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起来,东方玉极不情愿地接通,喂了一下道:“哪一位,我是东方玉。”对方道:“东方玉同学,北京来了两个导演,是XX剧组的,想在你们快毕业的表演系学生中,选几个演员,其中,女演员打算选三名,你要是有兴趣,就立刻赶回学校来,星期六星期天,一天试内镜,一天试外镜,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看表演基本功,我觉得你还是有希望的,要知道,这可是你一炮走红的好机会呀!”东方玉双手把住手机,连着声道:“我这就赶回学校,很快,我就会回到学校的!”
挂了电话,见举鼎呆在一旁,东方玉亲了一下他道:“发什么愣呀,送我回学校吧!”举鼎道:“本来咱们就要——真是,什么屁导演,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东方玉双手箍住举鼎的脖子道:“不是你的,就不要勉强,歌都这么唱,你懊恼什么?也该你今天得不到我这朵人见人爱的花!行了,送我回学校吧!”举鼎道:“你还是打车吧!”东方玉道:“打车要花的士费的,再说,你送我,这一路咱们还可以再聊聊呀!”举鼎道:“你的心,早在导演那儿了,哪有心思跟我聊一真是,又不是刚刚谈恋爱,打车走吧!”东方玉贴住他的脸,温柔地道:“生气了?”举鼎摇摇头。东方玉一笑道:“我知道,你觉得要不是这个该死的电话,这会也许就和我什么对不对?举鼎,早一天晚一天,我这朵花,还不是你采!别生气,我走了,等我的好消息!”举鼎道:“小玉,等等北这个,拿着!”东方玉停了步,转过身,见举鼎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然后递给了她。东方玉道:“举鼎,上次给我的一万,我才花了一半呢,又给这么多!”举鼎道:“这一万,先拿着,我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让人家看出个穷酸样来。”东方玉接过钱,亲了举鼎的唇一下,格格格笑着跑出了他的办公室。
星期六,本以为女儿东方玉会回家来的,结果,不仅没回家,连个电话也没打!
东方瑶早就出门了,儿子东方良进了局子,在这个孤单的星期六,许文族呆在家里,突然地觉得自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其实,许文族还不满四十八岁。就在她儿子东方良进局子前,打扮后的她,看上去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用微儿东方玉的话说就是:没有美丽漂亮的妈妈,就不可能有她这个超美丽超漂亮的女儿。
一个女人无论如何美丽漂亮,只要一伤心一着急一犯愁,自然就会产生面部的肌肉变形,因而就不可能看上去依然很美。这一刻,照着镜子的许文族真的倍加伤感,伤感儿子的前途难卜伤感自己的红颜易逝。尽管不知道丈夫东方瑶一早出去是为何事,但许文族明白,丈夫绝对不会为儿子东方良的事去求别人!儿子,那是他这个做母亲的身上掉下的肉啊,丈夫能狠下心不管,她这个做妈的不能不管。许文族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到厅长家里去走动走动,看看能否求厅长谢恩出面说说情呢?
有了这一层想,许文族就找出了电话本,翻了翻,就给谢恩的家里打电话,电话一通,许文族尽量地让自己的声调保持平稳地道:“喂,是王姐吧?我是文族。”对方道:“文施,我是小也,怎么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呢?”许文族道:“王姐,有些日子没见你了,真有些想你和谢厅长的,今天,你们有什么外出的安排吗?要是没有,我想过来看看你们!”对方道:“来吧,来吧,我也真的有点想你们呢,来吧!”
许文族来到厅长的家,开门的是谢恩的夫人王小也,许文族的了她一声“姐”,眼里的泪忍不住地就滴落下来。王小也道:回“文胜咱老姐俩见面,也不至于激动得落泪吧!”许文族抹了抹泪,接过王小也递给她的茶水,道:“谢厅长不在家呀?”王小也道:“他去钓鱼去了,哪一个双休日,他也不在家呆着的,只要有鱼钓,他怕连我都可有可无!”许文族道:“老谢才不舍得没有你呢!王姐,我……我的命,苦啊!”说罢,眼睛一热,又汩汩地淌下了泪水,王小也见她八九不离十地是有什么伤心事,小心地问道:“文族,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吧?”
