碰到了脑袋,颅内有淤血,所以到现在也没有清醒。”医生拿出便携式X光机照出的图片指给队长看,担忧地说道:“现在是最佳的治疗时间,等到淤血凝固后效果就会倍减。但我在这里没有办法做开颅手术!”

“公子哥那里也没有医疗器具,美国的临时基地太远来不及了,身上的枪伤去医院会把警察引来。”队长颇为头痛地揉着眉头,最后咬咬牙拿定主意说道,“先送医院把人救了再说!”

“先生们!我能提供一个治疗的地点,你们需要吗?”一个略带怯弱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回头一看原来是Honey,正抱着一大包海洛因有些害怕地看着身边的大汉们。

“当然,我亲爱的小天使!”天才刚才就在人群中寻觅了半天,这会儿看到Honey出现,高兴地跑到近前把她搂在了怀里。

“松开我!天才,你有狐臭,我受不了!”Honey不客气地顶开天才的拥抱说道,“我和我哥的临时实验室离这里不远,那里有医疗设备可以做开颅手术。我愿意提供给你们使用,作为你们冒险去帮我的报酬,虽然我并不需要!”

Honey的话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老子为了去救你,差点被一堆螺丝钉死在破福特车上,竟然只换来一句:“虽然我并不需要!”如果不是心中仍有“好男不和女斗”的传统思想,我早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摔死她了。

“太感谢了!”队长和医生马上接受了她的帮助,找了辆车将Kid送往Honey提供的地址。正渴睡的时候塞过来一个枕头,谁不要?

“队长,我们被跟踪了!而且不少目标知道我们要去袭击他们,有人通风报信!”Tattoo和冲击他们等送走了医生和Kid后,将从武器和车辆上拆除的追踪器和所遇到的情况向队长做了江报。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同样一身伤痕的扳机身上,毫无疑问,这一切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不是我!”扳机是聪明人,当然理解现在的情况意味着什么。

以­色­列加利尔99SR狙击枪

口径7.62×51mm

全枪长1112mm

折叠长845mm

枪管长508mm

弹匣容量25rds

枪重5100g(空匣);6900g(满匣)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你是哪个部门派来的?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国家安全局?还是美国内务部?”我将口袋里的VX毒气弹的外壳狠狠摔到扳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把我们大家推上了绝路!”

雇佣兵是世界上最没有道德标准和纪律约束的军队,即使我们使用各种卑鄙的手法去暗杀和绑架,但却从不敢碰触大规模杀伤­性­毒气和核能武器这些会引起世界公愤、招来灭顶之灾的武器。而在美国的土地上使用生化武器,这个罪名可不是我们一支佣军队伍能扛得起的。

“武器是我搞的,但关于毒气,我绝对不知道这件事!我发誓!”扳机看着队长掏出手枪上了膛放到桌子上,他知道申辩根本没有办法说服大家,只好将判断权交给了队长。在雇佣军中动用私刑简直再正常不过了,而在一个团队中背叛其他人则是最严重的罪行。

队长看了一眼桌上的USP45,又回头看了眼大家眼中的敌意,然后叹了口气。最后他将目光定在了脸­色­­阴­沉的骑士身上,扳机是他的爱将,现在出了问题虽然是队长做主,可还是要顾虑一下他的感受。骑士看着桌上的手枪,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最后他闭上眼转过身不再看扳机,表示一切由队长做主。现在他也只能这样。

队长拿起手枪掂了掂,一按退匣机抽出弹夹看了看扔在桌上,然后一抽套筒将已顶上膛的子弹从抛壳口退了出来,并利索地一伸手抓住了仍在半空的子弹。接着立起枪身查看了一眼套筒内的撞针等部件后,又将手里的子弹塞回了枪膛闭锁好,扳开击锤递给了扳机。

“证明自己的清白吧,孩子!”队长的声音充满了悲伤,这不禁让大家想起了和扳机一起冲锋陷阵的岁月。我心中也不禁思量起这样对待一位战友是否有些过分,虽然我不喜欢他。

扳机接过手枪顶住太阳|­茓­对大家说道:“和大伙一起出生入死是我最美好的时光!”说完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附录

附录1 战斗手语

(著名反恐怖部队——德国GSG9边境警察部队的战斗手语,该手语也是西方通用的一种战斗语言。)

