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我家。”无赖打着方向盘。
“什么?”我疑心我听错了。
无赖冷淡地解释道:“你的脚现在看着没什么,一个小时后就会肿起来。你要是不想明天出不了门,就听我的。”
我反对,“不要,送我去医院。”
无赖轻哼了一声,“这种小事也要去医院?你以为医生都很闲?”
“那我要回家。”我坚持。
无赖瞥了我一眼,专心开车,再没吭声。我也懒得和他多说话。
沉默,我无聊地打量着他的车。黑色的别克君威,车内整洁有序,浅碧的天蚕丝坐垫泛着柔和的光泽,菱形水晶香座静静漾着梦幻般的深蓝,悄然诠释着典雅稳重。一切都没有奢华的格调和张扬的内心表露,纯然低调的品位,非常符合他医生的专业形象,却和我想象的大相径庭。
难道——他和我是同一类人,一面是众人眼里的道貌岸然,一面是私下里恣肆的放纵?
很快,车停在教师宿舍大门口。无赖半扶半抱着我上楼。一进门,我就忍了脚痛,匆忙进了卫生间。看到镜的自己,我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里外全湿的衣裙,紧紧包裹在身上,曲线毕露,那效果和穿了件薄如蝉翼的透视装没什么两样。微卷的长发凌乱着,有几绺耷拉下来,娇柔地半遮半掩着胸,无声无息的热情撩拨着人的视觉神经。天,刚才我和无赖在车内共处了大半个小时,一直是这副模样?简直有引人犯罪的嫌疑啊。
洗浴、换衣,我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所有事,终于大致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出来时,无赖背对了我,不知在我书桌上捣鼓什么。
“你干什么?”我单脚蹦过去。
无赖指着桌上包装精美的领带,似笑非笑地问:“又是送你男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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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什么事?!”我讨厌他窥探我的隐私。
无赖直勾勾地盯着那领带,拖长声音,“我这么辛苦送你回来,你总该谢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