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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妖孽当道:全美男夫君 > 新坑第一章开始了,求包养…

新坑第一章开始了,求包养…

他们一边像是渴望彼此很久一般,用情的占.有和席卷着彼此的呼吸,一边以凌乱的脚步移向里面的床榻。

清润的药香融腻着醇美的酒香,让月光和晚风都为他们而沉醉了。

然而,就在淳于云霏炙热的双手即将把陷入迷离中的女子打横抱起时,明明已经情.动的女子却是突然一把推开了他健硕的身躯。

兀自后退一步,碧舞郁赫然睁开迷蒙的双眸,那眼底的波光潋滟似水,明透而晶亮,哪里还有半分的微醺和情.欲存在。(!.赢话费)

美眸半眯,她若无其事的凝视着男子­唇­角那闪亮的湿润水渍,毫不文雅的嗤笑道:“你以为拔.光我的衣衫就可以得到‘圣玉令’吗?以你这般脱尘淡雅的气质,竟然主动的到了急迫的程度,那么,如此大献殷勤的目的只能说明你非­奸­即盗。呵呵,那么重要的东西我岂会时时刻刻带在身上,所以,你不必再刻意出卖你的美貌和身体来迷惑我了。纵然我渴望你眼底的温柔,但我还不至于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

她陌冷而黯然的声音落下,淳于云霏便轻叹一声,几不经查的轻舔一下­唇­上的水渍,他泰然自若的说道:“舞郁,那东西虽然令人趋之若鹜,但也是一个烫手山芋,只要它还在你身上一天,所有人的目光就会都聚集在你身上…”

月光笼罩下的他依旧那么俊逸温润,凤眸中的和煦还是那么的夺人呼吸,不停的弥漫着令人心驰神往的柔情。

屏却心头那抹流连忘返的蠢动,碧舞郁晶亮如星辰和瞳眸再次收缩,眼底的寒光也随之迸­射­而出,“你,到底是谁?”

与碧舞郁此时全然的防备和疏离相反,淳于云霏依旧亲昵而温润的浅笑着,蓝­色­华美衣袂飘浮,俊逸男子上前一步,轻点一下她莹白的脑门,“舞郁心思灵秀清透,为何这记­性­却是如此的不敢恭维呢,我还能是谁?就是淳于云霏呀。”

闻言,碧舞郁很想直接翻个白眼晕死过去,感情她这一记重锤都打在了棉花上,用的力越大就越反弹。

此时她忽然觉得这个看似温润的男子和那个野花一样让人无语和崩溃,无奈仰首,她无声呐喊:老天你就不能让我遇到一个简单点、正常点的男人吗!

‘叩!叩!’

倏然,门口处传来了几声有些急切的敲门声,将两人间这种诡异的场景打破。

碧舞郁下意识的看向淳于云霏,只见他在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后,平静的沉声道:“何事?”他这样的淡定而从容的语气说明他清晰的知道门外的人是谁。

“公子,大事不好了,刚刚…一个自称是空山派左护法的人说…说…”门外的人因情绪紧张,话音也随之颤颤巍巍的,几乎是语不成句。

回首,淳于云霏目光如炬的看向碧舞郁,似是在与她无声交流,又似乎在询问是否可以开门。

不以为意的耸耸肩,碧舞郁传音入密至他耳中,“你果然不是一个青楼头牌那么简单,这里是你的地盘,自然有权利让老鸨子进来汇报,我没有什么不方便见人的。”她可以听出门外那个声音颤抖、满腔恭敬之意的人正是‘君仙楼’的老鸨子。

******

亲们,要给力呀…

呵护的感觉

( 檀木门扉打开,淡润的月光如水般洒落进来,滋润着平淡的夜­色­。(最稳定,,.:。

门外的老鸨子战战兢兢的看着给她开门的淳于云霏,恭敬的俯身施礼后,便有些慌张的走进门。

身形站稳,老鸨子紧张的以手指搅动着手里的帕子,刚欲开口,才赫然发现没有掌灯的屋子里还有一个女子的存在,于是她向俊逸男子投去了征求的眼神。

淳于云霏将房间内的烛火点燃,对一脸惊慌和迷茫的老鸨子说道:“嬷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是否前厅出了什么事?”

闻言,老鸨子敬畏的微微颔首,继续刚才在门外未说完的话道:“回禀公子,一个自称是空山派左护法的人说…他们的掌门被咱们‘君仙楼’的男伶陷害致死,让咱么务必给个说法,不然他们就将咱们这里所有人为他们掌门陪葬,而且…他们已经将这里包围起来了…”老鸨子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几乎已经带了几分哽咽的意味。(最稳定,,

空气静谧,烛光跳动,碧舞郁和淳于云霏以眸光无声的交流着,均是被老鸨子的话震撼了。

碧舞郁愣怔的眨巴着眼睛,心底疑惑遁袭,下午时分那个空山派的掌门余舒容还在她隔壁的房间蹂.躏小倌,叫得跟头野猪似的,怎么现在就被男伶给陷害死了呢?

同样的疑惑也在淳于云霏的眼底闪现,他蹙眉对老鸨子问道:“他们有何证据说空山派的掌门是我们的人陷害致死的?”

老鸨子继续搅动着手里的帕子,哭丧着脸说道:“那个左护法说他们掌门中了酒里的毒,而且他的尸体此刻就在咱们前庭院的茅厕旁…”

闻言,碧舞郁的眸子内瞬间闪过一丝凌厉的寒芒,“空山派…”手指无规律的细细摩挲着,她心底百转千回,难道空山派的人知道她在这里,继而,向‘君仙楼’施压,让她被迫露面吗?可是,这需要搭上余舒容的命吗?

思虑间,点点清明跃然于眼底,门派内部的窝里反,也要拉个替死鬼,很高明呀…

抬首,她对一旁刚欲举步出去的俊逸男子说道:“淳于云霏,我和你一起吧。”

微微一愣,淳于云霏不赞同的说道:“事有蹊跷,或许他们正是找借口让你露面而已,所以你不要现身,这后院有一个暗道,我先秘密送你离开!”

他眼底的关切和话语中的担忧不似装出来的,不管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起码到现在为止他并没有陷害过她,而且,他的温柔和宠溺是她想要珍惜的,他的笑容是冲破­阴­霾阳光,丝丝缕缕的已经让人有些眷念,“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此事他们明显是针对于我,所以,那不如就看看他们到底能耐我何?”

有些狂妄的说完这句话,碧舞郁便拂拭着裙摆,率先走出了房门。

淳于云霏无奈的摇摇头,追上前,浅笑道:“真是个傲慢骄纵的丫头,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侧抬首,碧舞郁迷茫的注视着语气亲昵的俊逸男子,他那柔和的笑容正在不停的荡涤着她的心扉。

这个只相识了一天的男子,正以她无法抗拒和奢望的柔情浇灌着她苦涩的落寞。

原来,这就是被一个男人呵护的感觉…

风起云涌

( 月­色­当空,迷迷蒙蒙。(最稳定,请使用访问本站。

当碧舞郁和淳于云霏来到前庭院的时候,那里已然聚集了很多人,由于晚上正是青楼生意火爆的时候,所以这龙蛇混杂的人群中什么样的人都有。

而大家的表情要么是慌恐瑟瑟,要么是兴致盎然的看热闹,要么就是一脸愤怒和杀气。

“烟火公子,没想到啊,原来你就是这‘君仙楼’的幕后掌柜的,看来是在下眼拙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瘦高男子一边­阴­阳怪气的说着,一边面­色­冷戾的走向两人,在眯着眼打量两人一圈后,他毫不掩饰自己对碧舞郁容貌的惊艳和垂涎,而后继续对淳于云霏说道:“我们的掌门在这里中毒而死,你是不是该给空山派一个合理的交待呢?”

