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缺鱼从茅房里走了出来,田晴站在一边打盹,她上去一巴掌打在他头上,“走啦……”
“哦……”田晴点点头,跟在后面,突然走在前面的曾缺鱼停了下来,走在后面的田晴一下子就撞了上去,“呜……鼻子……”他捂着鼻子看眨巴着眼睛看着曾缺鱼。
她却有没有注意到,回过头对田晴看了一眼说,“你啊……你是女的吧?”
“恩?”捂着鼻子的田晴睁大了眼睛奇怪地说,“你……为什么这么说啊?”被说成是女人也太过分了吧。
曾缺鱼凑上去,伸手拨弄着他的下巴,做着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经典动作,“恩……长得是不像……可是……”她轻拍拍他的脸说,“可是你以后能不能别摆出一副弱受的样子啦……”不是她思想不单纯,实在是每当她看见大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立刻就觉得热血沸腾,想让大脚马上把他压了算了!省得他一副诱受的表情……
“恩?”田晴还是继续奇怪地看着她,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她看他还是一副受样,叹口气,“算了……”说着继续走,嘴里叨念着,“早晚叫店里的人把你压了得了……对了!表演这样现场的超限制级的东西应该会很多人看吧……卖门票吧……一对一就一两一个人,三个就二两好了,要不来个活动?”
第二天一早,曾缺鱼在饭堂里喝着稀饭和大脚说话。
大脚看着她嘴角还有的淤血说,“没事了吧?”
她动动嘴角说,“嘴是没事啦……不过想到自己是被一个阉人打的我就气啊……”她说着大脚一把捂住她的嘴,她睁着眼睛瞪着他,虽然她是说没事了,可是这么用劲地捂着还是很疼啊!她伸手拽开大脚的手,才要骂就看见外面走进来几个昨天穿着红黑衣服的人,她赶紧低下头喝稀饭。
还没等一会,智然就跑了进来说,“外面又来了好多的人!”
他话一说完和尚们这边还没有什么反应那几个官兵一样的人倒是先跑了出去,接着众和尚才出去,曾缺鱼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大脚问她,“怎么不去了?”
她咬了一口馒头摇摇头,“我才不去呢!”她算是明白了,她这个女主没地位啊,阉人都能刮她耳光,她还去凑什么热闹?
“你倒是学乖了嘛……”大脚笑了起来说。
他们两个吃着饭的时候就听见田晴慌张地进来说,“外面是三王爷来了!”
“谁啊?”她头也不抬地说,怎么来了个大阉人又来一个王爷啊。
大脚捶了她的头一下,“你糊涂啦……不就是世子的爹吗!”
“什么!”她嘴里嚼着馒头没有喷出来,其实喷出来倒好了,偏偏是噎住了,“厄……呜……”她涨红了脸死命掐着大脚的膀子。
“啊……疼疼疼……”大脚叫着说,把一边的水递给她,她这才松开了手,“什么人啊……噎住了就掐我!”
某鱼使劲一咽终于又喘回了气,她拉住田晴问,“还有谁?那个小子呢?”
田晴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啊,我站在人群里听见智礼说的,我一听就跑来了!”
“难道是通缉我们三个的?”她想想说,这也太狠了吧!她都出家了难道还要被追杀?
“啊……”大脚叫了起来,“很有可能啊!要不然王爷来寺庙做什么呢?”
听他这么一说,她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了,究竟是哪里走漏风声呢?不过……放眼这个寺庙里有谁会知道他们的身份呢?
禅房里。
“那我们去哪里啊?”
“管他呢!先回老窝吧。”曾缺鱼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死命地往她那个小小的包裹里面塞,人家都找上门来了难道还不快溜?这次被抓住可就不是打耳光的问题了!她说这拖着两个她的所有物就往后院的围墙那里走。
“哇……”田晴看看墙咽咽口水说,“这么高你怎么爬啊……”
“切!”她啐他一口,“哪有女主不爬墙的?”就算不会爬真墙也要会爬那个……墙啊!她伸展了一下双手,深吸一口气,一把把大脚按在墙角,一步踏上去,利索地就骑在了墙头上,她得意地对田晴说“看见了没有?”
“你……竟然……好意思……说得……出口……”一个幽怨地声音从墙角发了出来,大脚铁青着脸叫了起来,“你当我的垫背的啊!”
“你本来不就是干这个的吗?”她撇撇嘴就翻了过去,对墙那头喊道,“田晴,你也快过来吧!”
接着就听见那边大脚的惨叫声,“你快点啊!不要一个脚踩上去就不动了!”
“哦……我……知道了……”
“天啊!你翻啊!站在我背上就不要晃来晃去了……”
“恩……可是我害怕……”
“烦死了!”就听见大脚一声咆哮,曾缺鱼吓的后退三步就见田晴猛地像是被人丢了过来一样,头朝下,完美地坠落了!
“好了!”她对墙里叫道,就听见大脚说“靠!我自己怎么过来啊!”
“你找个石头什么的吧!”她一边把田晴翻了过来,一边说道。
“哦……”里面的大脚应道,接着就没了声音,曾缺鱼已经把田晴脸上的灰啊什么的弄干净了也不见里面有声音,她忍不住叫道说,“喂……你好了没有啊?”
她话才说完里面就来了声音,“外面还有人!”
“废话!”她随口骂道,“我难道先走不成,你快点啊!”她话音未落墙头上就立即站出了几个人,一片阴影就这么照了下来。
曾缺鱼背对着墙听见了有声音,又见这么一片阴影,说道“靠……你这个石头有够大的!”
前院。
那个被某人称做阉人的家伙踱着步子走到一队人马前,对着中间一个衣冠华贵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说,“不知道三王爷如此劳师动众来这个小寺庙有什么事呢?”
“公公言重了。”那男子道,“那又不知公公来此为何?”
“哈哈……”那阉人笑了起来,一边的老和尚走了过来道,“王爷不知,这位与老衲是至交,公公日前办事路过此处来此叙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