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遥光无奈地摇了摇头，大笑出声：“开个玩笑而已，何必生气呢。”于是耸了耸肩，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门口。

冷月一个人独自坐在床边，古音死去的那一幕又开始像乌云一样笼罩在她头顶。她双手紧紧抱住了膝盖，想确认自己的存在。一想到古音飞身过来替她挡住了火球的攻击，她顿时觉得胃部一阵抽搐，脸­色­发青。这个时候牙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拿着一个铜脸盆，一下冲到冷月面前，双手抚着她的背，连声说：“没事吧，是不是想吐？”

看着牙儿关切的眼神，冷月一下觉得刚才对她卤莽的举动很不应该：“我没事。”刚说完，胃里就一阵翻滚，她急忙弯下身子对着脸盆吐了起来。

吐完总算是舒服多了。牙儿收拾好一切，又贴心地坐到了冷月的身边：“好点了吗？”

冷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谢谢你。还有，刚才，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没什么，我是侍女，这是我应该做的。”

牙儿笑得很单纯。

“……”冷月垂头丧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采。

“您不开心吗？”

冷月看了她一眼，牙儿给人的感觉很亲切，让她放下了戒心：“是啊，一个口口声声说要跟随我的人，死了。”

“您说的，就是您那个同伴吧。”牙儿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您一定很伤心，我哥哥死的时候，我也很伤心。”

冷月叹了一口气：“是啊，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冷月似乎刚刚意识到什么叫做感动，这场灾难就无情地将古音带走了，同时也带走了她心中才刚刚萌动的暖意。

“其实牙儿哥哥死的时候，好想拜托光大人救活哥哥。可是白家的力量不是像我这样身份的丫头能够用的。”

牙儿说着说着，眼泪不住地掉下来。

“救活你哥哥？死人能活过来？”

听到这句话，冷月的耳朵像兔子一样竖了起来，她看着牙儿的眼睛开始闪闪发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