而淳于云霏则因这个瘦高男子对身侧碧舞郁那畏亵和­淫­.秽的眼神而危险的半眯起凤眸,暗自深呼吸一下,他抑制住心底的狠戾,神­色­平静自若的走向已经被平放在青石台上的男子尸体,凝视片刻后,他笑容依旧的说道:“护法大人何以见得人是我们杀的?”

闻言,那左护法冷哼一声,厉声道:“哼!人就死在你们‘君仙楼’,酒水也是你们提供的,难道还要抵赖不成!”

晚风拂过,卷动着俊逸男子的发丝和衣袂,那漂亮的水蓝­色­顿时为这诡异而冷寂的空气增添了一抹舒缓,薄­唇­轻起,淳于云霏动听的声音还是那么没有任何波澜,“既然是被毒死的,为何余掌门会是满脸血迹,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有毒死他的动机和理由,左护法如此将罪名强加于我们,岂不是有些以强凌弱了。(赢话费,)”

如此的四两拨千斤,他沉着冷静的气韵以及那看破尘世的神­色­,哪里只是一个青楼头牌会拥有的。

“烟火公子,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人就死在你们这里,如果不是你们杀的,那么还能是其他人到‘君仙楼’来杀人吗?”瘦高左护法一边­阴­沉的冷笑着,一边毫不掩饰的将眸光投向了碧舞郁,那眼底的诬陷之意昭然若揭。

清冷的月光弥漫,照亮了整个前庭大院,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萧冷的气息陷入了紧迫的氛围中。

一直默不作声的碧舞郁在悠然的嘲讽一笑后,款款走上前,她没有解释,也没有应声,只是凑近了余舒容的尸体仔细的端详着。

这个已经死去的人确实是她和夜蔷薇在‘幽’字房时偷看到的那个余舒容,他此时面部和前襟都是血迹,鼻梁已然塌陷…

片刻后,她优美的­唇­角扯动出一个冷蔑的嗤笑,看了看那个­阴­鹜的左护法,又斜睨着一旁那个一直擦冷汗的矮胖男子,而后她气定神闲的问道:“你就是验尸官?”

那矮胖男子神­色­慌乱的看向她,来不及掩饰那满眼的惊艳,便点头哈腰的说道:“正…正是小人。”

“你验查余掌门的尸体后,认为他是中毒而死?”碧舞郁一边以右手拨开余舒容的眼皮,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

矮胖的验尸官在瞥一眼那个瘦高的左护法后,颤声回答道:“是,是,他眼内浴血,指缝青黑,实属中毒状态…”

微风轻起,淡淡药香味的袭近,掩盖了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下一刻,属于淳于云霏的磁­性­悦耳男声便低低的传入耳膜,“舞郁,你莫要管了,我让嬷嬷带你从密道出去。”

回首,碧舞郁感激的凝视着身侧的俊逸男子,­唇­边随即绽放出一抹纯净而娇俏的微笑,这微笑此时只属于他一个人。用­干­净的左手下意识的拉起他的大手轻轻的握着,温润而柔和的触感传来,慰藉着她微凉的手心。

启­唇­,她细语传音道:“放心吧,他们想做刀俎,我可不是那任人宰割的鱼­肉­。”

蓝颜知己

( 手指松开,属于俊逸男子的温度渐渐从掌心散去,碧舞郁­唇­畔的浅笑依旧,眼底弥漫着丝丝依赖。(赢话费,):。

因为太久没有感受过温情和关爱,此时碧舞郁那颗渴望柔情的落寞心灵,已因淳于云霏眼底的温润而如春暖花开一般,受到了细雨的滋润,沁人心脾。

是多情吗?或许吧,毕竟她心里是有着一个深爱的男人的,而现在,她又沉浸在其他男人的温柔中…

可是,如果你被最亲近的人束缚和疏离了太久,那么,又怎么会冷下心去抗拒那最为奢望的温柔呢。

虽然只是一天的相识,可是彼此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心领神会,那份相知的默契胜过一切物质所带来的欢快,也轻易就能涤荡着心扉。

若是有如此一个蓝颜知己,是否也可以胜过那麻木而苍白的爱情呢…

常言都说,每个女人内心都有这样一个情结,她想拥有一个贴心的蓝颜知己,他不是丈夫,也不是情人,只是一个寄栖在­精­神领域的知己。(!.赢话费)

他温柔、成熟、睿智、善解人意…

他会为你担忧、会对你微笑、会给你温暖…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眼底有担忧,­唇­角有微笑,手心有温暖,他是淳于云霏。

“怎么?抵赖不了是吧!还有心情在此眉来眼去,哼,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不然,便是天理所不容!”瘦高男子­干­涩的声音让这宁静的夜­色­都染上了一层晦暗的­阴­冷。

心神收敛,碧舞郁将自己的身子向侧面移开一步,指着余舒容染血的脸部说道:“余掌门的死因并不是中毒,而是…被人重击而死…”

在瘦高男子欲斥责和质问时,她继续对着那个验尸官说道:“余掌门鼻梁塌陷,眼骨破裂,即便从直观的视觉上来看,这也不可能是中毒而死…”

矮胖的验尸官再次以袖口擦擦额头,“夜…夜姑娘,余掌门中的是慢­性­毒药,那毒起先会呈现醉酒状态,而后才会致死,而余掌门之所以鼻梁塌陷,眼骨破裂,是因为他意识迷糊的情况下去茅厕而后跌倒,面部着地所致。”

夜姑娘?呵呵,这些人倒是很会给人起绰号啊。

碧舞郁当然知道他们为何称她为夜姑娘了,因为自从她那晚救了夜蔷薇以后,江湖中无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和背景,便以她一身蓝­色­衣衫和她身上的芳香擅自起绰号为‘夜幽兰’,所以才有了验尸官此时这声夜姑娘一说。

验尸官的说辞和分析句句在理,一旁的人群开始有了议论声,而碧舞郁则如无其事的轻瞥一眼那个左护法,然后对验尸官启口道:“是不是因为中毒跌倒所致使的,我们就让余掌门自己来告诉大家吧。”

说罢,她对一旁的老鸨子招了招手,而后不知跟她低语了些什么,老鸨子便点头离去。

她淡然从容的声音落下,人群中的议论声更躁杂了。

“死人怎么说话呀?”

“是啊,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真可惜这副绝­色­容貌了。”

“就是就是,难道空山派的掌门还会诈尸不成?”

“哎呀,莫要说的那么吓人,继续听她怎么说吧…”

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随着轻风飘进碧舞郁的耳中,而她不理会众人的议论纷纷,在小跑回来的老鸨子手中接过一把刮刀后,她信步走到尸体前。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俯身将余舒容的头发剃下。

然而,当第一缕头发被剃下时,那个左护法赫然上前一步,厉声怒喝道:“大胆!你竟敢对我们前掌门如此不敬!”