许文族泣道:“王姐,小良子他进局子了!”王小也道:“因为什么呢?”许文族道:“说是昨天晚上,他在风情夜总会看中了个姑娘,领到包房里,脱光了姑娘,姑娘不从,他把姑娘给活活地捏死了!”王小也一听,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哇?文族,那小良子现在何处?”文族道:“昨天晚上,老瑶就领他到局里自首了!王姐,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文族,事已出了,急也无用!再说,咱们都是家庭主妇,想帮,也帮不上呀!”许文族道:“王姐,良子是他们东方家推一的血脉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东方家的香火,就断了哇!”王小也道:“良子是投案自首的,再说,他开始的出发点是想强Jian而不是杀人,也许,不会判死刑吧!”
许文族道:“就是不判死刑,也是无期,不也是等于要断他东方家的根么!王姐,这一回,你无论如何也得替我在谢厅长面前求个情,让他出面关照关照吧!”王小也道:“放心,你的事我再要是不帮,还会帮谁,我会尽力的,文族,快别哭!”
就在许文族在王小也面前伤心抹泪的时间,东方瑶正躺在新贵族娱乐宫的贵宾休息间里,享受着来自泰国的小姐独特的泰式推拿服务,而娱乐宫的老板吴贫禅,躺在他身旁,一边享受着来自日本的小姐独特的日式推拿服务,一边与东方瑶聊天道:“现在想起来,您有些日子没来我这儿了。”东方瑶道:“忙呀,今天,是心里堵得慌,过来散散心,让自己堵着的心,好开个窍!老吴,你这儿的风景,可是越来越秀美嘛!”吴贫禅道:“您过奖了!不过,现在为您作着推拿按摩的这位泰国小姐。真的有些绝活的,要不,给您开个单间,试试!”此时,为东方瑶作着按摩的泰国小姐道:“先生,看得出来,您是大富大贵之人,来散心,也就是来开心的,就让我陪您开开心吧!”东方瑶道:“小姐,你的中文说得很不错嘛!”泰国小姐道:“我从六岁时,就开始学中文,否则的话,说不好中文,今天也就无缘陪先生开心了!”吴贫禅道:“您看,小姐都对您动心了,去玩玩?”东方瑶点点头道:“您是老板,恭敬不如从命啊!不过,您等我,我可有重要的事,跟您谈!”进了单间,泰国小姐就双目含情脉脉地看着东方瑶,东方瑶道:“小姐,有什么不同于中国女人的手段,你就使出来吧!”泰国小姐微微一笑,就开始剥落自己的衣衫,剥出赤祼的胴体之后,皮肤健康而又极富光泽,跳了两跳,胸前那一对硕大的Ru房弹性十足地上下窜了两窜!东方瑶心里在说:这泰国的女人也许真的比中国女人富有滋味……几十分钟后,坐在吴贫禅的办公室里,吴贫禅笑道:“泰国小姐的韵味如何?”东方瑶道:“很厉害,只是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身子骨,消受不起啊!”吴贫禅道:“您呀,得补,男人五十岁,是最关键的时期,得补,今日中午,看我给您吃什么?保证您吃了,下午还有精神头!精神头一来,我再给您安排个俄罗斯的小姐。”东方瑶苦苦一笑道:“谢谢您的美意,今日上午这一番,我已经是苦中作乐呵!老吴,从您开歌厅我当局长时起,咱们之间的关系可谓非同一般呀!这么多年,你们这一行的老板,栽了多少人,您数都数不过来!”吴贫禅道:“我知道,这全是托您的福。”
东方摇摆摆手道:“咱俩说那客套话干什么,都是鱼帮水,水帮鱼,是鱼水之情呀!老吴,我知道您有个不错的朋友,叫谢绝,对不对?”吴贫禅道:“是的,他是新生医院美容科的主任。”东方瑶道:“在您心里,是我这个朋友重要,还是他谢绝重要?”吴贫禅一笑道:“这还用问吗?肯定咱们之间最贴!”东方瑶道:“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谢绝多长时间到您这来一回呢?”吴贫禅道:“没准,有时三五天池有上十天的。”东方瑶道:“下回来,您送他两个外国妞玩玩。”吴贫禅道:“不用我送,他也会这么要的,在他的观点里,他觉得外国的小姐烈而猛,够味——可是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呀?”东方瑶道:“把他和外国妞的床上镜头,给我偷偷地录下来,我有用。”吴贫禅道:“他做那种事时,我也没法偷着录呀!”东方瑶道:“具体的事,我会让凯旋区公安局的局长汪海流亲自跟您谈!”吴贫禅道:“谢绝跟您有过节?”
