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总是这般可笑,自以为算计了对方的时候,其实早已身在陷阱之中nAd2(
一番激战后,习宝面色潮红,还有些微喘。她躺在项云天的腿上耍赖不起来。项云天的额头沁着些许汗珠,双目半眯,靠在沙发上,右手一下一下轻抚着习宝的额头。
正午的阳光有些毒辣,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直直打在项云天的颈背上。没一会儿,那雪白的衬衫就被汗水浸透。但他却一动没动,面上甚至是一副很享受的姿态,因为,他的宝儿累了需要休息。
内线电话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项云天迅速拿起手边茶几上的分机,里面传来秦胭脂焦急的声音,“周,心儿来了,她向你房间去了……”
“我知道了。”项云天低声打断她的话,接着面不改色地发号一个令人颇为匪夷所思的指令,“明天叫人换一组新沙发,舒适一些的。”、
电话那头的秦胭脂一怔,马上明白过来,心中不由更加愤恨。
说话间,习宝已经坐了起来,分机的音量较大,她已经听到郑心儿到来的消息。正想着,房门咔一下被推开了,前一秒还怒气冲冲的郑心儿下一秒满面娇嗔地扑到项云天跟前,毫不犹疑地搂上他的脖子,“爹地,昨晚怎么没回家?心儿担心了一晚上。”
似是在无意之中,习宝被郑心儿冲撞到了一边。
“为什么不敲门?你的礼仪呢?”项云天眉头微皱,不着痕迹地拂开郑心儿的手。
“爹地,我以前也没敲过门,从不见你这样子对我!”郑心儿一脸委屈之色,“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爹地就不要心儿了?”
“噗……”习宝实在忍不住笑了,这是什么逻辑?什么有了我就不要她了?
项云天横了习宝一眼,习宝伸伸舌头,笑道:“既然我这样不受待见,就不妨碍你们父女情深了。”
习宝离开前用手指点了点项云天的心口处,“我去逛街,账单给你哦nAd3(”
项云天哭笑不得,现今的习宝别说买别墅,就是买架飞机也不闪腰不岔气儿,还总是这般不失时机地搜刮他。但历尽劫波的他又怎会不懂,他的宝儿不是贪财,而是贪婪腻着他熊着他搜刮他的感觉。就好比一个人若喜欢上另一个人,总要千方百计地“欺负”他一下,恨不得掏空他所有口袋,甚至把他也装进自己的口袋。
所以,本来的千叮咛万嘱咐,只被项云天化作一句,“自己小心些。”习宝却还是一副杨当二正的模样,抛了个媚眼,蛇行而去。(注:杨当二正,东北方言。就是没个正形的意思)
“狐狸精!”郑心儿啐道。
“心儿!”项云天的脸倏地沉下来,“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爹地,那个女人……”郑心儿不甘心,她和爹地相依为命二十年,就不信比不过那个女人。
“住口!”项云天一记眼刀射了出去,“出去!”
郑心儿浑身一颤,一脸的不可置信,“爹地!”
“出去!”
郑心儿哭着跑了出去。
项云天叹了口气,坐到真皮座椅上揉着太阳茓≡己真的老了吗?居然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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