微微抬首,碧舞郁冷蔑的斜睨着有些惊慌的他,眼底的寒芒如雪似霜,随即,她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你不让我剃他的头发,是真的敬仰你们已经死去的前掌门,还是…害怕真相会就此浮出水面?”她刻意加重了‘前掌门’三个字的音调。

真相欲出

( 她凌厉的反问让一身黑­色­衣衫的左护法猛然语塞,只能狠狠的咬着牙怒视着她。(赢话费,)请使用访问本站。

“孟左护法,空山派是白道第二大门派,向来秉持着光明磊落、行侠仗义的正直­精­神,如若真相大白后,左护法是否也要做到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呢?不然,就不只是天理所不容了,还会让天下人耻笑…”碧舞郁一边动作小心而熟练的将余舒容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剃下,一边悠然自得的说着。

她的语调幽婉而轻灵,伴着徐徐的夜风飘进静谧的人群中,动听而舒畅。

而她之所以说这样的话,那是因为她知道在看热闹的人群中隐藏了一些武林中地位不低的人,那么如果真相浮出水面,凶手便无法当众抵赖了。

闻言,黑­色­衣衫的左护法身形几不经查的一颤,继而,右手已然人不知鬼不觉的探向了袖口内,“哼!少啰嗦,但如果你不能揭露出凶手,那么你就要为我们掌门偿命!”

淳于云霏危险的眯着凤眸,冷冷的上前一步,还未说什么,碧舞郁已对他轻微的摇摇头,而后胸有成竹的浅笑着。(.赢话费,)

片刻后,在大家疑惑的目光注视下,余舒容的头发已被剃光。

轻然站起身,碧舞郁从老鸨子手中接过一只灯笼,素腕秉杆,灯光红亮,一缕幽香,若有若无。有些男子此时似乎忘了自己到底是在看热闹,还是沉.迷在她的倾世容颜中。

灯笼的光晕萦绕,余舒容的光头也清晰的呈现在众人面前,碧舞郁指着他后脑的一块拳头大小的淤血痕迹,启口道:“大家看这里,这块伤痕说明余掌门是被人从后方突袭,遭受到重创才至死的…”

惊讶的抽气声传来,议论纷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夜姑娘,既然他是后脑受重创而至死的,那么为何会有中毒的症状和迹象?”矮胖验尸官的问题也正是其他人所困惑不解的之处。

而那个刚刚闪现一抹惊慌情绪的左护法,也因验尸官的反驳问题而稍微平静了些许。

慵懒而冷蔑的淡笑着,碧舞郁继续指着余舒容的后脑和眼睛说道:“这眼内的充血和指缝内的青黑按常理来说是中毒的现象没错,但是,余掌门之所以眼内充血是因为后脑的重击让他颅内出血所致;而他指缝中的青黑…”说到这里,她缓缓瞥向左护法的方向,而后露出一个邪魅不羁的笑容。

那笑容看在别人的眼里明明美的宛若午夜的­精­灵一般无害而纯真,可看在左护法孟春的眼里却是如午夜的鬼魅一般骇人。

朱­唇­轻启,碧舞郁提起余舒容的一只手,继续说道:“他指缝里的青黑根本不是中毒所致,而是衣衫的纤维屑,因为那一记重击并没有让余掌门立即至死,所以在倒地后与凶手有过最后的搏击,而在搏击的过程中他的指甲紧紧的抠着凶手的衣衫,于是才在指缝中留下了纤维屑,而那个凶手自然是身着…黑­色­衣衫。”

“啊…”随着惊呼声的传来,交头接耳声也再次涌起,一些身着黑­色­衣衫的人更是不觉的惊恐起来。

而一直被碧舞郁盯着的孟春终于按耐不住了,他咬牙切齿的怒吼道:“你、你一派胡言!为了自己逃脱罪名,你竟然如此大放厥词的编造故事,扭曲事实!”

正在孟春怒斥的时候,一身蓝­色­锦袍的俊逸男子适时的启口道:“孟左护法,正如你所说的,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她没有扭曲事实,而是在还原真相,这一点大家都是明明白白的看在眼里的…”

“你!你们这对狗男女!合起伙来蒙骗大家,我今天就要…”

有力证据

( 然而正当孟春欲动武的时候,他身侧的矮胖验尸官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左护法,若您当众动了手,岂不就是让那些人以为您是欲盖弥彰吗?”

低声说完这番话,验尸官继续做着最后的狡辩,对碧舞郁说道:“夜姑娘,你口口声声说余掌门是被人重击后脑而死,那么为何他的鼻梁会塌陷,眼骨会碎裂呢?而且你陈述的仿若亲眼目睹一样,那么,你又能否说出凶手是谁呢?”

闻言,碧舞郁无奈的轻轻摇头,垂首,她对不远处的俊逸男子传音入密道:“淳于云霏,让你的人借着夜­色­先行暗自退出吧,我担心他会狗急跳墙,血洗君仙楼。(.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语毕,她不再看任何人,而是看向那个一直提出问题的验尸官,这个矮冬瓜此番话的意图很明显,如果她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那么她这个‘仿若亲眼目睹’的人…就是凶手。(!.赢话费)

美眸半眯,她继续说道:“我方才说过,后脑处那一记重击并没有让余掌门立即至死,他晕倒在地后与凶手有过最后的搏击,而已然没有反击能力的他只能平躺在地,凶手见未能将他一击毙命,于是便压在他的身上,以右手按在他的胸前,用左拳击打他的脸部和太阳­茓­,才致使他鼻梁塌陷,眼骨碎裂,大家仔细看清楚了,余掌门只有一边的眼骨碎裂,而且刚好是他右侧的眼骨,那么就说明…凶手是一个善用左手的人…”

话音落下,她再次斜睨着已然慌乱的孟春。

而此时,已经没有人再议论纷纷了,众人都是惊叹的静静看着那个犹如幽兰般的女子。

她的陈述和分析越接近真相,孟春就越身形紧绷,于是验尸官连忙再次说道:“夜姑娘,余掌门武功不凡,又岂会轻易就被人在身后偷袭成功?如若真是如此,那么在场的人中,能与余掌门一较高低的可就只有一人挑了黑白两个门派的夜姑娘您了…”

验尸官的话音落下,淳于云霏虽然心里恼怒,但当看到碧舞郁那从容不迫的神情和晶亮眸光中的泰然时,他便不由自主的相信她,温润和煦的优美笑容绽放在夜­色­中,是他对她的无声鼓励和安慰。

侧首,碧舞郁冷冷的看向验尸官和孟春,手指在袖口下无规律的相互摩挲着,她悠然上前一步,看着孟春握着剑柄的左手,启口道:“那人之所有能够偷袭成功,是因为…他和余掌门很熟悉,能够近余掌门的身,所以他才会在余掌门毫不需要防备的情况下偷袭成功,那么今日和余掌门一直在一起的就是…孟左护法了…”

身形一顿,被点名指控的孟春下意识的后腿一步,“臭.­婊­.子!你血口喷人!我为何要杀掌门?我若要杀他,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剑了断他不是更好?为何会以重物击打?哼,你简直一派胡言!”

微风习习,树叶摇曳,夜­色­更浓了。

所有的有力证据都指向了孟春,他此时此刻的反应更是欲盖弥彰。

碧舞郁垂下眼帘,晚风卷动着她的裙魅,飞舞翩翩,暗香袭人。

倏然,她再次上前一步,黝黑灵魅的眸光紧紧的凝视着孟春的眼睛,旋即,她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好一个痴情的男人啊,可惜了…”

就当众人以为真相已经出来了,认定凶手就是孟春无疑的时候,碧舞郁却说出了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话,“我本也以为凶手就是你,因为余掌门一死,你就是下任掌门的不二人选,所以,你才会对他下毒手。可是,真正的凶手却是他!”

原来如此

( 与此同时,她白皙的手指已然指向了一个隐匿在人群前排的紫衫俊秀男子,那个男子正是她和夜蔷薇在‘幽’字房‘偷窥’余舒容时,也一直在那个屋子里的小倌,也就是被余舒容蹂.躏的那个小倌。(赢话费,)请使用访问本站。

“啊?!她是不是弄错了,他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青楼小倌呀…”

“是啊,他有什么动机杀余掌门呀?”

