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吴侬声音一直在颤抖,间或还有两声抽泣,楚江东听著对方的声音,心明显乱了两拍。他赶快和校长告罪准备离开,校长人长得胖,心也够宽,不仅不怪罪,还有空和这个他一直看好的学生开玩笑:“怎麽了这是?女朋友的电话?”
楚江东脸色边都没变:“我女朋友要生了,我得在他进产房之前见他一面。”说罢也不管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的校长,穿上外套就直奔吴侬寝室。
A大非常大,就算楚江东一路小跑回来的,从校长室到管理学院宿舍都耗去他将近十几分锺,而这个时候,吴侬的小腿已经开始觉得发干发紧了。
当楚江东敲开吴侬的寝室时,就见著一只眼泪汪汪的小鸭子穿著大裤衩和大背心呜咽著扑了过来,甚至还一把抱住他,不分三七二十一的骂了一通:“楚江东你个混蛋怎麽现在才来啊老子我快疼死了你也不快点呜呜呜我他妈都快疼死了呜呜呜我真的就要疼死了……”
楚江东对於这种“投怀送抱”可招架不住,他先看看外面的天色,确定是冬天而不是夏天後,才非常疑惑的开了口:“我说小鸭子,你这是干什麽呢?就算你火力壮也不用穿这麽清亮吧?”
吴侬瞪他一眼把他拉进宿舍,然後抬高小腿冲著他,让他看自己腿上只撕下来一半的腿毛贴,然後一边骂一边说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楚江东听了这事儿也囧了,他又没给人处理过腿毛哪里知道怎麽办?不过好在他有个好弟弟,赶忙打电话过去问他“腿毛贴揭不下来怎麽办”的问题。
楚江天还真的听张雪琪说过这方面的事,当下便让自家老哥拿些水把腿毛贴沾湿了。
等到楚江东挂了电话,楚江天拿著手机直愣神:他老哥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怎麽一个大男人谈著谈著恋爱居然开始褪腿毛了?
那边吴侬红著眼圈坐在椅子上,看楚江东拿著湿毛巾在自己的腿上擦了又擦,等到腿毛贴软下来,才一狠心把它揭了下来。
毕竟贴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就算楚江东又是弄湿、又是轻撕,还是把吴侬疼的叫了一声,不过这可比他自己弄的时候强多了。楚江东又如法炮制了吴侬的左腿,等到两张贴著腿毛的腿毛贴扔到一旁时,吴侬的两只小白腿也光溜溜的就像那些文体部的学姐们一样了。
吴侬有些不习惯的摸著自己的腿,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光著大腿的小鸭子,在某只天鹅的虎视眈眈下不知藏到哪里好。他赶快把腿别到一起往後缩,还欲盖弥彰的用手去挡楚江东的视线:“看毛看啊!没见过没腿毛的鸭子啊!”
楚江东笑得狡猾:“看过,但是没摸过。”说罢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吴侬的小腿,灵巧的手指像是弹钢琴一样在他光溜溜的腿上跳跃著:“──不过现在摸过了。”
眼看著吴侬又要发作,楚江东赶快转移话题:“话说,小鸭子,你这里怎麽白白的,涂了什麽了?”直到他的手指指向了吴侬的腋下,吴侬才想起来他涂在腋下的脱毛膏已经有将近半个小时了!
“啊啊啊啊啊!”吴侬赶快从椅子上跳起来冲进了水房,在水龙头下又冲又洗可算是把那些被他遗忘的脱毛膏冲了一个干净。不过就算这脱毛膏再怎麽温和,半个小时的作用下,还是让吴侬的腋下红了一片,摸上去还有点疼。
吴侬只得沮丧的继续维持著双手抱头的姿态,没精打采的回了寝室。
“你这又是怎麽了?”楚江东饶有兴趣。
“时间太长了,有点疼。”吴侬总觉得男人没点毛非常奇怪,就跟一只全身褪了毛的鸭子似地,赤条条的木有安全感──而且还是一只两只小翅膀抱头的小鸭子。
楚江东纤长的手指玩弄著手中的脱毛膏:“这麽说的话,如果时间不长的话,效果还是不错的?”他一边说著,一边不怀好意的翘起了嘴角,那双眼睛跟探照灯似地在吴侬身上扫来扫去,吴侬被他看得一激灵,从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被视奸的感觉。
楚江东的眼睛最後停在了吴侬的胯部,眼神也不加掩饰的火热起来,而他手中把玩脱毛膏的速度也突然增快。
吴侬立即就明白楚江东想得是什麽,他在一秒锺内脸变得通红,指著门口大叫起来:“滚啦,楚混蛋!”
楚江东见他这样笑的更是开心,背著手迈著方步飘飘然走了,当然临走前还特地把那管脱毛膏郑重的放到了吴侬手中:“如果真要褪那个地方的毛的话,别忘了叫上我。”然後他拍拍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的吴侬的小脑袋,笑眯眯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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