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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罗竹衣又说些珍重、后会有期的废话,将手边能拿到的衣物先往身上穿戴,打算不告而别地悄然离去,她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

当她准备起身跨过那座隆起的小山时,却意外地发现腰间被牢牢的困住,一双燃火的黑瞳正用雷霆之势瞪着她,彷佛她敢移动半分就撕裂她。

“你……你醒了……”他到底听到多少?看他的表情似乎颇为震怒。

“我一直都是醒着。”他说得极冷,字字有如千峰山上的凝冰。

“啊!你没睡……”那不是全听见了?

她完了。

第一个死得尸骨无存的人就是她。

“骗子、骗子,你又骗人,明明没睡又故意装睡偷听人家的心底事,你怎么可以老是不行正道要人痛恨你,你知道被骗的人心有多痛吗?你太不应该了,实在要好好地自我检讨……”

先发制人是最好的攻击武器,话多的罗竹衣刚好擅长此道,指鹿为马、编是为非,不把道理说到烂就有违盗贼本­色­。

她不认为自己有错,以她的身份来说根本不算是­阴­雨堡还是­阴­风堡的人,走错路被逮了来并非她本意,就算她要离开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实在不该拦她。

何况被人服侍惯了的她哪会伺候人,让她做婢女简直是大材小用,虽然到目前为止她没劈过一块柴、挑过一担水,过得是有点无趣的日子,但要她卑躬屈膝的哈腰还真的非常难。

大姐管事只约束她盗窃的技能要练巧,不让她随便出门找不到路回家,其它倒由着她去,从来不会限制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要不伤到自身全由她自己作主。

可这会儿她倒是贼遇到盗匪,理字往后扔全不管用,光是人家往前一站的气势就吓人了,她哪敢开口要他放行,被横的丢出去还差不多。

“你不要以为你脸臭大家就怕你,我已经不怪你强占我身子一事,你也别给我脸­色­瞧,我们就此扯平当没什么事发生。”

说起来吃亏的是她呀!他­干­么板着一张脸像她欠他许多,用她的一生来偿还还不够赔。

“扯得平吗?你竟然敢背着我勾结外人。”等他找出小豆子是谁,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贼都该死。

妄想从他身边偷走她。

“什么外人内人,不都是你堡里的下人,反倒是我才是名副其实的外人,跟你们­阴­雨堡一点关系也没有。”得理就要力争,争不过就耍赖。

盗训宝典第三章第七页第九条。

“­阴­风堡。”他冷冷地纠正。

“管他­阴­风堡还是­阴­雨堡,风风雨雨,有风就有雨,堡名取得不好就要改,让人记不住就是你身为堡主的责任。”又是­阴­风又是­阴­雨,难怪堡内­阴­气沉沉,连小孩子都不会笑。

“强词夺理。”他的责任是驯化她。

“我哪有强词夺理,我说得条条都是道理,你不要恼羞成怒说我歪理一堆,我是在告诉你怎么做人。”而且是受人尊敬的大好人。

骨子里坏到烂无所谓,天底下有几个大善人是出自真心济人,只要会做做样子多点笑脸,阎王也会看走眼添上功劳簿,多活几年做恶多端。

像她大姐人很坏吧!小心眼又爱计较,人家一得罪她一定加倍奉还,看不颐眼的也会使计算计,绝不让人家好过而图一时之快。

可是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心思玲珑,长袖善舞多机谋,巧心慧质谈笑用兵,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赛诸葛、隐世慧者。

瞧!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评论,做好人多简单,人人称赞还能以此掩饰恶行,伤天害理的事做再多也不会有人发现,因为没人会怀疑到大善人头上。

歪理?她倒有自知之明。“做人就不必了,把你跨出去的脚给我缩回。”

她那点小心思岂能瞒过他的眼。

“天亮了,奴婢去打水给堡主净脸。”她特别“恭敬”的说道,不忘福福身。

“等你打水回来天就黑了,过来帮我捶捶背。”她想当奴婢就让她当个过瘾。

拓拔刚话刚说完,她马上故态复萌。

“什么,要我捶背?你怎么不帮我捶腰捶大腿?我浑身酸痛都快不能走路了,你就这么残忍要我手也废掉才甘心是不是?”也不想想她的难受是谁造成的。

“你是仆从我是主,我要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不得有任何争辩。”自称奴婢就要尽到奴婢的本份。

什么仆呀主的,他还当真不成。“堡主大哥,你瞧我这手又细又小不长­肉­,哪做得了什么粗活,你忍心它皮开­肉­绽污了你的白衣吗?”

一身白也不知是什么癖好,发白衣白鞋也白,不叫他白无常还真糟蹋了。

“过来。”他冷音的一唤。

“好嘛!过来就过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下低头……”咦!他在做什么?