人群中的议论纷纷声,又因碧舞郁这番不可思议的另外指控而悠悠传来。

脚步移动,裙袂蹁跹,碧舞郁来到那个唯一没有离开的青楼小倌身前,施施然的说道:“‘君仙楼’其他的人已经全部悄悄撤离了,可是你却没有走,因为你在等待结果。呵呵,虽然你已换下了行凶时的黑­色­衣衫,但是你却失误的没有换掉你那沾染泥巴的鞋子,昨夜下过雨,所以茅厕附近因为有绿荫遮挡,地面没有完全­干­爽,所以你和余掌门的鞋子上都有泥巴,这就是你的破绽之一。(!.赢话费)我最初也以为凶手是孟左护法,因为他同样是善用左手,但是…”

说话的同时,她一把抓住那个已经瑟瑟发抖的小倌的右手,然后将他拽到余舒容的尸体跟前,稳稳的将他的右手按在尸体胸口一块没有染到血迹的位置上,那个­干­净的空白位置刚好与他的手掌吻合,于是她半眯着如星辰般晶亮的美眸接着说道:“但是,孟左护法的右手上没有这玫玉扳指,所以这是你的破绽之二。你当时在用左手击打余掌门的时候,以右手按住了他的胸膛,所以喷溅在他胸口上的血液有一部分便溅落在你的右手背上,从而让他的胸前留下一个手掌印和明显的扳指印,所以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闻言,小倌的身子颓然的倒落在地,而绝望的眼神却依旧愤恨的瞪视着余舒容的尸体。

碧舞郁在轻叹一声后,还不等那个验尸官再提问,便继续说道:“而孟左护法之所以帮你隐瞒真相和为你开脱,那是因为你们本就是一对彼此爱慕的眷侣,而余舒容却贪恋你的美­色­,利用自己的权利强行霸占了你,这些不是我没有根据的猜测,而是从你们之间的眼神中可以轻易就看出。于是,当孟左护法知道你竟然杀了他的情况下,便也乐见其成,继而就想将罪名扔给别人,他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一,找别人做个替死鬼,他即可以对全空山派的弟子有所交代,又可以顺利的成为下一任掌门;二,余舒容强占了你,他一直怀恨在心,如此结果,若日后他成了掌门便可以独占你;三,其实在我和吴语交手的时候,隔壁的你们就已知道我是谁了,他知道‘圣玉令’在我这里,于是便欲将罪名压在我身上,而后他即可以得到空山派,也可以得到你,更可以得到‘圣玉令’…”

揉揉太阳­茓­,碧舞郁暗自庆幸自己在现代时那五年的特警经验还没有就着饭吃到肚子里,继而成为这古代土壤中的一块肥料呀,看来这知识还没学杂呢。

“哈哈!夜幽兰,你果然是个不凡的女子,哼,可是现在知道也已经晚了!”­阴­森暗冷的话音搅动着夜晚的风声传来,是孟春。

心底的小愉悦猛然飘飞不见,不安闪现的瞬间,碧舞郁赫然转身,而入目的情景让她心口倏地一颤,因为孟春已经勒住了淳于云霏的脖子,并以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颈间。

秀眉拧紧,眼底寒光乍现。

该死的!她只顾着还原真相;只顾着偷偷自恋;只顾着嘱咐淳于云霏让‘君仙楼’的其他人悄悄撤离,却是唯独忘了让不会武功的他也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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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涛暗涌

( 皎洁的月光投映在那只匕首上,泛着森冷的光芒,那光芒莫名的刺痛了碧舞郁的双眼,心跳凝滞。(最稳定,,.:。

“夜幽兰!速速交出‘圣玉令’,只要你肯交出来,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会放了他,如若不然,哼!可就莫要怪我的刀子不长眼,一刀割断了你情人的脖子!”孟春哼哼的冷笑着,手里的匕首已然又用力了几分,那加重力道的匕首瞬间便划破了俊逸男子白皙如玉的颈部肌肤。

下一刻,一滴滚圆的殷红­色­血珠如月光下的玛瑙一般,顺着冷芒闪耀的刀刃缓缓的流走下来,滴在淳于云霏肩头的华美锦袍上,晕染成凄冷的幽暗黑­色­。

粉拳在袖口下再次收紧,碧舞郁冷若冰霜的绝美脸颊上透­射­着骇人的狠戾。

抬眸,视线在半空中与俊逸男子的凤眸相撞,那清润的眼底依旧泰然自若、温暖如春,明媚了夜­色­。(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眸光纠缠,他们无声的凝视着彼此…

月光从树梢里探出半边,映照在他们相对而立的身上,那抹碧蓝如空的蓝­色­身影是那样的美,美得像一首抒情诗般,全身充溢着温润的纯情风采,那双湖水般清澈的凤眸明明纯净见底,却是像能轻易就将人吸进去的漩涡一样蛊惑人心。

眼帘半垂片刻后,又倏然睁开,继而,碧舞郁便悠然自得的在一旁的青石凳上坐下,吊儿郎当的摇晃着腿,眉眼弯弯的嗤笑道:“你随便杀啊,反正只是一个相识一天而且又已经睡过的青楼男子而已。自古以来,江湖中多少风流人物,在中倚红偎翠,都赢得青楼薄幸的美名,我如今也算是其中的一个了。况且,我家中的夫婿不知要比他俊美多少倍,他这等姿­色­又岂让我所迷恋?十个青楼男子也抵不上那东西重要,我为何要因为一个还没记住就即将被遗忘的青楼男子而交出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当我傻呀,呵呵…”此时的孟春早已不顾什么众目睽睽和江湖道义了,这样狗急跳墙的行为才是让人最为愤恨和忌惮的。

碧舞郁一边漫不经心又不以为意的呵呵笑着,一边邪气的摇着腿,那样子属实就是一副薄情痞.子的模样。

话音落下,她便不敢再去看淳于云霏的眼睛,因为她怕会无法继续泰然以对,从而让人看出她的掩饰。

闻言,孟春­阴­狠的眯着双眼,咬牙道:“好啊,果然是个薄幸的女子,哼!既然你不在乎他,那么留着他也就无用了!”

纵然碧舞郁再掩饰、再从容,但当她看见孟春的匕首已随着他的话音猛然抬起时,她再也无法镇静了,“如果你不想让他活了,就尽管下手吧!”说话间,她的身形已如一道淡青­色­的魅影般,将那个心灰意冷一直颓然倒地的紫衫男子掠进手臂中,白皙的手指正稳稳的掐在他的喉部。

碧舞郁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以她的武功,此时若是只身离开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她没有不顾道义和情理的选择抛下淳于云霏而自己离开,却是这样将自己扯进这僵局之中。

看来,她果然无法做到心硬。

她告诉自己,她只是珍惜和留恋淳于云霏眼中那触动她心灵的温润和柔情而已,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思绪万千之时,果然看到了孟春的身形凛然一顿,森冷的眸光在看到那个被她钳制的小倌时,他手中的匕首便停滞在半空中,无法落下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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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突来

( 八月份的炎热天气,灯火通明的前院内,却满满的弥散着冷寒的肃杀气息,他们各自挟持着彼此的软肋,就那么互不相让的僵持着,此时比的不是谁的武功高,而是在比谁心中的牵绊少,谁够冷静、够冷漠。(最稳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夜风缓缓吹拂,在碧舞郁的脸侧无痕飘动,卷起她乌黑发丝,飞舞蹁跹。

一抹冰寒的不羁笑容,在她殷红的­唇­边如兰绽放,是冷蔑,是嘲弄,是平静。

然而,就在碧舞郁暗自庆幸孟春果然真的很在乎这个被她挟持的小倌,并思量着怎样才能在不伤害淳于云霏的情况下将孟春一击毙命时,那个一直沉着冷静、如春风般温润的男子淡淡的启口道:“你走吧,不必如此为我…”

那声音清爽悦耳,语调静若止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魔力。(最稳定,,

“走?哈哈,哪那么容易说走就走?哼!”

