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向前踱了两步,微微俯身,语气低沉又邪魅,“知道吗?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忽然,他右手拽过大黄,拇指和食指覆上他的脖子,只是轻轻一动——
“咯”,细小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在这沉闷狰狞的暗夜里,犹如一声惊雷,炸响于另外两人的耳畔。
狂剑松手的瞬间,大黄脑袋“咔”一声耷拉下去,身体如一团烂泥瘫软在地,再没了气息。
再看张莽和另一名大汉,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二人如同撞见鬼魅一般,瞳孔渐渐放大,渐渐放大……他们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比眼前的这一幕更恐惧。
“我来送你们上路。”狂剑拉过剩下的那名大汉,还是轻轻一动——
“咯”,又一记断裂声传来,那大汉脑袋一歪瘫倒在张莽的身上。
整个过程,狂剑直直盯着张莽。
待张莽回神的时候,狂剑的手已覆上他的脖子。
张莽,39岁,出道20年,也算称霸一方,却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势。此刻,他整个身体已被冷汗浸透。
大黄和西贝都已离他而去。曾经孔武有力的他们,此时不堪如草芥,无助如婴孩△为大哥,他却帮不上一点忙,甚至不能让他们在死后躺的舒服一
终于要轮到自己了吗?那覆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没有一丝温度,冰凉如寒玉nAd3(“嘭嘭嘭”,张莽忽然很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那般震耳欲聋。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心脏竟能跳得这样剧烈,如此夸张。
他忽然想到,二十年来那些被他恐吓或杀死的人也是这种感觉吗?抑或应了那句话,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这时候,狂剑点开了他的茓道,食指再次抚过他的脖子,轻柔的样子如同在抚摸一株花朵,“怕么?”
张莽从不怕死,但,他却害怕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他咽了咽唾液,颤抖着开口,“好汉,要杀、要剐请给个痛快。”
“不想知道为什么吗?”狂剑的手指又扫了回来,心里不免对张莽生了几丝赞赏。
“能死个明白当然最好。”张莽忽然不那么害怕了。如果注定要死,惧有何用?弟弟,黄泉路上等着哥。
“你不该答应韩欢杀郑世昌,更不该,伤及无辜。”狂剑的手指突然收紧,想到习宝的伤势,他便有点不能自控。
“原来是这样。我们兄弟能死在你的手里,也不算冤枉。动手吧。”张莽任命地闭上眼睛。下辈子,他要吸取教训,不该惹的人,不惹。
这一夜,佳康医院16楼某位全身上下都是伤的重病患,医药费突然被结清。来人表示,他们翌日会出院,到上海接受更高层次的治疗。
这一夜,城北的江底,多了三具沉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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