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自不是无的放矢。今日钱超打从一看见他开始就一直在试图赶他走。即使后来知道他是曹青青请来给他父亲看病的情况下,这个情况仍然没有改变。路向北本来也以为他是不喜欢道士,一直也没想到更深一步。不过现在联系到自己的遇袭,还有曹佑福的古怪病情,本能感觉其中有些微妙的关联。
那人道:“谁是钱超?我根本不认识!”
他的反应虽然快,但不住转动的眼珠还是透露了一点内心的想法。路向北活了几十年的人,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立刻断定他在撒谎。心道:看来这件事还有隐情。曹青青如今还蒙在鼓里,只怕要遭人暗算。也罢,好人做到底,我回去提醒她一下,至于她信与不信就由她了。
被定住这人眼睁睁看着路向北离去,一点办法也没有。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浑身肌肉猛抽几下,这才恢复了自由。原来路向北的练气功夫不足,这定身符的效果也欠佳,只能定住普通人这么长时间,如果碰上有练气功夫的修行者,效果还要打折扣。
这人脱身之后,马上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师傅,钱超的事情漏了马脚,只怕要另作打算。”
打完收起电话,自语道:“妈的!那四个小子居然丢下我一个就跑了,回去有你们好受的。”
路向北此时还不知事情又有了变化,此时正跟曹青青一起坐车赶奔曹佑福住的那所医院。原来曹青青对他倒是非常信任,一听之后,马上就想到只怕父亲仍处在危险之中,立刻驾车直奔医院。
这家医院乃是落星市最好的一家。曹家乃是当地首富,曹佑福所住病房自然也是最好的。乃是一个单独的套间,除了病人单独一个大间,还有供陪床人员休息的一个小间。
曹青青见父亲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转头问旁边的阿贵道:“看见钱超没有?”
阿贵道:“没有。从方才起就一直没看到他了。”
曹青青又问路向北道:“道长说我父亲的病症乃是有鬼魂作祟,可有防范的办法?”
路向北道:“这个好办。”
他如先前一样,依旧把符纸贴满了曹佑福的床头及四周,检查了一遍没有遗漏之处,这才放心。不过曹青青还是拽着路向北不让走,路向北无奈,只好也在医院呆了下来。
曹家把这医院几间空着的病房全都包下,供亲友和陪同人员居住,在曹青青的授意之下,给路向北单独安排了一间。曹青青心中有事睡不着,坐在路向北房中问这问那,始终不肯离去。
路向北安慰道:“青青你放心,有我的避邪符,不会再发生原来的情况了。”
曹青青点点头道:“我当然信得过道长。直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原来这世上真是有鬼魂的。”
路向北道:“别说是你,其实今天以前,我也一直半信半疑。”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曹青青连续几日操劳,累的狠了,不觉就趴在床上睡着。路向北知道她辛苦,也没有叫她,自己打坐调息。
睡到半夜,有人敲门把曹青青叫了出去。路向北并未在意,直到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才起身出门。只见病房的楼道里挤满了人,曹佑福的病房内似乎正在发生激烈的争吵。
路向北实在挤不进去,拉着一个人问:“怎么回事?”
那人道:“听人说,一个女孩用被子把自己的父亲活活捂死了。哎,现在的孩子真是....”
路向北急忙又问道:“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