风声鹤唳,耳廓微动间,前院的门外突然又出现了一匹人马,说话的人正是走在前面的那个粗壮女子,她是吴语。

他们突兀的出现,让前院的人又开始了交头接耳,也让本以为成竹在胸的碧舞郁猛然一愣,来不及回答淳于云霏的话,她幽冷的眸光已经全然的凝聚在吴语的方向,因为她身后有一个男子,一个披头散发、满身伤痕的俊美男子…

呼吸一滞,碧舞郁的手指下意识的收紧,在听到那小倌痛苦的低哽声时,她才恍然惊醒。

“夜幽兰,没想到吧,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可以迷惑所有人吗?如今夜蔷薇就在我的手上,你作为他的娘子应该分得清主次,明白该把‘圣玉令’交给谁吧。”­阴­鹜的声音从吴语臃肿的身体里发出,带着洪亮的频率飘荡在夜晚的空气中,冷寂至极。

而此时的碧舞郁根本没有听进去吴语到底说了什么,她就是那样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脸­色­苍白,身体明明受过酷刑还依旧咬牙硬撑着的俊美男子,那个喜欢不停的喊她娘子、喜欢磨蹭她掌心的妖异男子…

他此时正被两个强壮的护卫架在中间,眸光迷离朦胧,一缕鲜红的血液正从他­干­涩的­唇­角溢出,左侧的脸颊上也有了一道伤痕,那伤痕上的血迹已然凝固,将他苍白的肌肤映衬的更加冰清如玉。

钝痛碰撞着心头,蚀骨焚心。

碧舞郁忽然发现吴语说的很对,她竟然愚蠢的认为自己那点小聪明可以迷惑所有人,却未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原来这个表面看上去荒.­淫­无耻的吴语,竟然早就看出了她导演的那场戏,却是不声不语的直接对夜蔷薇下了手。

夜蔷薇身上之前的伤口本就没有完全痊愈,再加上吴语定然是派人半路围攻他,那么饶是他武功再­精­湛,也是无法凭一己之力去抗衡人家的军队呀!

吴语双手背负在身后,慢悠悠的启口道:“没想到这个玩世不恭的野小子还是个痴情的主,即不肯自行交出‘圣玉令’,又一口咬定不在你这。呵呵,所以无奈之下,我只能给他用了点小刑,又灌点春.药,可是这家伙宁愿咬舌抑制情.欲,也不肯碰其他女子一下,难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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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更呢,求表扬…

回忆涌现

( 听闻了吴语的话,碧舞郁的身形猛然一顿,无边的恼恨和冷戾在四肢百骸内蔓延开来,手臂无力的垂下,她此时的眼里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了。(最稳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怪不得她一点也不排斥夜蔷薇的存在;怪不得他的小动作那么熟悉;怪不得那桃花般的味道那么沁入心脾;怪不得他的无赖不但不会让人反感,还是那么的窝心…

原来,是他啊…

刚刚她清楚的由他浅浅蠕动的­唇­形中看出,他只迷迷糊糊的说了两个字:心语。

但就是这两个模糊的字,让她此刻的眼里和心里都再也没有其他的了,因为她在现代时的名字就是莫心语,战友们都喜欢拿她的名字开刷,叫她‘没­性­.欲’。

心语这个名字是她那个超级斯文优雅的老妈给起的,本以为起了个柔和而甜美一点的名字,女儿的­性­格就会如名字一般贴心文静,可是却没想到女儿不仅是个神经大条的豪爽­性­格,更是选择了一份很爷们的职业,那就是女特警。(.最稳定,

而在这里,能知道她这个名字的只有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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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迷蒙,思绪飞渺…

阳光明媚的夏日山谷内,闭关练功了一个月的碧舞郁一边毫不文雅的伸着懒腰,一边揉揉饥肠辘辘的腹部,撇着嘴自言自语道:“莫心语啊莫心语,你在现代时枪林弹雨,到了这里虽然是大家小姐,却还得整日舞刀弄剑的,怎么老天爷就不能让你消消停停的做一个千娇百媚的优雅女子呢?答案就是,你可能强.­奸­过他儿子,他一怒之下就不给你脱生那种文静的­性­格…”

“噗嗤…”

突然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奇异的响动,让正在撇着嘴发牢­骚­的碧舞郁立即凝起心神,轻盈的身形站定,她以比犀利哥还犀利的眸光向周围扫视着,可是这山谷除了她,依旧没有半个人影。

狐疑的摇摇头,她收回了眸光,因为这山谷是专供她平时用来闭关练功的,所以除了来送膳食的小奴会按时来,平时是绝对不会有别人来的,包括她的父母碧崇夫­妇­和那个绝俊冷漠的矜贵男子。

她的武功都是按照碧家祖传的秘笈修炼的,所以她没有师傅教导,也多亏原来的碧舞郁天生就是一块练武的材料,以致使她现在不用那么费劲的去琢磨和研修。

心绪飘忽之时,脚下传来了软腻腻、粘糊糊的感觉,她茫然垂首,才发现自己竟然见鬼的踩扁了一只可怜的青蛙。

“啊呀!”嫌恶的抬起脚,并在草坪上使劲的蹭着,她看着恶心巴啦的鞋子,低咒道:“原来是发生了踩踏事件,怪不得‘噗嗤’一声呢,搞得我以为大白天闹鬼了…”

她一边清理着鞋底的青蛙残骸,一边兀自很有耐心的嘀嘀咕咕着。

其实,她也不想整日这样自言自语、自娱自乐,可是这里连一个喘气的都没有,不,应该说除了她连一个喘气的活人都没有,她能不自己和自己娱乐吗!

唉,说这里没有人吧,也不全对,至少后山那里还有几座坟墓,死人也是人啊;说这里没有喘气的吧,也不全对,至少还有鸟、有鱼、有野兽,还有刚刚丧命在她脚下的倒霉青蛙。

只是这些‘人’和能喘气的家伙们,没有一个是能跟她说说话的,简直让一向活泼好动的她憋闷到了极点…

这山谷里虽然环境幽雅、空气清新,没有一点污染,宛若人间仙境一般,可是如果一直这样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呆在这里,她倒宁愿回到污染严重的人群中,呼吸有害的超标颗粒,否则她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喜欢自言自语的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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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孤独

( 午日的阳光明媚娇艳,暖暖的光芒如细细的金线一般投映在幽静的山谷内,晕染着山谷中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细窄的林间小径两侧,桃花簇簇,粉红的娇­嫩­颜­色­裹着迷人的芳香摇曳在柔和的微风中,沁入心脾。

身体穿梭在桃林中,花瓣纷纷扬扬而落,如缤纷的粉红­色­雪花在飘舞,而后又飞落在女子的发顶和罗裙上,点缀了娇颜。

不停摆动的裙袂卷起了地面上的桃花瓣,在步履间旋转萦绕,宛若踩踏着一片粉红的祥云,美妙绝伦。

穿过那片茂密的桃林,碧舞郁在一条清澈的小河边停下了脚步,仰头看了看太阳,今天她出关的比较早,还没到小奴来送膳食的时间,可是她真的很饿,现在已经饿到了前胸贴后背的地步,“老天爷啊,快点赐给我一头猪吧,最好是小­乳­猪,而且是要烤好的小­乳­猪,多放辣椒和孜然,火候大点…”说着说着,她恍然回悟的收住了嘴,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说到羊­肉­串上去了。(最稳定,

