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国光退后半步,扬拍击中小黄球。
越前龙马双手紧握住球拍,在小黄球飞向右区前就开始跑动了;然后,放在右手,左手反拍击球;小黄球直飞对方场地。
手冢国光眼镜闪了闪,不知是眼睛中的亮光透出来了,还是那栋高楼的玻璃窗将开始夕坠的太阳光反射到他的眼镜上,总之,那一霎,手冢国光的眼镜上金芒刺眼。他的腰微躬,脚一前一后平衡身体,他左手上的球拍与地面呈水平,双臂的姿势是虚抱的。
越前龙马只觉眼前一闪,耳边听到一声电车驶过的声音;然后,那个小黄球就落在自己这边的球网前,还后退着滚了几圈。这一切都太快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手冢部长是怎么回击这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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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是下班的高峰时间,电车很空,但是真田弦一郎不喜坐着,他会觉得坐着就是松懈自己,所以,宁愿站着。稳稳的站在疾驰的电车里,真田弦一郎面色严肃,一手抓着吊环,一手抓住肩上的剑具袋子的带子,眼睛平静的看着车窗外飞掠后退的建筑物,突然,他好像看到了青学的手冢国光和那个一年级的越前龙马在高架桥下的网球场打球,等他侧身想看仔细点时,那里早就后退到不知何方了。
看到那两个人,他又想起了那个打败了他们立海大王牌切原赤也的手冢帝怒。真田弦一郎平静的眼睛暗了下来:手冢帝怒,好想和你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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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手冢胜。”自动坐上裁判席上的乾贞治低头看着左手的笔记本,高举右手判道。
手冢帝怒虽然是用快打来打球,但是桃城武的心情异常的高涨,几乎总是追在手冢帝怒的身后,直打到抢七,手冢帝怒用垂坠发球和铁牛入泥连得三分才结束了这场练习赛。
“小怒,好啊,居然又多一个新的发球,叫什么呀?”桃城武绕了过来,揽住手冢帝怒的肩膀,兴奋的问。
“嗯,他们叫它‘垂坠发球’,与‘铁牛入泥’差不多。”手冢帝怒边说边往部员休息室走去。
要说手冢帝怒的封印已解开了三层,可以用几乎不费灵力的清洁咒了,可是,看着紧跟在身后的桃城武,手冢帝怒只得去冲了一个冷水澡,换好了衣服,背着网球袋推开休息室的门。
“小怒,你要走了?部活还没有结束哦。”正在门外拉门的不二周助看到手冢帝怒走人的样子,忙说。
“我还有事,今天早退。”手冢帝怒朝不二周助点点头,顶着身后几双火辣辣的视线飞快的走出校园。
站在休息门口的几人被手冢帝怒严肃着脸,干脆利落的走人的方式唬住了,等人影不见的时候,河村隆憨憨的说:“今天小怒一个人回家耶。”
“哇啊,小怒一个人回家,好危险呢,怎么办怎么办?”菊丸英二急得乱窜。
“不会有事的,不就是好奇心重了一点吗?到晚饭的时候他绝对会到家的。”不二周助淡定的说。
“也对,小怒肯定不会错过他的晚餐的,呵呵。”大石秀一郎轻笑道。
“你们怎么还有空在这里聊天,快去练习!”龙崎教练的大嗓门轰了过来。
“是。”几人脸色一正,走回球场了。
“大石,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龙崎教练叫住大石秀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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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记得那次看乾学长与手冢部长的比赛,那个时候,手冢部长也用了‘手冢领域’,他以为只要将球打到手冢部长后方的死角,那么他的‘手冢领域’就很容易破掉的。现在,越前龙马知道想错了,部长的‘手冢领域’很强,它没有死角,无论他怎么将球打到那些底线或是边角,所有的球都会自动的飞回到‘手冢领域’。手冢国光,一个可以和家中老头子的身影相比的男人!
最后一球,手冢国光第二次使出了‘零式削球’。惊得躲开桥墩后方的大石秀一郎差点叫了出来。手冢,为什么要用‘零式削球’?那样很伤左手的,你不顾你的左手了吗?大石秀一郎一边在心中大声的问着,一边看向伏在地上的越前龙马,想到龙崎教练对自己说过的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原来,手冢找越前来比赛的事龙崎教练知道,并且知道他们为什么比赛。越前,你一定可以的!
越前龙马气喘吁吁的伏在地上,抬起头看着球网后面的手冢国光,问:“为什么?!”
“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手冢国光只是淡淡的说,隔着球网,俯视着满脸迷惑的越前龙马。
“为什么不是小怒?”越前龙马问。
“越前,你要知道,小怒他的网球只是网球,不记得失的网球,因为太纯粹,所以,他不能成为青学的支柱。但是你不同,越前,你从小就有一个目标,只是现在的你因为只看到一个背影而忽略了周围,那样,你不可能超越你心中的背影,你想这样吗?越前,你不想看站在更高的地方看风景吗?那就是成为青学的支柱,带领青学去全国大赛吧。”
“成为青学的支柱?”越前龙马听着手冢部长一段长长的话,无意识的跟着念了一遍,这句话就如一道利箭,破开了脑海中的重重迷雾,金色的光芒从箭破开的裂缝射了进来,照亮了他一直以来迷惘的思路。
原来,除了打败那个老头子,他还可以有更多更长的网球之路要走,比如,那个全国大赛!比如,成为手冢部长口中所说的:成为青学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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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背着网球袋回到家里,刚好越前南次郎坐在走廊上看‘书’,对着迟归的青少年揶揄道:“青少年啊,今天回家有点晚呢?和小怒约会去了?”
越前龙马瞪了自家的老头子一眼,不吭声,蹬着步子上楼了。
“咦?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不是和小怒约会?”越前南次郎眼睛偷偷的瞄着楼梯口,喃喃自语。
一会儿之后,越前龙马拿着球拍从楼上又蹬下来了,走到越前南次郎的面前,说:“老头子,陪我打一场。”
“呵呵,真是难得啊。居然主动找我打球。”
“啰嗦,快点过来,我在球场等你!”越前龙马说完就先往球场走去,反正老头子肯定会跟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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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你的左手吧。”大石秀一郎眉宇轻皱着,眼神担忧的看着手冢国光的左手,说。
“不用了,没事的。”手冢国光淡淡的说。
“真的没事吗?我看到你用了‘零式削球’。”大石秀一郎还是担忧的问。
“嗯。”
虽然手冢国光说得肯定,但是大石秀一郎还是很担心,想着自己劝不动,是不是回头找龙崎教练去说说,能龙崎教练去劝说。好吧,就这么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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