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你知道吗?你还有个叔叔叫狂剑,狂剑叔叔是个很憨厚的叔叔哦,有一次……”
项大宝何其无辜,却又不能出声反驳。要知道,小孩子向来没有话语权。何况,他还是个刚成型的胎儿。天知道他是多么嫌弃“项大宝”这个名字。每每想到自己七老八十的时候,还会被别人“大宝”“大宝”地叫,他就缩在他的“小狗窝”里欲哭无泪,捶胸顿足。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在医生和习宝的共同努力下,习宝的伤势一天比一天好转,那条长长的伤口也在渐渐愈合,只是胎动有些不规律。
每次在医生换药的时候,习宝会强烈要求先敷上霸天阁的金疮药。三个月之后,她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条极为清浅的疤,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习宝倚在床头,抚着这道清浅的疤痕,又想起了前尘往事,又开始了对项大宝的“说教”,“大宝,你狂剑叔叔真是不赖,要不是他随身携带这么多瓶药,又不惜血本地都扔到老妈怀里,别说疤了,老妈的小命早玩完了……”
本来睡得挺香的项大宝,被习宝的唐僧经念醒了,他好想大吼一声,又怕吓到他老妈,只好伸出小脚丫朝身前的肚皮咣咣揣了两脚。
“呦呦,大宝,是不是还想听啊?老妈这就给你讲……”
项大宝瞬间一个头两个大,烦躁地手蹬脚刨一阵,复又缩成了一团。
“呦呦,大宝,你想要谋杀亲妈啊!”一阵阵宫缩让习宝疼出了一身冷汗,“兔崽子,等你出来,看老娘咋收拾你!”
项大宝闻言,马上老实了,他娘的暴虐他是见识过滴。那股子彪悍劲儿,可是令他武功高强的爹都甘拜下风呀。
“项云天,我恨你!”习宝忍着疼一声怒吼。
处在蜷缩状态的项大宝不由打了个冷战,而刚刚从郑世昌梦里离开的项云天则忽觉耳根一热,“宝儿,是你么?”
项云天飘在空中,有些失神地望着高悬于夜空的那轮明月,“宝儿,我也想你……”
这景地,正适合张九龄的那首《望月怀远》。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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