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习宝没沉住气,拉着狂剑闯进了书房,“天天,我们送你的生日礼物……”
习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忽然抬起头的项云天眼里射出的阴寒之意骇住。他坐在那里,上身挺得笔直,周身散着冷意,眼里的情绪令习宝觉得那般陌生。
那是什么眼神?那么凉,那么冰,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习宝看向狂剑,狂剑的眼神也很迷茫,不知所措。
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习宝的一颗心也忽地凉了下来。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亦冷冷地看着项云天。那倔强的样子,令一边的狂剑产生了幻觉。仿佛,他们又回到了霸天阁……
同一时间,香港。
无论是天豪,还是各大新闻媒体,都乱作一团,一片哗然。当股权书成功转至郑世昌名下时,一切秘密便都不再是秘密了。郑世昌的家里、公司都被记者围个水泄不通。
“怎么会是舅舅呢?他哪来的那么一大笔资金?难道是舅妈?”王恒一脸震惊。
“不可能!你忘了之前的事了?舅妈现在对他恨之入骨,不可能帮他。”王久连连摇头。
“卑鄙小人能有什么本事,那些资金说还不上什么来路,我明天找人查他。”王远一拳打在茶几上,不过他马上甩了甩手。疼,意气用事的结果,就是疼。可惜,这个道理,这辈子他都没弄懂。
书房里的几个人还在僵持,确切地说是项云天和习宝还在僵持。
室内并没有开空调,却令狂剑觉得身处冰室一般,全身拔拔凉。这并不奇怪,因为他的大哥和大嫂,正一个释放着冷气,一个舒张着怒气。
狂剑在一旁紧张又忐忑地围观。这围观,恐怕是这世上最煎熬、最辛苦的围观了。他不停地搓着手,他家大哥的脾气他是最了解的。那颗心,一旦无情,会比寒风更刺骨,比磐石更冷硬。再反观大嫂,又偏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这两人一旦交锋,定是玉石俱焚。
忐忑,忐忑,太TM忐忑,狂剑的小心脏高唱着“神曲”,一会儿抽抽着,一会儿又突突着,甚至额头开始冒冷汗。
终于,习宝有所动作了,她站了起来,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漫不经心地说道:“狂剑,你说咱们这是何苦,拍马屁还拍马蹄子上了!”
狂剑的冷汗没收住,出溜一下滑了下来,砸在拖鞋尖上。这让他该怎么回答?他根本就不能也不敢回答。他只好侧过身,背朝着项云天给习宝频频打眼色。
“狂剑,这屋里也没风啊,你眼睛进东西了吗?”习宝张大眼睛装傻,又忽然脸色一变,把手上的书一把拍在书桌上,“这里不是霸天阁,你摆一张臭脸吓唬谁啊?”这次,她直勾勾地盯着项云天,一脸无知无畏。
“啪”,项云天把股权书摔到地板上,毫无表情地起身走出书房,转向卧室。忽然,他的手机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
站在卧房门口,项云天低头看了下,是陌生号码。他皱了下眉,还是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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