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撒与哈达,站起行礼,径自去了。完颜呼邪望着二人背影远去,忽的猛捶桌案一拳,口中狠声道:“窝阔台,拖雷,今夜我要你们不得好过”。
这‘铁血堂’乃是金国海陵帝时所创,原先只是刺探政敌情报,暗杀一些政见不合的顽固分子;如今却是用来在战场上扰敌后方,寻机暗刺敌方高级将佐;整个大金就不过是数百人而已。
蒙古中军大汗金帐内,此时窝阔台正猛挥着鞭,鞭打着数个奴隶,望着那几个奴隶在地上,哀呼嚎啕,嘶声悲叫。窝阔台此时心里已是好受了些,又发泄了会儿,他猛地把鞭往地上一扔,大叫道:“滚,给我滚”说完气粗粗的往大椅上一坐。
双眼凝视着帐下众将,缓缓的道:“诸位,此次攻城,我大蒙古国损兵折将,士气大跌。诸位若是有何良策,尽管道来”。
谁料帐下众将相顾而视,竟是无人出言,不由的心下各自惶惶,深恐大汗怪责。这时拖雷清了下嗓子,微笑道:“大汗,微臣有一番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四王弟,你尽管说”
“大汗是否尚记得父汗临终遗言”。
“你是说……”
拖雷正了正身子,说道:“父汗在六盘山临终时曾言道:金国精兵,西集潼关,南据连山,北限大河,我军若攻,即使战胜攻取,也恐不能速灭;惟有借道大宋,宋、金世仇,必肯许我,然我军兵下唐邓二州,直捣汴梁,金都被困,定要征兵潼关,那时缓不济急,已成无用,就使援兵远来,千里赴援,人马疲敝,也不是我军的对手,灭金其不容易!”
说完望着窝阔台又说道:“眼下唯今之计,惟有遵照父汗遗命来办,方可灭了金国”。
窝阔台听的哈哈大笑,大声说道:“今世惟有四王弟才能助我成就大业,拖雷啊,你可真是我的贵人啊…哈哈…好,就安计行事”。此时帐内一片欢腾,已不复适才的肃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