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手冢国光,十七岁,是青春学园高中部二年级学生。”手冢国光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刚好挡住眼中一闪而逝的锐光,朝着眼前奇怪的清秀少年点头,自我介绍着。
“我十六岁了,我叫,我叫,叫。”清秀少年苦恼了,在山上的十六年还真没有听过他的师傅叫除了‘笨徒儿’之外的名字。
“我叫‘笨徒儿’。”清秀少年紧皱着眉毛,无奈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笨图尔’?”手冢国光不变的表情微微蹙眉,用生硬的国语复念了一遍很别扭的名字。
“啊,不对不对,我叫夕山怒!刚刚那个名字是我师傅叫的,呵呵。”清秀少年在头顶抓了抓,不好意思的说。心中却是猛呼一口气,还好急中生智,从书本上挑了三个看上去不错的字组成了一个能念出口的名字。
“夕山怒,你是从中国来吗?”手冢国光也不急着赶回去了,严肃着脸坐回长凳,问。
“中国?哪里?我是小紫带我来的。”夕山怒跟着手冢国光坐下,不解的反问。
手冢国光心中微微一诧,脸上却还是一副冰块样。
“小紫是谁?”
“小紫就是小紫呀。白白的,紫紫的,又暖又软。”夕山怒两手高扬,兴奋的做着手势。
“你和那只小猫就是昨天晚上看我练球的人吗?”手冢国光后脑勺挂了一滴巨汗,转了个话题问。
“呃,你看到我们了。”夕山怒不好意思的将垂到胸前的长发卷着圈圈,说。
‘那么好奇又热切的眼神,我又不是死的,怎么会感觉不到?’手冢国光想道。
“咕噜咕噜~”夕山怒突然捂住打鼓的肚子,如雪山清泉一般的银眸可怜的望着手冢国光。
“饿,冢国光,我饿了。”
“我叫手家国光,不叫冢国光。要不你就叫我的名字,‘国光’吧。”手冢有些头疼的看着可怜的夕山怒。
“哦,国光,我饿了。”
“那小怒要不要和我回家去呢?”手冢国光眼镜下的狭长凤眸划过一道流光,俊眉微蹙,迟疑着淡淡的问。
“小虎,小虎,我们遇到好人了,我们有地方住了。”夕山怒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兴奋的朝在湖边‘捕鱼’的白虎大声喊。
手冢国光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想道:‘真好好拐的小孩子啊,没有一点的防备之心!还好是碰到了我,不然呀?要是被那些坏人撞见了,小怒可就糟了。’
“国光,国光,这是什么?”夕山怒指着一块板子问。
“翘翘板。”
手冢国光是什么人呀,与他相处的人都知道,除了总是散着寒气,人家十句问话他能应上几个字就算是不错的了。
“那个呢?国光。”
“滑梯。”
“那个会跑的铁盒子是什么?”
“公共巴士。”
“公共巴士?是什么?好神奇哦。呐,国光,那个是什么呀,很香很好吃的样子呢。”
手冢国光觉得从出生到现在十七年都没有今天的一个早晨说的话多。照小怒此时此刻的无知样子看来,未来的一段时间他会被他的队友们‘跟踪监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