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栏外,城成湘南。
“想不到青学的越前君能将玲治逼到如此的地步,他说这招是要用在全国大赛上的,现在就用出来,意思是越前君有全国选手的级别吗?想来桦村教练想要越前君和手冢君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越前君能坚持下去吗?”梶本久贵说。
“部长,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桐山大地问。
“是呀,而且教练也很吃惊的样子。”大田翔说。
“玲治做出这个姿势,就说明他想使出那招,叫‘撕裂强力击’。教练已经禁止玲治在比赛中用它了。教练现在的这个样子,可能很生气了。”梶本久贵说。
“为什么会被禁啊?”洋平恭平刚问完,球场上的越前龙马居然在接球的时候倒地了,两人齐呼:“啊,发生什么事了?”
“‘撕裂强力击’,是一种能毁灭对手斗志的打法,他所有的发球或回球都向着对手的身体冲去,给对手造成身体的伤害,更多的是给对手以恐惧感。身体记住了那种被球击中时的疼痛,到最后,对手不是奋起,就是容易被恐惧感淹没,从此失去打网球的斗志,害怕得不敢再碰网球了。曾经有一个很有潜力的学长,就是因为玲治的‘撕裂强力击’的打法,后来害怕,退出了网球部,不敢再碰网球。所以,桦村教练就禁止玲治在比赛中用此种打法了。”梶本久贵说。
“毁灭对手的打法?哦,好怕怕哦,我可不要和这样的玲治打球。”终于从女生堆里脱身的若人弘一脸怕怕的表情说。
“现在的玲治好吓人哦。”双胞胎洋平恭平齐说道。
——
“哇啊,龙马少爷受伤了。”
“可恶,居然让龙马少爷受伤了!”芝纱织和小板田朋香异口同声,愤愤的说。
“这是什么发球啊?感觉像是故意朝人飞去的样子。”菊丸英二的动态视力是很强的,所以,就算那个发球的速度快,他也模糊的看到了球的飞行线路。
“菊丸学长说对了,球就是故意向龙马的脸打去的。”手冢帝怒的表情有点严肃,银目盯着越前龙马右颊的擦伤,眼中飞快的闪过什么。
“这种故意将球打向对手的球,其实是一种可以毁灭对手的球;人对于击中自己身体的球会越来越恐惧,要是顶不住了,很容易丧失继续打网球的勇气,因为那种被球击中后所残留下来的疼痛和恐惧感会在心底永远的留下痕迹。越前这次会怎么样呢?”乾贞治说。
“哼,怎么样?你们不见越前在笑吗?”桃城武说。
“呵呵,我们在这里白担心了。”不二周助笑眯眯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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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摸了一下右脸颊上的两道擦痕,吃痛的吸了口气,嘶了一声。
“比赛暂停,请青学的选手去换球拍。”裁判喊着。
换球拍的时候。
龙崎教练担忧的看着越前龙马的脸颊上的擦伤,问:“没事吧?”
“没什么。他还差得远呢!想用这种打法来击败我,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还有必须要追上去的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停下呢?”越前龙马说。
“那就好,小心点。”龙崎教练欣慰的点头。
“教练,他是城成湘南最棒的作品,我觉得去打碎一件成品会很有成就感。教练不会说什么吧?”越前龙马拽拽的说。
“去吧。”
另一边。
桦村葵站起来看着高他一个头的神城玲治,她还记得两年前,眼前的这个少年还比她矮,只是两年,他就长这么高了,也成了她最棒的作品。
神城玲治放下手中的水壶,说:“教练,跟越前比赛,我发现我还不够完美,但是,最棒的作品只要一件就好!”
说完,把水壶放到教练席上,走回球场上站定。
桦村葵难看的脸色释然了,或许,就是有紧迫感的比赛才能让玲治更趋向完美。最棒的作品还会成长,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她高兴的事吗?桦村葵坐回凳子,嘴角扬起一抹浅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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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分‘5-4’青学领先了,可是比赛成胶着状态了。
神城玲治不让一分,只要越前龙马得一分,他即刻追平。
越前龙马借力打力,用下蹲马步的姿势压低重心来回击神城玲治的‘撕裂强力击’和不知什么时候就使出来的‘幻雾’;有两次打飞了神城玲治的球拍,让小黄球擦过他的脸颊。这就是越前龙马的以牙还牙!