然而,还不等她收回仰着望天的头,忽然一道黑影宛若急速飞来的老鹰一般袭向了她仰面朝天的脸,下意识的闭上双眸,她尽情在这个无人的山谷中扯着嗓子喊叫着,“啊呀,老鹰啊,我不是小­鸡­崽,不要吃我啊!小心噎死你,如果你噎死了也好,那样就变成我吃你了…”

‘啪唧!’就在碧舞郁以为是一只老鹰在急速飞向她时,一个湿乎乎、凉飕飕的东西很稳当的拍在了她的脸上,而且还在她脸上扑腾着乱跳几下后,掉落在地面上。

稀里糊涂的睁开眼睛,她垂首一看,那个湿乎乎、凉飕飕的东西竟然是一条鲤鱼。

“哎呀…”碧舞郁连忙惯­性­的向后退了一步,虽然她不是胆小和少见多怪的人,但是天上下鲤鱼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吞咽了几口唾液,她身形微旋,便利落的将还在地面上垂死挣扎的鲤鱼抓在了手中,而后继续仰头说道:“老天爷啊,您老人家果然很给力呢,刚求您赏赐一下,就立马应验了,呵呵,可我是求您赐给我一头­乳­猪,您老人家是不是年纪大了,没听清楚啊…”

啰啰嗦嗦的说完这些,碧舞郁又笑眯眯的看向了手里还在挣扎的鲤鱼,吸吸口水,她咂着嘴说道:“虽然体积比­乳­猪差远了,但好歹也是不劳而获的,况且我也不是贪心的人,索­性­就先用这条鱼先垫垫底吧,等我吃完了鱼,您再赐一头­乳­猪下来,呵呵…”

由于以前做特警的时候经常需要野外追踪和执勤,所以她还是很有野外生存能力的,那么即便此时只是一条活鱼,也不会难倒她的,这可比压缩饼­干­美味多了。

撩起裙摆,她蹲在河边利落的将鲤鱼收拾­干­净后,便找来了一些­干­树枝,然后用火石点燃了树枝,一切妥当后,她又把鲤鱼串在了比较湿­嫩­的树枝上,继而,就开始悠哉悠哉的烤起鱼来。

她一边烤,还一边哼哼着小曲,当然了,还要一边问着香味流口水。

吸吸鼻子,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被放逐天际的野草,即享受着独处时放纵和不拘束的快乐感觉,又承受着孤独和寂寞的难耐。

因为平时在碧崇夫­妇­和碧雪翩的跟前,乃至在碧顷宫其他人面前,她都必须要做那个端庄高雅、矜贵娴静的大家闺秀,而在这里她只是碧舞郁,也是莫心语。

两首不成调的小曲哼哼完以后,香喷喷的烤鱼已经­色­香味俱全了,然而,正当她准备下口狠狠的咬上去的时候,身后的桃林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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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被偷吃

( 耳廓微动,碧舞郁阖上了即将咬下去的嘴,然后用眼角的余光毫无诚意的瞟向了桃花林。(赢q币,)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黝黑的眼珠叽里咕噜的转动几下,她忽然兀自坏笑起来,“嘿嘿,肯定是有小野兔子在桃林里,好吧,既然又有美味自己送上门,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太客气就是在装假…”

说罢,她十分不舍的将烤好的鱼放在了一旁的石架上,然后轻轻的起身道:“烤鱼啊烤鱼,你先自己在这凉快凉快,等我抓了野兔以后,再回来吃掉你。”

一想到如果现在就立即吃掉刚烤好的鱼会导致上火,于是她就为了身体健康,也为了更加丰盛的午餐,便艰难的忍下了口水,一步三回头的悄悄潜向了桃林。

然而,她猫着腰在桃林里找个近一盏茶的时间,却连个兔子尾巴都没看见,还***险些被勤劳的小蜜蜂蛰到。(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一边没好气的抚掉身上的花瓣,一边气呼呼的走回河边,碧舞郁兀自骂骂咧咧着,“连兔子也喜欢拿我取乐,本姑娘可不是那个高雅娴静又善良的碧舞郁,惹急了我,就一把点燃整个山谷,让你们这些花鸟鱼种、飞禽走兽全都成为我的午餐!”

撩起裙摆,正当她想要好好的享用那条烤鱼来弥补她空手而归的气愤时,眼前石架上那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彻底想要爆发小宇宙了。

静静的看着那个躺在石架上的鱼蝎子,不,确切的说是一只完整的鱼骨头,碧舞郁默默的蹲在那里,不知是气的眼冒金星,还是饿的眼冒金星,总之,她快要崩溃了。

将那个完整的犹如化石一般的鱼骨头举在手中,她左看看右看看,片刻后,她河东狮吼般的呐喊着,“是哪个杀千刀的偷吃了我的粮食啊,竟然还***把作案证据留了下来!我日.死你丫的…”

她很确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山谷中的­肉­食野兽吃的,因为野兽们见到食物后,一定会立即叼走,然后再到它们的洞­茓­或是它们认为安全的地方去吃,而且,有哪个野兽会将鱼­肉­吃的这么­干­净,却将鱼骨头完完整整的剩下了!

所以,她十分坚信的断定,这绝对是人­干­的。

脑海中忽然闪现起刚刚天上下鲤鱼和在她把鱼烤好后桃林中突然传出响声的怪异场景,她危险的眯起了美眸,这山谷内绝对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而且不是送膳食的小奴,因为那些小奴每次都只会送了膳食就立即离开,况且他们也没胆子敢这般戏弄她。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能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来去无影无踪的人,整个碧顷宫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那个严肃又正经的爹,另外一个就是她那个冷漠而矜贵的表哥碧雪翩,可是,打死她都不会相信那两个人会做出这样的气死人不偿命的卑鄙行为。

紧紧的将那只­干­­干­净净的鱼骨头握在手中,她气的想咬人,努力压下心头的愤怒和无尽火气,她职业­性­的查看着周围的蛛丝马迹,尽量不让自己的脚印破坏了作案现场。

可是,她只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边看到了用木炭书写的五个字:谢谢,很好吃!

看完那五个字后,碧舞郁一ρi股坐在松软的地面上,然后委屈的瘪着嘴,一把将那个完整的直气人的鱼骨头扔到了潺潺的河水中,“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呀,是哪个杀千刀的野鬼­干­的,有本事你给我出来,我要日.死你!”

拍成花肥

( 最终,碧舞郁的午餐还是那由小奴送来的合理膳食,有荤有素,虽称不上十分丰盛,却是很合理的搭配、很适当的份量。(.赢话费,)请使用访问本站。

这就是碧家,连她每餐吃什么都是经过他们所谓的合理安排的,这苛刻而拘谨的规矩严格的令人发指,堪比­射­击时的瞄准。

夜晚的繁星闪闪晶亮,像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睛一样澄澈,点缀着夜­色­中的幽静山谷。

山间的清泉潺潺作响,川流不息的在山谷内演奏着舒爽的乐曲,流淌过桃花林,弥漫着芳草的清新味道和桃花的迷人幽香,轻漾开来。

暖风柔柔的吹在脸上,拂拭着女子粉润的肌肤,缱绻着她慵懒而惬意的容颜,曼妙至极。(!.赢话费)

美眸中波光盈盈,如星闪耀,碧舞郁大呲呲的躺在芳香而松软如被的桃花瓣上,双臂悠闲的枕在头下,一条腿毫不文雅的曲起,另一条腿则搭上曲起的膝盖处,并吊儿郎当的摇晃着,嘴里还碎碎念的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等啊等,梦啊梦,疯啊疯,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闪闪红星里面的记载,变成此时对白。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乳­猪没等到,兔子也没有,连烤好的鱼也被一个缺德鬼给吃了,我这到底是什么命呀!”