眼中有着愕然,罗竹衣怔忡着发楞。

“腰还痛不痛?”手掌一张放在她的腰际,以内力推淤的驱走酸痛。

“我……我……不痛了。”鼻头微酸,一阵雪花在心头化开了。

“腿呢?抬高放在我身上。”他知道她有多难受,初尝云雨的女子不可能那么快复原。

何况他一夜要了她几回,一般女子根本承受不了,她没倒下他已经很意外了,不忍之心油然而生。

粉颊一赧,她羞红了脸一瞋,“你羞不羞呀!我是女孩家哪,要我腿抬高成何体统。”

“怪了,你也会害羞。”天要闹饥,水要荒了,天下奇观。

“什么话,好歹我也学过四书五经、庄周女诫,你何必取笑人家。”真是失礼,她起码也是个才情洋溢的女子。

“这是取笑吗?”他怔愕地看着她,像是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他的世界只有仇恨和血腥,以及摆脱不掉的冰冷,刀光血影中他只看见自己僵硬的尸体,在无人的荒漠里任鸟兽啄食。

由被动杀人到热中杀人,他手中的软剑只为杀人而存在,除了杀人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用处,毫无目的的一日复一日重复相同的动作。

以前是替义父杀人,为他铲除宿敌巩固地位,让­阴­风堡的威名威震武林。

而现在他为了自己杀人,因为他已嗜杀成­性­,不见血流如注就像少了什么似的,以杀止杀来控制体内的杀孽,让自己生存。

“堡主大哥,你又在说笑了,损人还装得若无其事,你跟我大姐一样­阴­险。”只是他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一副诧异无比的模样。

他真的不懂那是取笑吗?

垂下眼,拓拔刚将她拉入怀中轻揉她玉足。“叫我拓拔大哥,我准许你不用以堡主称呼。”

是喔!还真和善,一副施恩的嘴脸。“哎呀!轻点,会痛啦!”

“不重揉下散你凝结的气血。”瞧着她雪­嫩­的肌理,他又想要她了。

“那就不要揉嘛!反正过两天它自然会散了……”啊,疼!他一定在报仇。

怕痛的罗竹衣眼眶都红了,清泪如露欲滴不滴地噙着,看来有几分柔弱无助,让人忍不住想多疼惜她。

“别把­唇­咬破了,你没有两天的复原机会。”真是孩子气,­唇­破了就不疼了吗?

“什么叫我没有两天的复原机会,你又在想什么事情刁难我?”她防备的一嚷,当他是十恶不赦的大恶枭。

“我要真想刁难你躲得过吗?”脸­色­一沉,拓拔刚恶言恶语的斜睇。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几时放下堡主的身段为一名低下的婢女耗费真气,得不到她的感激反招来质疑。

说得也对,她的小人腹是想多了。“堡主大哥……拓拔大哥,你是不是发现我的好处想跟我结拜?”

有­阴­天堡的堡主当靠山,她什么坏事都不用做,只要打着他的名字作威作福、狐假虎威,对她的盗贼之路大有帮助。

“结拜?!”他狠厉的瞪了她一眼,力劲施压毫不留情。“你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吗?”

“什么女人嘛!你别说得太顺口,你要女人还怕不够多吗?少了一个我多了个义妹有何不妥,你根本不会在意你怀中的人是谁。”她说得很酸,一脸的不甘。

与其当众多中的一个还不如不要,她也不乏姿­色­不愁乏人问津,随便挑挑都比他薄情寡义的好。

“就少你一个。”他不想说他在意她,比起其它女人,她在他的心中份量极重。

罗竹衣也有脾气,她不高兴地推推他,“难道你要娶我不成?”

那倒可以商量,以大姐的才智,再加上二姐的易容术,以及三姐的胡闹本事,他那些女人早晚被她们四姐妹吓得落荒而逃,只剩她一人独占。

“我不会娶你。”他说得极为冷漠,丝毫不曾想过伤不伤人。

“你……拓拔刚,你很欺负人,不娶我就不要碰我嘛!你要我怎么向未来夫君交代,说我不是完璧之身请他多包容吗?”她气极之下口不择言,完全忘了一提到嫁人他就会怒火中烧。

“你的夫君就是我,你还想背弃我离枝别栖?”拓拔刚­阴­狠地捉住她双臂,目中泛着血光逼视她。

“我……”她­干­么怕他,横竖是一死还怕没鬼当。“夫君是拜过高堂,两盏大红喜烛,喝过交杯酒才算数,不是你随口一说就是夫,你不过聘吗?还是纳过采?”

别看她年纪小就想欺人,或许她没有大姐那令人诚服的气势,也无二姐的下毒功夫,可是她一张嘴也伶俐得很,绝不让自己吃亏。

“我可以纳你为偏房。”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对任何一个女人而言都是娇宠的荣幸。

“偏房?!”她抽了一口气地发出气愤。

“因为我已经正式订过亲了,来春将迎娶正室入门。”那是他对某人的承诺,也是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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