神城玲治摆出‘撕裂强力击’的姿势,双手伸直交叉在胸前,当小黄球在他的右侧落地弹起时,神城玲治狠狠的挥拍击球;小黄球拖着火焰一样的尾巴越过球网,直直的朝越前龙马的脸部飞去。
越前龙马不顾一切跑前上网,越是前跑,他的身体就越低,然后用蹲步的姿势停在中场,双手握拍,两臂齐力,把球拍中间的铅球一样沉的球回击过网,落在神城玲治的后场,蹦飞出界。
“比分平。”裁判高喊。
神城玲治看着界外还在滚动的球,眼神闪了一下,从裤袋里掏出一颗小黄球,抓在手心紧了紧;然后高高的抛起,在小黄球开始下降的瞬间,跳起来挥动球拍。
小黄球凶狠的撞进对面的场地,在越前龙马的右侧落地弹起。
越前龙马左手反拍接球,将小黄球打到神城玲治的反方向。
神城玲治回防非常的快,眨眼的时间就跑到边角处,将快飞出界外的的小黄拦截成功;小黄球斜直飞过网,往越前龙马后场的死角飘去。
越前龙马左跑防守,在接到球的瞬间,整个人似迸出金光,他的武士之斗魂在燃烧,激|情在燃烧;小黄球在球网的上空划出一道金色的线,在神城玲治的场地‘砰’的落地,迅速弹飞出界。
“6-4,比赛结束,青学胜出。”裁判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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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痛不痛啊?我这里有创口贴。”手冢帝怒忙从球袋里掏出一把创口贴给越前龙马。
“赢了比赛耶,太好了。”几个啦啦队一起抱着欢呼,然后看到走近的城成湘南的桦村教练后,收敛了一点得意劲,退到一旁看着。
“越前君,小手冢君,来我这边吧。我会把你们训练成最完美的作品的。”桦村葵推了一下她的眼镜,带动眼镜两边的金色细链微微的晃动。
“都说了不要了。”手冢帝怒皱着可爱的鼻子后退又后退的说道。
“我在青学很好,没有转学的打算。”越前龙马一边让大石秀一郎帮着在脸颊上贴创口贴,一边说,“哦,我这里还有剩,桦村教练拿几个过去给妳的最棒作品吧,他今天应该也试到了那个什么‘撕裂强力击’的疼痛了。”
桦村葵碰了一鼻子灰后,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可是这时城成湘南的部长梶本久贵又过来了。
“你们好,恭喜你们赢了比赛。夺冠比赛也加油了。”梶本久贵礼貌的说,伸出自己的右手。
大石秀一郎握上去,微笑说:“你好,我是青学的代理部长大石秀一郎。我们会加油的。”
梶本久贵松手,转头看着几米外的手冢帝怒,问:“手冢君,越前君,我们一起打练习赛的约定还有效吗?”
“嗯。”手冢帝怒点头。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看到玲治对越前君的网球后会推了呢。是我多想了,抱歉。那我先走了,再见。”梶本久贵说完,转身利落离开,与等在不远处的城成湘南的正选一起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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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青学众起疑,手冢帝怒决定打电话回去说不回家吃晚饭,而是与赢了比赛的青学众一起去河村学长家的店里吃寿司。
所以,就变成如下情况。
“为什么你们四个也跟过来了,还带了一堆的人来?”菊丸英二‘不满’的说。
“本大爷只是和小怒一起来的,难道本大爷去哪里还要经过你的批准不成?要说那个权力也只是本大爷的小怒才能拥有的。”迹部景吾傲慢的看了菊丸英二一眼,说。
菊丸英二嘴角猛抽,说不出话来了。
“这里是食肆呀,我们只是刚好走进同一间食肆罢了。虽然说小怒的学长说免费,但是我们总归是青学的外人,而且又带了那么多人过来,吃东西的钱我们会付的。说来他们店里寿司真是好吃呢,以后有时间也来多捧场了。”幸村精市温和的微笑着说。
“部长,意思说你会请客啰?”切原赤也闪着亮亮晶晶的眼睛问。
“自己吃了多少自己付帐。”真田弦一郎冷酷的说,夹起一块鲔鱼寿司放到手冢帝怒的盘子中。
“啊,不带这样的啊!老大,你家的欺负他的部员。”切原赤也转头向手冢帝怒‘告状’。
“呵呵,说来,切原小弟,你还欠我很多顿蛋糕呢。”手冢帝怒凉凉的说。
切原赤也一下就缩不见了。
“救命啊救命啊!到底是谁说的输球要吃芥末寿司的?而且这不关我的事,不是我要输球的,你们找乾去吧。”桃城武跑到手冢帝怒的身后躲着,怎么都不肯出来。
“桦地,给本大爷把那只躲在小怒身后的虫子拎出去,太碍眼了。”迹部景吾在乱哄哄的店内响指一打,场面也能即刻安静下来。
“是。”
桦地崇宠的力气真的很大,一下就把桃城武拎到了那几盘散着恐怖的辛辣之味的芥末寿司面前,和乾贞治一起大汗淋漓、眉毛猛抽的被青学众逼挤到了角落;很快两个人发出了响彻整条街道的怪异惨叫。
——
“呵呵,年青真好啊,真是有活力的一群青少年。”龙崎教练坐在寿司台前的高凳上,一边悠闲的吃着美味的寿司,一边感慨道,眼睛还看着台后忙着做寿司的河村父子俩。
“龙崎教练,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今天不用手冢弟弟出赛呢?”井上吞下嘴中的食物后,忍不住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是呀,真的好奇怪耶。不过今天的比赛也很精彩。”芝纱织说。
静静的坐在一旁的神太郎也转头看着龙崎教练,想她会怎么回答。
“小怒自手冢去德国后,我感觉他的练习更是努力,本来今天的比赛想安排他与乾贞治一起打双打的,可是昨天傍晚结束训练后,也就是迹部君来接小怒前,我看到小怒在无人的洗手槽边脸色苍白,等我想上去问时,他却很快跑开了。我怕再出现上一次比赛的情况,所以,我今天就没有让小怒出赛了。又因为上一场的比赛越前也没有出现在名单上,虽说做替补赢了比赛,但是手冢走之前对越前有很大的期望,希望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所以,让越前上场比赛是必须的。”龙崎教练慢腾腾的说,中途不忘吃了几块寿司。
井上和芝纱织都是一脸担心的看着神太郎,其实是担心他背后的手冢帝怒,井上问:“神监督,手冢弟弟是不是还没有好完全啊?刚才手冢弟弟突然离开的时候,我见到龙崎教练很紧张的样子,是不是手冢弟弟发生了什么身体上的事?”