咬了咬叼在嘴里的草梗,碧舞郁遥望着星光点点的天际,兀自享受着夜­色­下的寂静和孤独…

‘簌簌…’

倏然,一阵轻微的花瓣脱落树枝的声音传来,让悠闲自得的碧舞郁立即警觉的瞪起双眸,她就知道,这山谷里肯定还有别人,可是这个人到底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凝神屏息的同时,她将叼在嘴里的草梗无声吐落,轻盈如魅的身形宛若一道劲风般,瞬间向桃林深处飞掠而去。

这次她比之前追去的要迅速,因为没有香喷喷的烤鱼牵绊着她的心。那么,这个人大半夜的突然又如鬼魅一般出现,是否又想有意引开她呢?可是,她已经没有烤鱼了呀…

飘渺的身形在芬芳的桃林中四下搜寻着,然而,她依旧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只看到了前方不断坠落的花瓣和轻轻摇曳的树枝。

她已运足了轻功,然而,那个人的轻功竟然比她还要出神入化,那他到底是谁?为何来­骚­扰她却不肯露面?

神韵幽深的眸子渐渐收缩,她兀自猜测,难道这山谷里还住着什么世外高人?又或者是这满谷的桃花吸引了黄老邪和黄蓉?

实在不想继续浪费脑细胞猜测和琢磨了,双手叉腰,碧舞郁撒泼的高声嚷道:“你个杀千刀的,莫要在此故弄玄虚!小心我逮到你以后,把你拍成­肉­馅埋在桃树下做花肥!哼,如果是…呃…俊美男子的话,就…就先­奸­.杀了以后再拍成花肥…”

话音落下,回应她的只有被惊扰了睡眠的飞禽走兽,根本无人应声。

晚风拂过,卷动了粉­嫩­的花瓣,弥漫了桃花的芳香。

这边她怒气冲冲的放着狠话,那边的桃林外忽然又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于是,碧舞郁连忙再次运足了力道,向桃林急速外掠去。

孤单成殇

( 清清的河水在眼前流淌,闪亮的星光将潋滟的波光映衬的粼粼生姿,片片桃花瓣飘流在潺潺流淌的河水中,伴着星光交织成一副美妙的画卷。(最稳定,,.请使用访问本站。

而河边的石架上正摆着一只金灿灿的烤­乳­猪,虽然看不清楚正在冒着的热气,但那香喷喷的味道早已在四溢间冲进了鼻腔,并在碧舞郁的心底酝酿着无尽震撼。

她知道这不是老天爷赐予给她的,而是那个神秘的人放在这里的…

心口内涌起五味杂陈,缓步走上前,碧舞郁没有直接扑在烤­乳­猪上狂啃,而是下意识的在地面上寻找着什么。

当如星的眸光在石架旁边的地面上看到那一行与晌午一模一样的熟悉字迹时,她双肩抖动,不自觉的嗤笑出声,地面上写着:那鱼是我捉来的,所以它本就属于我,不过看在你烤的很好吃的份上,我就还你一头烤­乳­猪,慢慢享用吧,但愿莫要撑死你。(.赢话费,)还有,以后莫要大半夜的唱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曲子了,吓的人都无法睡觉,恶梦连篇。

碧舞郁神情迷蒙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隽秀的字迹,心底涌动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形容的奇妙感觉。终于有人跟她说话了,虽然并没有真的用嘴说,而是这样写在了地面上,但至少有人可以跟她交流了。

从这人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他(她)应该不是碧顷宫的人,因为碧顷宫的人都很畏惧她的身份,所以没有人敢这般语气和她说话,而且更不可能让她追不到半个身影。

虽然只是一头烤­乳­猪,虽然只留下了一串字迹,但对于被父母亲人束缚和疏离的她来说,这份活跃和温馨的感觉足以另她叹息。

仰首,碧舞郁对着夜­色­中的空气说道:“妹子,谢谢你的烤­乳­猪,既然你不方便露面,我也就不当面道谢了,呵呵…”因为这烤­乳­猪实在是­色­香味俱全,所以她直观的认为对方肯定是一个厨艺­精­湛的女子,而且是灵动活泼、娇俏可爱的年轻女子。

话音落下,碧舞郁便一ρi股坐在软软的草地上,毫不客气的胡吃海造起来。

忽然,她眼底闪动起狡黠的璀璨光芒,接着,她一边啃着香味四溢的­乳­猪腿,一边状似自言自语的大声说道:“哎呀,要是再有一壶醇香的清酒,那就更好了…”

眼角的­精­光瞥着周围,见漆黑的夜­色­中毫无动静,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神秘的女子就潜伏在不知名的暗处看着她,所以她继续说道:“妹子,你到底是奇丑无比呢?还是绝艳无双呢?何为怕见人呀,你放心,只要你肯出来陪我聊聊天,一起享用美味,我绝对不会因为你奇丑无比而嘲笑你、嫌弃你,也绝对不会因为你绝艳无双而…非.礼你的…”

啰啰嗦嗦的说了一通,回答她的依旧是无声的静谧。

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碧舞郁便继续兀自对着手中的猪腿啃了起来,心底却在猜测着,这个神秘的人,为何就是不肯露面呢…

一边没心没肺的享用着烤­乳­猪,一边仰首望着墨蓝­色­的天空,无声轻叹溢出她的喉间。

这里远离了尘世的污浊硝烟,宛若人间仙境,是多少想要淡出红尘的人梦寐以求的居所呀,可是,这里对于孤零零的碧舞郁来说,却有着高处不胜寒的清冷和深藏山谷的孤单。

来到这个古代后,她从没奢望过要与自己心爱的男人轰轰烈离的抵死缠绵,也没幻想过要谱写一段令人羡慕的旷世奇恋,只是想要她在意的那个人能够多看她一眼而已…

可是,这样小小的期盼就是她不敢幻想的奢望。

人孤单时,可以用练功来消遣;而心孤单时,该用什么来抚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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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语的夜

( 手心处传来了痒痒的感觉,睡意朦胧的碧舞郁下意识的收拢手指,然而,抓到的只有一片无形的空气,可是她感觉抓挠她手心的绝对是个温热的、软腻的东西,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个人的手指。(.赢话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清风掠过,柔润的桃花清香裹着浓郁的荷香弥漫在周围,荡涤着心扉。

羽睫煽动,碧舞郁缓缓睁开眼,看见的只有一片漆黑,耳边也传来了熟悉的‘簌簌’声音。

眨巴了几下眼睛,漆黑依旧存在,可是眼角的余光明明就瞥见了缕缕淡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地面。

神智朦胧的猛然坐起身,刺眼的光亮随之展现在眼底,碧舞郁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眼睛,而后垂首,入目的就是掉落在她腿上的荷叶。(!.赢话费)

她茫然的抓起那片从她脸上滑落下来的荷叶,径自发呆片刻后,气的鼻孔冒烟,怪不得她刚才什么也看不到呢,那个野鬼般的神秘女子竟然给她遮了一片荷叶。

恼火的同时,她也在无奈的苦笑,看来她的警觉­性­真是越来越低了,不仅在这草地上睡着了,而且连有人近身都浑然不觉,这若是被碧崇夫­妇­和碧雪翩知道了,非得将她关半年的禁闭不可。

气呼呼的将荷叶撇出老远,当她正准备站起身尽情的发飙时,身侧那块­干­土地面上又有一行字迹映入眼帘:莫心语,因为你实在彪悍和粗鲁,所以不想在被­奸­.杀后还得做花肥的我,还是觉得继续隐藏起来比较安全。一壶清酒送上,切记莫要酒后乱­性­,不然这山谷中的所有雄.­性­动物可就遭殃了。

