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丽从香港赶回广州,去黄家大楼没找到黄家千的人,便找到公司来了。她找女助理阿雯询问黄家千的下落,女助理回答说:“自从黄总去了香港,就没回来过。”
林美丽以为黄家千故意避开她,不由得伤心地哭了起来。这时,罗一鸣从会计室走出来,关心地问:“表姐,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林美丽难过地说:“阿千甩了我,他甩了我……“接着,又泣不成声。
罗一鸣将林美丽搀到一旁坐下,给她送来一杯水说:“表姐,我看黄总不是那样的人,你放心吧。如果他对你有二心,我们就请律师告他。”
“那又怎么样?他要是真的甩了我,离开了升华,我该怎么办?”林美丽抹着眼泪说。
罗一鸣微微一笑,说:“表姐,即使他敢,他妈咪也不让呀!而且,离开了你,他将一无所有,你怕什么。”
林美丽的心放宽了许多,停下哭泣问:“可是他人现在在哪,我都不知道啊!”
“你可以等,他会回来找你的。“罗一鸣说。
殡仪馆里,哀乐奏响,左右两旁摆满了花圈和挽联。正中,林功成的画相挂在那里栩栩如生。供桌上烟火缭绕,香味弥漫。
供桌左边,林美丽身着白色的孝服,蹲在那里烧纸钱。她那哀伤的脸上,不见一点笑容。
客人纷至沓来,在灵桌前行了三鞠躬,受家属礼,再走到一旁看茶。
客人来得差不多了,黄家千才慢吞吞地出现在门口。他领了黑纱套在手臂上,又将白绢花别在胸口,默然走到灵桌前鞠躬三礼。接受了林美丽的谢礼后,他走到一边去和客人谈话,并不理会林美丽。林美丽暗暗生气,本来这种场面,黄家千应该跟她跪在一起的,可他居然置身事外,好像跟外人一样。林美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火,只能忍气吞声。一会儿,追悼会结束,客人纷纷离去,黄家千也动身了。林美丽脱下丧服追了出去。
黄家千像老鼠见猫一样匆匆忙忙地跨入一辆计程车,拍打着司机催促道:“快开车。”
司机来不及发动车子,林美丽跑来拉开车门,强行挤到里面,带着质问的口气说:“干吗跑得这么快?怕我是不是?”
黄家千言不由衷:“干吗怕你?你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她穷追不舍地问:“那你为什么悄悄跑回广州?是不是想甩了我?”
黄家千嘿嘿一笑,说:“我哪敢甩你呀?开玩笑?”
林美丽讨好地把头靠在黄家千的肩上,说:“你知道吗?我以为你要甩了人家,还大哭了一场呢?你真坏,害得我担心。”
黄家千不愿陪她疯,双手把她的头从肩膀上移开,认真地说:“美丽,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好多正事要办。”
“不。”她撒娇道:“人家就要和你在一起,不回去嘛!”
黄家千辞不走她,自行推开车门下车,跨入了王子基的车内。王子基刚启动发动机,见家千突然冲进来,发愣地问:“干吗?又要我送?”
“林美丽在计程车内,快开车去公司。”黄家千着急地说。王子基笑道:“不是想引她追到医院吧!”
黄家千不耐烦道:“大头鬼,快开你的车。”
王子基摸摸脑袋,笑道:“我的头好像也不大呀。”说时,车子已经开动了。后面,那辆载林美丽的计程车逐步追来。
黄家千回头朝后面看了着,说:“真够烦的,去公司也追来,也不给我一点人身自由。”
王子基说:“我加快速度,她追不上了。”
“去看新楼,拐弯。”黄家千吩咐。
车子拐过一个路口,往前狂奔。计程车被甩在车流中,像只落后的小乌龟,慢慢爬行。
跑了一程,黄家千回头见甩掉了林美丽,对王子基说:“停车,我要去医院。”
王子基一踩刹车,说:“新楼到了,不看就走,未免太可惜。”
黄家千推开车门下去,看到马路旁边屹立着一幢崭新豪华的洋房,设计新颖独特,白墙红瓦,十分漂亮。黄家千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房子周围的景色。
一道高大的围墙围住了大洋房,由于在施工,铁门未锁,举步进入,可以看到花园上移植而来的草木,还有那休闲场地及清水沸动的游泳池。走进大楼里面,迎面扑来一股浓浓的油漆味,几个油漆工正在楼梯那边刷墙。大厅中间,桌椅沙发、电视家具,一切俱备,都被白布给掩盖住。黄家千摸了摸刷过油漆的墙壁,点头说道:“不错,果然设计得好,看来我要给予奖励了。”
“我做事你放心,奖励倒不要,只要你帮我一个忙。”王子基说。
“什么忙?”黄家千问。
王子基走去推开窗门,说:“我想追珍姐。”回头问:“可以帮忙撮合吗?”
黄家千擂了他一拳头,说:“没想到你也认识珍姐,佩服佩服。不过谈恋爱这一套你一向比我强,为什么要我帮?”
王子基说:“这个珍姐可不比其他女人,难摆平啊!上次,我给她开出了上百万,她也不向我屈服。”
“那你为什么喜欢她?”黄家千好奇地问。
王子基笑道:“因为她能生儿子啊!”
黄家千纳闷地问:“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