“小怒的身体完全没事,不然我们几个也不会放他练习网球了。龙崎教练,请妳相信小怒。”
神太郎说,心中却是发虚,小怒会脸色不好看,想来是头两天要小怒要得太多了,只因为小怒太甜美,一吃就停不了口,更何况,那种事怎么能忍?他还想天天抱着小怒滚床单呢。
“是吗?”龙崎教练疑惑的看了一眼额角挂着一滴汗水的神太郎,然后想想就明白了,觉得自己真冤枉小怒了,想来每个周一小怒的体能训练总是会比后四天慢上一丁点,她和乾贞治还总是想不明白,可是现在,她就知道小怒可能被那几个男人吃得很彻底,所以体力才会有所下降。不过还真是佩服小怒啊,应负五个霸道的男人的那个,咳,就算走了一个,也还有四个呀,还能发挥出比其他球员更好的实力,这种好体力不佩服不行啊!
——
手冢帝怒推开眼前的装满各种寿司的盘子,眉毛紧皱,银眸闪着郁闷之色,因为他很想吃,肚子却不争气,居然才吃了一点点就觉得饱了,要是再硬撑下去,说不定就要跑洗手间了。
“怎么啦?小怒,这些不都是你爱吃的?”坐在手冢帝怒右边的迹部景吾发现了小怒的异常,担忧的问。
其实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还有坐在台前的神太郎都发现了小怒的郁闷表情,神太郎忙走过去。当然,对小怒非常关注的几人也看到了,眼中闪着担忧,却没有立场走过去,因为小怒的身边有了他的四个爱人了。
“我明明很想吃,可是肚子好饱。所以我很郁闷!”手冢帝怒垂着眉毛,撅着嘴巴说。
“呵呵,原来是这样。谁叫你刚才在车上猛吃东西。”幸村精市宠溺的看着手冢帝怒,微笑着说。
那也没办法呀,在那栋别墅里将肚子吐空了,回程的车上总要补回去吧,要是知道现在有好吃的,他在车上也不会吃那么多了。
手冢帝怒银瞳一转,笑呵呵的说:“景吾,精市,弦一郎,太郎,你们四个把我的那份吃下去吧。”
迹部景吾:“遵命,本大爷的小怒。”
幸村精市:“好,小怒让我吃什么都行。”
神太郎:“是,小怒来喝点果汁,等一下再吃。”
真田弦一郎:“嗯,我会把小怒的那份吃下的。”
店内的众人看着四个或霸道,或严谨,或高贵,或清俊的男人在小怒的面前肉麻,集体黑线!
手冢帝怒满意的点头,要不是人实在太多,他真的很想给四个只有他自己觉得可爱的男人每人一个深吻。
只是他们四个不会真以为他只让他们吃这个桌子上最美味的寿司吧?
“桃城学长,乾学长,把你们前面的芥末寿司端过来吧,他们四个说帮你们吃。”手冢帝怒笑呵呵的向泪流满面的桃城武和乾贞治招招手。
桃城武和乾贞治感激涕零的看着手冢帝怒,用闪电一样的速度把他们前面的芥末寿司全部移到了手冢帝怒一桌。
四个男人愣怔了,看着桌子上满桌的各种形状的芥末寿司,又看了看笑得如狐狸一样的小怒,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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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怒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应该说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没有想到四个男人小心眼,居然商量好了,为报‘芥末寿司之仇’,每天留一个人在手冢家陪他。这哪是陪?分明是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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