东方瑶一笑道:“老吴,您别多想,我只不过是想控制他,希望他能不声不响地为我办些事,并无恶意,再说,他是您的朋友,其实也就是我的朋友,之所以要录他的像,是怕他万一在日后与我们闹翻时,我们对他失去控制力。”吴贫禅道:“汪局长那里,到现在还扣押着我们这十几个小姐呢,您打打招呼?”东方瑶道:“等汪局长找您谈时,您直接提吧!老吴,江局长他和手下的弟兄们,巡逻执勤,也够辛苦的,您呢,手放松点,日后在他的地盘上,什么事都好办了。”吴贫禅道:“我早备好的,副厅长,这是您这个月该拿的顾问费。”东方瑶道:回“咱哥俩之间,您还这么客气干什么,以后,可没必要这么回费了!”吴贫禅道:“不多,就一只手(伍万元)。”有人敲门,东方瑶把钱装进手包,吴贫禅说了一声道:“请进!”走进来的一位小姐道:“吴总,您吩咐的午餐,准备好了。”吴贫禅道:“阿琴,你通知阿碧一下,五分钟后,一块和我陪客人用餐!”阿琴道:“吴总,客人在哪儿呢?”吴贫禅道:“就是这位先生,瑶先生,请先随阿琴小姐去牡丹花间,我洗个手,马上到!”阿琴来到东方瑶面前微微弯腰一礼道:“姚(瑶)先生,请随我来!”
东方瑶说了声谢谢,随阿琴小姐下楼后走进了写有“牡丹花”三字的包间,见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十几道美味佳肴。等东方瑶人座后,阿琴从衣袋里拿出手机,接通后道:“喂,阿碧吗,吴总让你准备一下,来牡丹花间陪客人用餐!”对方道:“客人是旧识吗?”阿琴道:“快过来吧!”吴贫禅进了包间,一见只有阿琴,问道:“没通知阿碧么?”阿琴道:“刚通知,马上到!”“来了,这不是来了吗吴总!”
人座后,吴贫禅介绍道:“阿碧,这位是瑶先生,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负责照顾他!”阿碧坐到东方瑶的身边,妩媚地一笑道:“姚(瑶)先生,由我来陪您,不会让您感到不高兴吧?”东方瑶道:“我的胃口本来不好,现在有阿碧小姐这么艳丽的姑娘陪在身边,胃口可能要大开的!老吴,您可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呀,看您身边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清秀!”吴贫禅道:“托瑶哥的福,来,共同先干一杯!”一杯喝罢,阿碧为东方瑶斟满酒,又用一旁的备用筷子将一段鹿鞭夹到了他的盘子里,微微地挂着几丝笑,说道:“姚(瑶)先生,请用!”东方瑶道:“阿碧小姐请!”阿碧做作地一低头,红了脸道:“姚(瑶)先生,在饭桌上,从来还没有先生让女孩们吃这个东西的吧?”吴贫样哈哈一笑道:“阿碧,不许借题发挥,瑶先生可不是存心给你开这玩笑的!”东方瑶明白过来,也笑道:“老吴,别解释了,否则的话,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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