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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考试月轻轻松松的度过,吴侬高高兴兴的收拾了行装,和舍友告别後,拎著箱子恨不得用蹦的走出学院──刚才他和紫薇通了个电话,紫薇跟他说家里那边早就做好了腊肉腊肠等一系列的吃食,就等他回家享用呢!要说吴侬最喜欢的就是自家做的腊肠了,不肥不腻,每每让他吃的口齿留香。可惜後来家里有了钱,母亲就自持身份再也不下厨了,导致他已经整整八年没再吃过家里的腊肠了。现在又有机会吃到母亲亲手做的美味,怎能不让他高兴的跳起来?
想到这里,吴侬又加快了脚步,恨不得赶快回家和家里人好好聚聚、说说话。结果还未等他走近校门,就见著某个前几天刚被他咬了一口的家夥正守在校门口,以一种“守株待鸭”的姿态等著他这只小鸭子落网。
吴侬全身一紧,把箱子拉啊拉啊拉近自己身边,心里做好准备,想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拎箱子就溜。可惜楚江东自然不给他这个机会,笑笑的走到他面前。
楚江东体温偏高,即使在冬天穿的也不像吴侬这样大毛衣、二毛衣、三毛衣这样臃肿,向来都是内穿一件贴身羊绒保暖衣外套一件衬衫再穿个合体的厚风衣,总之不管在什麽时候看都颇有风度。但是今天他却破天荒的戴了条深色围巾,吴侬自然知道他戴围巾是想遮掩脖子上的牙印,控制不住的露出了森森白牙,笑得没有形象。
“呦楚混蛋,穿这麽厚实,准备去东北啊?”吴侬盯著楚江东脖子上的围巾:“楚少爷的东西自然不是凡品吧,哪来的牌子货……”吴侬後面的话全都被他吞进了肚子──走近了他才看出来,这围巾针脚不算细,仔细看还能看到织错针的地方,哪里能是什麽牌子货,也不知是谁织的温暖牌爱心围巾!
吴侬的脸色一下变得像是吃了瘪一样,他原本以为楚江东戴围巾是为了遮掩牙印,结果现在看来却不一定是如此──真不知哪里来的鲜花居然这麽贤惠,居然亲手织了围巾送给楚江东,怎麽,难道想拴住他一辈子吗?
吴侬觉得心里怪怪的,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涌上了脑袋,一想到楚江东用别人送的东西遮住自己留下的痕迹,他咬牙切齿好想扑上去把它拽下来。
“哪是买的,人家送的礼物。”楚江东的话证实了吴侬猜测,吴侬觉得自己就像是蒸汽头的火车,头顶呜呜冒著烟。
他冷笑一声,一脸挑剔:“织成这水平还好意思送?这麽深的棕色以为你是狗熊还是树皮?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错针了居然还义无反顾的织下去,这勇气我还真是敬佩不……”
吴侬最後一个“已”字还没有出口,某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直轰他的脑袋:“吴.学.弟!我爱织什麽样管你什麽事!”
“……”吴侬被入耳的声音惊了一下,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他咯!咯!的转过头一看,果然在身旁两米处抱臂怒目的正是楚江东的好弟弟。
吴侬全身一抖,看看楚江东脖子上乱七八糟的围巾,再看看楚江天越来越黑的脸色,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织的?”
“我织的。”楚江天把脑袋高高扬起,用下巴冲著吴侬。
“真的是你织的?”
“当然是我织的!”
“哼!”吴侬一扫之前的轻声细语,双手叉腰像个圆规般立在那里,气势汹汹声音比楚江天还大:“恋!兄!癖!”
就像是魔术一般,吴侬亲眼见到前一秒还趾高气昂像只狼王的某人,脸色一下由黑转白,然後在一秒之间又全部变成了红色,让吴侬看的都怕他脑淤血而死。
“你你你你你……”楚江天指著他的鼻子,手抖啊抖,这次轮到他这个天之骄子被逼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我我我我……”吴侬不屑的看他一眼,大踏步走到校门边缘,指著校门旁不知谁立在地上的一个空易拉罐说道:“敢挡我路的人,全都这个下场。”他话一说完,大脚一开,向著易拉罐就狠狠的踢了过去。
但是易拉罐却不像吴侬所想象的那样,被他这惊鸿一脚踢得飞上天,反而依旧在那里稳稳地立著。
──与此同时,吴侬的右脚大麽指传来一阵锥心的痛苦,他疼得大叫一声瘫倒在地。
原本一直站在旁边Сhā不上话的楚江东赶忙赶了过来,想要看看吴侬到底怎麽样,可是谁料吴侬却抱著右脚谁都不让碰,全身抖的就像是只拔了毛的可怜小鸭子。
楚江东赶快又去查看那奇怪的易拉罐是怎麽回事,结果等到他把倒扣的易拉罐拿起来时,只见被藏在易拉罐里的,正是一支从水泥地面伸出的长达五厘米的狰狞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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