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不凡。”赵灵更是眉眼弯弯,笑意难掩。
“好气魄。风闻白玉堂胆识非凡,在大内侍卫围堵之下如履平夷啊。”赵靖抚掌而叹,似无心之语,座中知情之人却大都变了颜色,一旁的典沛更是阴晴不定,暗自咬牙。
见赵祯并未开口,白玉堂虚应一声,一笑置之,仿若事不关己。包拯方欲开口,却听太师阴荫道:“候爷所言极是,白护卫一身胆略,老夫也是佩服的很哪。”
既是赵灵,此时也听出不对,却见赵祯如置若罔闻般无所动作,只含笑而饮。恨恨跺脚,几乎要跑下去,太后笑道:“你难道不想看看你未来夫婿的本事么?”
“不错,今日可是良时难逢,本侯必要开开眼界了。”赵靖倾身,向身后使个眼色,几名内侍悄悄上前,却听白玉堂朗声一笑,长身而立。
“也好。白某亦闻候爷绝艺在身,深藏不露。既然候爷有此雅兴,还请指点一二。”言毕一个请势,面上带笑,目光却是咄咄逼人。
赵靖僵了一僵,见赵祯未置可否般笑望自己,他身侧的展昭虽波澜不惊,眼神却紧紧锁住那一抹白色。心下冷笑,接过净巾擦了擦了手,缓缓起身。
席上一片寂静,众人皆停住饮酒,望向两人。
“哈哈,果然豪气不减!当日江畔你我曾言以酒会友,现下也算得偿所愿了!”
赵靖托地跃入圈子,袍袖一甩,正是掌法中的普通起手式,脸上神色可亲,但锦衣束带却微微直射,足见这一招中蕴藏着极深的内力。白玉堂也不答话,侧立凝神,双掌飘飘,亦举重若轻的迎了上去。
两人甫一交上手,但见一个锦衣玉带,盘旋飞舞,一个白袖飘逸,冷若御风。却皆一沾即走。外行眼里当真蹁跹不定,潇洒如意。展昭却看得清楚,高手喂招,起十大都先行试探。两人虽有此意,几招过后已着着进迫。一诡辣,一狠疾,姿势未显凌厉,却招招暗含凶险之式,白玉堂向来下手不留情,赵靖也非等闲之辈,来往之间竟嗤嗤有声,实不遑多让。
观望者心思不一,侍卫武将却是心头耸动,几乎是目不暇接。立于赵祯身后的典沛盯着场中白影,嫉恨狡色连闪,暗暗扣紧手中之物,起腕欲弹---一丝黄|色倏然不经意般拂过,手背之上直如芒点刺,一麻之下,劲力全失。大惊之下看向身边,红衣的青年依旧笔挺如竹,那湛卢剑上的黄穗却似随风而荡。淡淡一个眼神递过,典沛心中竟一个激灵----
展昭不动声色扫视过去,心中雪亮却也禁不住微微抽紧起来---暗潮汹涌,不止是场内之势。赵靖起落间有意无意挡住了这边的视线----手下不由按紧了剑柄。
十余招后,白玉堂只觉赵靖每一掌击出,都满含阴寒之气,时间一长却是大为难当,只能以掌风使其无法近身侵袭,但如此一来,内力着实消耗不少,斗将下去,掌力势必减弱---
心念转中,身子一晃,抢到赵靖身后,赵靖见他来势奇快,隐隐冷笑,反手一掌就势足尖一转,左手再出时却是虎虎生风,捣向对方太阳|茓,右掌却圈回补上一招,直击白玉堂前胸---
好个白玉堂,滴溜溜一个侧转,如影随形般擦着他衣边避开了这千钧一击,再旋时却是以掌代剑,势夹劲风,点切而来,竟隐隐有落叶尘埃激荡而起!
赵靖微微变色,凌空而起,白影亦迅捷无伦,交错而至,半途相适,波的一声响,却听得嗤嗤两声,两人分向左右飞出丈许----
众人放眼望去,白玉堂连退数步,身形嘎然立止。赵靖却是踉跄未稳,襟上袍带断截为二,左右乱舞---
赵祯微微侧身,向众人笑道:“所谓精彩不外如是,好,好---”
第二个好字尚未出口,身后的展昭已如隼射出,长剑一卷,‘叮当’一阵乱响,几汪火光在赵祯迎面三尺处应声而落,一众惊呼声中,湛卢剑气如虹,迎上倾覆而来的冽冽杀气!
“保护皇上!...”
魅影般出现的一干黑衣人来势汹汹,显然有备而来。众侍卫即便训练有素,到底棋慢一着,卒不及防,如梦初醒之时已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刹时一片混乱!
赵祯面色铁青,在典沛等人围成一团的护卫下闪避着刀光剑影与大臣们退向亭阁,却闻烟波斋内几声尖叫,大惊望去,两名宫女倒在血泊之中,几束银光竟向惊呆了的太后与公主罩去---
流华四溅,一剑光寒---画影,挡了上来。
千钧一发之际,白衣飘身而上,几乎与两条黑影同时射到。
赵祯松了口气,心神甫定之际却又是一惊---剑光霍霍已至眼前,急上阻挡的典沛竟被来人两掌逼退,围上的其他侍卫更是被其劲力震至一丈开外,登时倒地不起。
正与两名黑衣人缠斗的展昭心下大震,那扑向赵祯的黑衣狞厉之人正是赤龙教主姬北残---湛卢嗡然长吟,寒芒纵横,刃光交舞,对方跃空封门的一刹,展昭已突然斜旋猝进,抖手之下,黑衣戕然坠地---
回眸的刹那,陡然双目圆睁,楼阁之上形势已然逆乱,白玉堂将太后赵灵护在身后,此时易守难攻,斜刺里银灿寒光蛇般袭向白衣,鸣鸣破空之声都似在颤
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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