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海江在飞退间铁扇飞舞,用冷硬的扇骨与无名的剑锋在刹那之间点击了三十余下,两人都是以快打快,那种速度完全超出了人为想象。但无名的每一剑击出,都带着惊人的反震之力,让海江的手臂有一种遭到电击般的震痛,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雷霆般的攻势突然一收,就在海江微感诧异之时,一抹异样的亮芒闪现,如苍穹中划过的强光,吸纳了这酒楼中所有的光线……
在所有人的眼里,在这一刹那,就只有这一道亮芒的存在,没有了无名的身影,也没有了海江的身影,更没有其它,没有人可以说出这是怎么回事,但都感觉到它的凄美。
喧嚣狂乱的虚空,涌动着沉闷而欲动的杀气,渲染着一种狂躁不安的情绪,强光闪现之前,虚空是一个整体,强光乍一出现,空气仿佛被被人撕裂,碎成片断。
是剑!这是无名的剑!剑中所带出的意境,充满着无穷的毁灭!
无名的剑居然有这么可怕,如此惊烈,这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一个人的剑法到了这样可怕的意境,这可能吗?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产生出这样的疑问,但海江的回答是肯定的,因为他对这一幕并不陌生。
海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剑法,却知道剑练到武道至极处,还比刚才的这一幕更可怕,因为他亲眼目睹过项羽的流云斋剑法。
剑锋在急剧地飞旋,迸射出疯狂而张扬的杀意,带着数十股变异的力道,将这虚空幻化成死亡的地狱。海江的脸色已变,眼神已变,明显地流露出一股绝望的情绪,强行提聚的劲气随着扇弧织起一道道气墙,企图阻止死神前进的脚步。
退,一退再退。海江的退并不是仓促的退,而是极具章法。即使如无名这等凌厉的剑气,要想突破他设置的每一道气墙,都绝非轻而易举。
眼看着海江连退十步之后,无名的心中突然产生一个不好的预感,以海江的功力,绝不是坐以待毙之辈,何以他总是在守,从来不攻,难道说他也在等待一个一击致命的机会?
他的这个念头还未消退,突然之间,他感到了一股劲风袭向自己的背心,其速之快,有如电闪,准头之精,似乎早有预备。
与此同时,海江反守为攻,铁扇一振,配合着这股劲风对无名形成了一个夹击之势。
七寸的距离,对蜗牛来说,是一个不短的距离,但对于一个优秀的剑客来说,七寸简直不是距离,一个抖腕,就可以让自己的剑锋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