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吧。男人一诺千金,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到,如果你给我尸体,我也会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苏紫妍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我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答应你的事,就为替你办。虽然你今天表现得神经兮兮的,不过毕竟同学一场,我自然当你是朋友,替朋友办事我还是会认真对待的。”
“朋友℃想不到在这个世上我还会有朋友。告诉你,我不相信朋友,更不相信所谓爱情和什么山盟耗。只有和你成婚,把门主的宝座交到你手里,你才会真心为天羚门尽心做事。”
“什么逻辑!”程翔越来越感到对她的鄙视在无限升级,“你根本不喜欢我,嫁给我……好好好,入赘。你不喜欢我,又如何能真心在一起生活?”
苏紫妍沉默了。
程翔冷然一笑,说道:“你还是帮我去准备一下尸体的事吧,然后再通知我。你们说我老爸刚刚没了,我得究竟,除非亲见眼到他的遗体,否则打死我也不信。”说罢,也不理苏紫妍的反应,一个地遁咒起,竟当着苏紫妍的面,直接钻入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紫妍见到程翔的地遁术,竟是一点也不感到惊奇,只呆呆地发了会愣,才幽幽地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谁说我,不喜欢你……”
铸铁厂浇铸车间。
程翔到这里时,警务人员早已撤去,现场也被清理干净。
程翔不知道,他自我感觉是刚刚晕倒就强迫把自己催醒,看似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实际上却已过去整整三天。
一连三天,他都躺在苏紫妍的床上,而这三个夜晚,她也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看着她,期盼着他早点醒来。
甚至于,当她感到困的时候,曾经就斜依在他的旁边,轻轻地打过盹。
程翔醒来嗅到的那淡淡清香,正是她陪伴他的时候留下的。
现在是早晨,这里却空无一人。铸铁厂因为事故被整顿停业,除了门卫,这里根本没有人来上班。程翔是一路地遁来的,避开了门卫的视线。
他静静地走到那破裂地锅炉下面。锅炉已经冷却,但是从中流出的铁水,此时仍濒着爆裂涌出时奔流的形态,凝作坚固的铸铁。
程翔眼力非比从前,在那些铸铁中略加扫视,便已看出一些狰狞恐怖的迹像,一些的确是来自人类的骨骸残片,已化作焦碳掺杂在那固化的铁水流中,向他证实着那可怕镜头的真实。
可是,父亲就是那段影响中最后倒下的人吗?
他顺着铁水流,回忆着影像的视角和方位,寻找着最全倒下的那人遇难的确切位置。
“就是这里,就是……这些骨骸……”
豆大的泪水奔涌而出。他不是一个死心眼的人,所谓非得看到父亲遗体才肯相信云云,不过是一句带着些许憧憬和幻想的自我宽慰。
虽然从这里找不到任何父亲的遗物,但是他现在已经非冲楚,这一点点碳化的骨骸残片,正是父亲。
“程翔!你果然会来这里。”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程翔回头,正见那俗家的一僧一道,正是邹宏勤居士和楚闲语散人。
“邹伯伯,楚伯伯,你们来了。”
二人对望一眼,眼里透出一股凄苦的味道。
两人走近程翔,邹宏勤一身极为老土的粗料西装,而楚闲语依然是那一身运动装,像是刚刚做完晨练。后者轻抚程翔肩头,轻声道:“不要太难过,有些事……”
“您二位不用宽慰我了,我明白。”
“不是,有些事,我们必须得告诉你了。其实……”
“父亲已经过世,这事我知道了,我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
“不要老打断我嘛,我是说,你不知道的真像。”
“真像?比如……”
“比如,你父亲其实还活着。”
“活着?”程翔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但更多的是疑惑。
“其实我们两个,并不是什么邹伯伯楚伯伯,在别人面前,你暂时这么叫吧,但实际上,我们是你的师兄。”
“啊?什么意思?”
“我们是你父亲的徒弟,虽然我们一个出自峨眉报国寺,一个出自武当清虚观,但那只是过去的身份。还俗之后,我们遇到了你父亲,改投师门,做了他老人家的徒弟。所以你也就是我们的小师弟。”
邹宏勤上前一步,接口说道:“别看我二人依然是僧道自称,实际上,我们早已改投甘泉山门下,开始了修仙的历程ˇ弟啊,你一定想像不到,这个世界上其实是有神仙的,而更多的人,为了修成正果,得道成仙,正在辛苦地修练着。”
程翔心道:“神仙,昨天还刚刚见着一个呢,有什么想不到的。”他不知道他已昏迷多日,见到柳闻莺已不是昨日之事了。
“唉,等等,你们是什么门派?甘泉山?叶飞羽的那个甘泉山?”
邹楚二人都是一怔,讶道:“啊,你知道你父亲的真名?”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