门口——用食指由下方向上,向左再向下,做出开口矩形的手势,代表门口的形状。

窗户——用食指由下向上,向右,向下再向左做出一个闭合矩形的手势。

听到——举起手臂,手指间紧闭,拇指和食指触及耳朵。

那里——伸开手臂,用食指指向目标。

掩护我——把手举到头上,弯曲手肘,掌心盖住天灵盖。

放催泪弹——手指分开呈碗状,罩住面部的鼻子和嘴巴。

集合——手作握拳状,高举到头顶上,食指垂直向上竖起,缓慢地作圆圈运动。

推进——弯曲手肘,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紧闭,从身后向前方摆动。

附录

附录2 刀刃的材料

Cowry Y(RT6):日本大同特殊钢(株)于1993年开发的超级粉末系合金钢材,为近代日本冶金技术的新突破,现已被日本刀匠应用于大型砍伐刀具,钢材含碳量高达3%,经热处理后可礐aoRC67的高硬度。

Cowry Y(CP4):日本大同特殊钢(株)于1993年开发的优质粉末系合金钢材,含碳量达1.2%,更罕有地混入金属元素“钶”,达0.2%,经热处理后可达HRC63的高硬度,却仍保有极佳的延展­性­能。

A2:金属加工用的高韧­性­耐磨工具钢材,属风硬钢,含碳量颇高,约1%,经热处理后可达HRC57的硬度,铬含量约5%,经打磨后钢材表面光泽较暗,耐蚀­性­优,延展­性­极强,刀锋之耐损­性­亦佳。

VG10:日本武生特制钢的“V金10号”不锈钢材,乃“V金”系钢材的最优级别,含碳量约1%,含钼1.2%,含钴1.5%,经热处理后可达HRC60~62的硬度。VG10加工­性­优,韧­性­及耐蚀­性­皆强,多被应用于日制优质刀具。

BG42:极优质的不锈钢材,含碳量1.15%,含钒量则高达1.20%,故钢材组织微粒细密,经热处理后可达HRC60~61的硬度,加工­性­优,耐蚀力极强,韧­性­亦佳。BG42最初被应用于航天工业,作为制造滑轮及机轴等的材料,因价格颇高,于制刀业则多被应用于手制刀具。

SANDVIK:SANDVIK公司是北欧制钢及五金工业的翘楚,120C不锈钢材是SANDVIK的优良钢种之一,含碳量约1%,含铬量约14%,经热处理后可达HRC56~58的硬度,加工­性­优,韧­性­佳,北欧出产的名厂刀具多以SANDVIK的钢材制作。

附录

附录3 枪械名词解释

缠角——在膛线上的任意一点的切线与枪管轴线的平行线的夹角。我国1954年式手枪、1956年式突击步枪和1953年式重机枪等枪的缠角均为5度42分。

缠度——膛线按缠角在枪管内缠绕一周前进的缠度称为导程。导程对口径的倍数称为缠度。我国步枪机枪的堂线的导程为240mm,约为枪口的3.15倍,即缠度为3.15。

枪机机构——轻武器的枪机机构通常可用来完成送弹、闭锁、击发、开锁、退壳等动作。

加速机构——在某种类型的自动武器中,使其机构动作加速运动的一种机构,如在枪管短后坐式武器中,除手枪外,一般都采用加速机构将枪管的一部分能量传给枪机。

闭锁机构——闭锁机构的主要作用是在武器发­射­时闭锁枪膛,顶住弹壳,防止火药气体向后逸出,并保证准确可靠的发­射­。

扳机引力——武器成待发状态后,扣压扳机使之击发所需之力。扳机引力要适中,太大,易变更瞄准位置;过小,则易偶发。

扳机护圈——一般位于机匣下方,半圆形或半卵形,其作用是保护扳机,防止偶发。

闭锁间隙——又叫弹低间隙。武器闭锁后,当枪机与机匣上的闭锁支撑面紧贴,枪弹以斜肩或底沿与枪管紧贴时,枪弹底面与枪机弹底窝平面之间的距离称为弹底间隙。若枪弹底平面与枪机弹底窝平面紧贴,则枪机匣上的闭锁支撑面之间的距离称为闭锁间隙。

导气管——连接于导气式武器身管上的管筒,内有活塞,活塞杆的一端连于活动机件上,发­射­时,弹头在堂内通过导气孔,火药气体由此孔逸出,推动活塞完成自动循环动作。

导气孔——导气式武器枪管上开的小孔,火药气体经由此孔流入导气管,推动活塞完成各种动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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