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尼卡咬住唇,恨恨地看着他。
他得意地笑了。
“如何,怕了吧?”
她闷闷地挺直腰板,靠在椅背上。
他持住高脚杯的长脚,黑色的伏特加在里面晃了晃,笑容慢慢散去。
周围的人敬酒敬疯了,他们这里沉默非凡,相当怪异。
他没有兴致喝酒,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极慢极浅,回头又笑了:“我开玩笑的,别在意。”
她横他一眼。“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
他仍只是笑:“一会回去商量具体状况,你别睡太沉。”
“我们不一起回去?”
“早些回去好,这样别人会对你留下好印象。”
“然后再把它生生打碎,是么。”
“莫尼卡,相信我,事情没你想像得那么糟。”
“好吧,没那么糟。那你就不怕别人给你留下坏印象?”
“很多国家的人还是保守的。”
“那你呢?”
“美丽的女人做什么都没有错。”
“我丑,所以我什么都错。”
“亲爱的,你真虚伪。”
“虚伪的人是你。”莫尼卡差一点就拍桌子,“不要再用对付其他女人的手段来对付我,否则要你好看!”
“你太敏感了。”
“我再说一次,你虚伪没有问题,有时虚伪还是好事。但是,我不准你对我虚伪,不准你对我撒谎。”
亚力克忍不住笑。
这一笑,无疑是火上加油:
“笑什么笑?”
“好吧,我不虚伪。你丑死了。”
两个小时以后,尤金说:
“亚力克,为什么一直捂着手臂?”
“没什么。练剑时不小心刺中自己。”
“莫尼卡小姐呢?”
亚力克叹了一口气。
莫尼卡回了大芬德宫。
古钟滴答滴答地走着,钟摆一左一右地晃着。
她靠在床头,抱住枕头,头发乱蓬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瞥了一眼亚力克床上的地盘,慢慢蹭过去,伸腿,一脚踢飞他的枕头。坐在床上又闷了一会,爬到地上,把枕头捡回来,拍拍,放好。
环绕房间,从柜子里抽了几本最破的书,或某帝王的传记,或介绍兵器和马匹,或历史地理,枯燥得让人想直打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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