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夜正是等他这句话,立刻接话道:“所以,这笔买卖,我们做。卜式此人,绝对是奇货可居。”
贾杜康听到水无夜这么说,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微微舒缓开来,说道:“既然二弟这么说,那么我明日就答应他吧。”
淮南王府。
“此话当真?”一个长须老者猛地站起身,询问道。
“大王,千真万确!”报信的是一个穿着白衣的中年人,他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说道,“皇帝虽然名义上是去行幸雍地了,实际,他是带着废后和广玉公主在外游历呢。属下已经命人悄悄跟着他们了。”
“竖子!”刘安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他转向座下的另外七人问道,“七位先生,此事我们该如何应对比较好?”
那七人或老或少,都纷纷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很快,其中一个身着土黄|色布衣的男子上前一步,走到刘安跟前,说道:“大王,依被看,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伍先生有何高见,请说。”刘安以敦和宽厚,礼贤下士闻名,对于这些寄居王府名士自然是十分客气。
“这几年,皇帝对我们淮南处处设防,虽然我们也数次想起兵成事,但是时机却总是不对。如今,眼看着朝廷和匈奴的仗是越打越顺了,皇帝手下可派遣的将领也越来越多了。从前我们盘算着,只要防着一个卫青,去年那战之后,居然还生生多了一个纪稹,一个霍去病。皇帝正当壮年,他手下的大将们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年轻。”伍被说到这里不由得转头望了一下须发皆白的刘安,心中暗叹,“可见,再这么等下去,怕是永远也等不到恰当的时机了。只是皇帝这次微服出宫,却给了我们一个好机会。”
刘安听到这里,脸上若有所思。
“假若,皇帝在宫外薨逝,而太子年纪尚幼,再加上,昭阳殿和椒房殿相争,京城的水可就浑了。”伍被见刘安还未醒悟,便干脆点破道。
“你是说,刺杀?”刘安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显然是十分心动了。
“大王,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伍被点头道,“无论如何,一个还不能亲政的小皇帝和一个不知世事的太后,要比现在的皇帝好对付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