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子青回答得直截了当,且带三分讥诮,“而且你大可以浪费时间,香山现在耽误一分钟都有生命危险。”
他故意把话说得严重,一来为了震慑石诺,二来,他咬咬牙,希望电话那头的严冬没有忘记他的手机有GPS定位功能,尽快赶来救他。
“是么?这么严重?”石诺问得随意,仿佛英国人日常见面寒暄天气,“他得了什么病?”
子青牙咬的更紧,仿佛石诺在他唇齿之间,再狠一点就可以把他腰斩,永绝后患。
“你难道不是知道他重病才来的?”子青嘲笑他明知故问。
“哦,还真不是。”石诺却很坦然地摊手,“我查了半年,只知道他重病,却不知他什么病。你懂的,子青,他有没有跟别人上床,我最清楚。既然你隔三差五在他那里留宿却毫无肢体接触,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们有秘密。更何况一个医疗小组四五个人,每两个星期往这里飞一次,还有专车接送,我不起疑怎么可能?不过,不清楚也没关系,你看,我这不是来问你。”
“不好意思,我不打算告诉你。”子青将叶香山抱紧,发狠道,“石诺,香山情况危急,你最好快滚,否则……”
”否则什么?我会愧疚还是你会愧疚?“石诺忽然沉下脸,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声音说道,“说实话,不管谁愧疚,我都很期待。”
子青一怔,继而讥讽地笑了起来:“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真是伟大。”
“承让,子青。”石诺冷笑,“你对严冬只会比我更卑鄙。”
“石诺,你胡说什么!”子青忽然挺直了身子,试图用自己的身体阻止石诺的声音字句不要飘进手机听筒里。
莫名的恐慌情绪涌上心头,他如此了解严冬,他知道他会一直保持通话直到救出自己为止。
可只有这一次严冬,挂电话,我宁可不要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