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静走了过去,对项云天说:“郑先生,我来抱大宝吧。”
项云天没反应。
叶梓静又道:“郑先生?”
项云天依然充耳不闻。叶梓静只好伸出手直接去抱,谁知连项大宝的衣角还未碰到便觉得双手一麻,赶紧缩了回来。
项云天终于微微扭头,却是一脸沉郁,眼里的阴戾之气更是骇得叶梓静蹬蹬蹬倒退三步。从小到大,她还没见识过这样阴狠的眼神,蚀心挫骨一般。
叶梓静抚着心脏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到廊椅上坐下。没一会儿,她又起身,不甘心地拽了拽狂剑的衣角,轻声道:“习宝伤的重吗?究竟发生什么事?是股权惹的?”
狂剑看了她一眼,抽回衣角。那一眼,没有任何情绪,像对街边的陌生人。
叶梓静挫败地坐回廊椅,开始噼里啪啦掉眼泪,呢喃道:“习宝,我不管你出什么事了,一定要给老娘平安地出来!”
5个小时之后,钱铎也坐到了廊椅上,他有些站不住了。12个小时之后,叶梓静和钱铎都开始一下一下打盹。项云天和狂剑却还笔直地站在那里,除了狂剑给项大宝喂奶粉,换尿布,两人动也不动,甚至水都不曾喝。
其实,走廊的转角处还站着一个人,同样的不吃不喝。
没错,他是韩欢。
第17个小时的时候,手术时的红灯骤然熄灭。
手术灯熄灭,项云天动了。
钱铎只觉得眼前一花,郑世昌就已经抱着项大宝窜至手术室门旁了。
狂剑也动了,但他主动踩了“刹车”。再快也不能超过他大哥,虽然心急,这个觉悟他还是有的。
钱铎也想站起来,但他旁边的这个姑娘睡得正香。当然,人家姑娘睡觉自然与他站不站起来无关,但有关的是这个姑娘正枕着他老人家的肩膀。正在钱铎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叶梓静时,叶梓静突然一个激灵醒了,她似乎听到响动。
手术室的门真的开了,一群人推着习宝涌了出来。叶梓静对钱铎干笑两声,顾不得羞涩,起身冲向手术车,“习宝,习宝。”
钱铎也赶紧跟了过去。
推车上的习宝似是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双眼仍旧紧闭着,身上Сhā满了管子。推车没有因为冲上来的几个人停顿,直接冲向重症监护室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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