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天却一脸无奈,仿佛被占尽了便宜的小媳妇。唉,沾上这个精灵鬼,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果然,他的胸被习宝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天天,你又欠我一命,这可怎么办才好呢?要不,这人情债,你用肉来偿?”
项云天好一阵干咳,这丫头点哪里不好,偏偏点那里!幸亏他今天穿得不薄!
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人相扶着来到山洞外。
项云天选了一处比较开阔的地方站定,从袖袋里掏出那根管状物体,在它的尾部一拉。只听“嘭”地一声,一条耀眼的火龙喷出,在空中炸裂开来。
澄澈的夜空瞬间映现出一个粉红色的“天”字,在群星的陪衬下煞是好看。
“真美!”习宝不由发出惊叹。但她还没有过足眼瘾,便被项云天扯进茂密的草丛里。
看到项云天一脸郑重,她才反应过来,刚刚的烟花是信号弹。既是信号弹,勿庸置疑会引来自己人,但也可能引来敌人。
尽管屈身于草丛中,习宝的双眼还是贪恋着星空中熠熠生辉的“天”字。而那个“天”字,居然整整保持了五分钟才渐渐隐去。
这在当时,也算是奇景了吧。习宝的惊叹不已却引来项云天的无数白眼,那意思很是明显,什么头发长见识短啦,少见多怪啦,等等。
习宝见状撅起嘴巴,脑袋一歪,小声抗议道:“人家的确没见过嘛!再说了,你的头发可不见得比我短……”项云天只得无声叹息,那丫头,歪理邪说可真多。
半个时辰后,一阵马蹄声传来,“阁主,阁主……”
这时,隐在草丛的项云天不慌不忙地戴上人皮面具,负手走出。
“大哥……”那个叫狂剑的高大男人,哽咽了。
习宝愣住,于泪眼朦胧中悲怆决堤。她身形踉跄,连连后退。那张人皮面具,竟是莫应天。
“参见阁主!”狂剑身后数十名戴着鬼脸面具的男人单膝跪在项云天身前。
“起来吧。”项云天微微抬手。那样子,似是君临天下,高不可攀。
在习宝发呆的瞬间,黑衣人变魔术般组装出一顶宽大的轿子。
“阁主,请——”
项云天刚迈出一步,便察觉不对。他扭头望去,才发现习宝已然不在他的身畔。他长叹一声,转过身去,毫无情绪地盯着习宝。
习宝的眼泪却已经落下,颤声道:“为什么?”
项云天不答,却是一身冷意,“过来。”
习宝不为所动,仍是一脸决绝,“我问你,为什么?”
“习宝,这是最后一次。”项云天顿了顿,语气愈发沉重,“过来!”
习宝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他。
项云天竟真的不再说话,一甩袖子,转身上轿。轿子转瞬消失于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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