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宜昌见萧枫不发一言的闭目端坐,心中实感讶异,暗忖:这家伙何时有过这般安静的举止,现在不仅不吵吵嚷嚷,反而还心有所悟的样子,难道他真的听懂了我的授课?思至此,王宜昌更是暗奇无比,不由说道:“萧枫,刚才我说的宇宙起源论,你有没什么感想?”
萧枫被他这般一问,顿时从玄境中苏醒,吃吃艾艾的道:“什,什么?什么感想?”
王宜昌瞧见如此,心怒道:还以为他有什么感悟,在那闭目冥想呢!原来还是老样子,昨夜定是又干了什么坏事,不然这娇娇少爷,怎会在课堂上睡觉?厌恶之下,王宜昌勃然道:“萧枫,我现在要你说一下宇宙的根本,假若你说不出来,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来上我的课了。省得影响到别的学生。”
“哦,宇宙的根本啊!”萧枫恍然大悟的说道。对这宇宙的起源学说,他在‘活死人墓’的道藏丹经里不知看了多少,现在要他说,即便不用胡诌,那也能说出一大堆来。何况适才王宜昌的授学,也让他颇有领悟,这下,那是更不在话下了。
这时,萧枫从容的说道:“宇宙的根本,同时它也可以称之为“道”。物性自然,因循物性。这“道”的存在、运动、变化那都是一种特性或状态。宇宙发生乃至万物化生的根本动力也就因为这个“道”。所以,宇宙虽然深邃,虽然无涯,可它仍有个称之为“道”的法则,在推行着它的运动。”
说到这,萧枫瞧了瞧王宜昌的神色,以及周围学生们的样态,见他们个个都为自己的侃侃言谈而惊讶,不由好笑。
随即又道:“例如,我们的文化规范,社会习俗其实也遵循着自然之道的运理。宇宙虽说是我们人类以外的那个世界,可这个世界,却是与我们息息相关。是故,这个宇宙自然的深奥妙理,即便我们皓首穷经,只怕也理解不透。而且,宇宙的种种形变及异动,实是很难用我们的语汇来表达出来。只有用心去感受,去领悟,方能得之一二……”
听到这,王宜昌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停下,和缓的道:“萧枫,适才老师怪错你了。你说得很好,对这自然的领悟也很深,只是你的为人处事,我却不敢恭维。你回去好好想想,难道你以往的那些所为,也是“道”的法则么?”
说到这,王宜昌叹了一气,心道:每每有个优秀学生时,老天为何总这般捉弄于我,一个是命运不济,自暴自弃;一个却是荒唐恶少,为祸一方。思至此,心下的唏嘘,实让这个毕生奉献於科学的老者,哀伤无比,忧苦万分。
“下课吧!”王宜昌郁郁愁闷,形落寡欢的先行出了课堂。
望着王宜昌踽踽独行的身影,与此同时,萧枫也感觉到了他的悲悯思绪,不禁暗道:王教授,你是个令人钦佩的先生!虽然我不会让你再次失望,可是我的心愿与你的理想,实在是两个背道而驰的终极,只怕永远都没有相合的时候。思至此,萧枫嘘了口长气,缓缓的随着人群,走出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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