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爽快地签了名,把次卧的门钥匙给我。后来,又载我去买了睡衣外衫、毛巾牙刷等一大堆东西。
一路上,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就不舒服,“喂,你在想什么?”
李哲笑眯眯地瞥着我,“前些日子摸过你的脚,现在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在古代,你不做我娘子都不行了。”
“现在又不是古代。”我没好气地瞪着他。
“你猜万一你父母发现你在我这里,会不会相信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李哲意味深长地继续,“是你自己说的,和别人‘私奔’了。”
我不耐烦地反驳,“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总之我问心无愧。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就这样,10月18日,我的生日,我枪手生活的第十八天,我和无赖李哲的同居生涯奇异地开始了。
李哲说我们是居住在同一屋檐下的秘密朋友,可以叫做“同居密友”,我也随他。
那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
对着自上午起就关了的手机,我看了又看。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个未接电话,有些什么新短信、新语音留言,只知道十年来,我的生日第一次没有和维东一起度过,我非常不习惯。
或许,是到了个新地方,换了一张新床睡,我才始终无法入眠,我这样对自己说。
起床,去外面倒了杯水喝,回来翻开书、打开电脑,我准备开始批判李敖的大业。QQ自动登录,流云仿佛在上面等了我很久,“卿卿。”
“你病好了吗?”我问。
“好了。”流云来了个温柔的拥抱,“卿卿这么晚还没睡?”
我无聊地套用了那句经典台词,“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原来流云公子你也睡不着啊。”
流云快速回了,“流云公子?好生疏的称呼,我不喜欢。”
“嗯?”不知是不是我敏感,我忽而觉得今天的流云有点怪,“问你个问题。从男人的角度说,一直对着一个女人真的很闷吗?一定要换换口味吗?”
流云沉默了一会儿,“卿卿,男女间的从一而终,是童话,更是神话。”童话是孩子天真的梦想,神话更是现实永远不能达到的境界!
我想了想,打下,“你的意思是,即使是深爱对方,也绝对不可能做到从一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