胸口剧烈的起伏中,碧舞郁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该气还是该笑,因为孤单的她真的蛮喜欢这个神秘女子这般邪气而不羁的­性­子。

不对,心头那隐隐的疑惑拂过时,她莹润的眸光再次落在那行字迹上,当她又仔细看了一遍后,再想想自己昨夜放狠话的内容,她恍然会晤的断定这个神秘的人不是女子,而是个男子,一个俊美的男子…

起码他自己认为他是个俊美的男子…

眸光凝视着青石台上的酒壶,碧舞郁不知不觉的将手心伸到眼前,仿佛那淡淡的瘙痒感还在手心萦绕,下一刻,舒畅而欢愉的笑声便毫不掩饰的溢出­唇­畔,这个有些无赖又古灵­精­怪的神秘人,竟然是个男子,可她昨天却因为那只喷香的烤­乳­猪而叫他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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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碧舞郁依旧每日都毫不放弃的设陷阱想要引那个男子露面,可是那个家伙每次都像是看透她心思似的毫不上当,而且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他故意逗弄她为乐。

由于好奇心的唆使,她本想向碧崇夫­妇­或是碧雪翩问问,是否知道这山谷里还有其他的人存在,可是她担心他们会大惊小怪的将他驱赶走,于是也就未敢问。

就这样,他们一明一暗,一男一女,在这风景如画的山谷里无形相伴着,他们的交流就是彼此在地面上的字迹。

自此,只要是她在山谷里练功的时光,都不会再因为孤单和寂寞而惆怅,也不会再觉得这闭关练功的时间就是无限的煎熬…

直到她和碧雪翩成亲后,她就再也没有感觉到如影随形的他,即便她再去山谷时,那里也没有了他一丝一毫的气息。

碧舞郁曾经问过他叫什么名字,他说名字不重要,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不过,她可以叫他夜,属于黑暗的夜,属于心语的夜。

咬舌做甚

( 半垂的眼帘蓦然掀开,灯火通明的夜­色­中弥漫着清冷的幽凉,脑海中涌起的点点回忆,飘酸了她心底的波澜。(!.赢话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淡青­色­的衣袂浮动,碧舞郁缓缓的走向一脸­奸­诈笑容的吴语,走向她身后那个气若游丝的俊美男子。

她就那么一步一步的走着,忘记了运用轻功,忘记了其他的一切,仿佛画面已在她眼前静止,时间也在她心里静止…

在神­色­防备戒严的吴语身侧站定,碧舞郁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那个半睁着桃花眼的妖孽男子,他苍白的脸­色­已然渐渐变得绯红,显然是春.药的药­性­在折磨着他。

无声的幽叹在心头蠢动,下一刻,一抹窝心的浅笑在她­唇­角绽放,如梦似幻,“夜…”

淡淡的一声,简单的一个字,是属于他们的呼唤。(赢话费,)

夜蔷薇强忍着神智的恍惚和身体的痛楚,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清艳女子,却是连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因为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就更加燥.热了,只要一张口就会溢出暧昧的低吟声。

所以,他们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彼此,无形的诉说着心灵的相依。

身侧的吴语向后倒退一步,冷笑着看看碧舞郁后,又贼眉鼠眼的看向夜蔷薇,接着,她那只邪恶的手便用力扯下他胸前的一块衣襟,然后用轻.佻的手指摩挲着他白皙的脖子,对碧舞郁说道:“夜幽兰,你不交出‘圣玉令’也可以,那么这个俊美妖冶又香甜无比的夜蔷薇可就属于我了,呵呵,本小姐宠过的男子不少,可就是没有宠过像他这样即火.辣又清纯的,相信感觉一定不错…”

说罢,吴语又将­淫­.亵的手探向了夜蔷薇已然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继而,被人钳制的他猛然咬住下­唇­,可那低吟却已不受控制的飘出了口。

如星的瞳眸蓦然收紧,碧舞郁将一直背负在身后的右手伸进了怀中,吴语见此,连忙收回手,并握向了腰间的长剑,准备防御。

碧舞郁冷蔑的低哼一声,而后姿态傲然的又向前一步,旁若无人的对那个俊美男子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如果他早叫她莫心语,如果他早说他就是山谷中的夜,那么,她一定会,一定会怎样呢…

夜蔷薇松开紧咬的下­唇­,艰难的启口道:“…娘…娘子…对…不起…”

闻言,碧舞郁双肩抖动,好气又好笑的轻嗤一声,而后仰头,无奈的对着天空翻个白眼,并以紧闭的眼帘揉碎了眼底的水雾,然后将那酸涩的雾气无形的释放在夜­色­中。

这种时候,是她该对他说对不起的呀…

脑袋回落,她佯怒的轻声斥责道:“你见鬼的咬舌做甚,她给你下春.药,你就直接上了她,拿她当解药不就行了,命都快没了,你还扮忠贞给谁看!”

话音落下,她伸在怀中的纤手已然抽回,接着,素手一扬,一个黑­色­的布团就抛向了一直处于戒备状态中的吴语。

侧首,她­阴­郁而深沉的眸光冷睨着吴语,那犀利的眼神在夜­色­中透露着逼人的寒芒,“东西给你,立即放人!不然,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

身形跃起,吴语一把接住那块黑­色­布团,瞥一眼碧舞郁后,她打开了黑布,而后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她眼底泛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光芒,“呵呵,我只是办公差而已,当然不会傻到与谁鱼死网破,放人!”

情势所迫

( 夜­色­迷蒙,人心浮动。(最稳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边的吴语在得到那个想要的东西后,果然放了夜蔷薇,碧舞郁连忙扶过他轻颤的身躯,却在接触到他滚烫的手臂时吓了一跳。

眸光关切的看向夜蔷薇的脸,她在心头低咒着,见鬼的!这个杀千刀的吴语定然是给他下了重剂量的药,如若不尽快为他解除,这春.药就不只是促进情.欲的春.药那么简单了,它会变成要命的毒药啊。

“…娘子,我…好难受…”夜蔷薇几乎是在接触到碧舞郁的那一刻,就不由自主的将身体紧紧的贴向她,因为他的身体愈发燥热,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连他胸口里的那颗心脏都快要为她燃烧了。

他现在就像一块炙热的炭火当触及到碧舞郁的清凉时,恨不得想要汲取更多属于她的沁凉和清爽,来消解身体中的燥热。(最稳定,,

眸光掠过夜蔷薇渐渐红润的俊美脸颊,碧舞郁不自觉的拧起秀眉道:“夜,你先忍一忍…”

此时,得到‘圣玉令’的吴语不仅没有立即拿着东西走,而且还命护卫搬来一把椅子,而后一ρi股坐下,俨然是一副饶有兴致的看起热闹的模样。因为,那边的孟春还一直挟持着淳于云霏,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到手的东西到了其他人的手上,他哪里会甘心呢。

眼角的余光在夜­色­中流转,碧舞郁暗自分析着现在的局势,吴语得了东西不立即就走,应该是知道孟春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吴语在等,等的是碧舞郁出手,而且外面都是皇家的军队,吴语自然知道这些人不敢在她手中抢东西,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怕东西被夺走的原因。

而孟春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他不想与皇家为敌,也深知自己没有能力对抗皇家的军队。

那些自始至终看热闹的人此时就更不会离去了,因为他们也和吴语一样在等碧舞郁出手,毕竟他们都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个一战成名的女子到底有着多么令人匪夷所思的武功。

综合以上情况,碧舞郁当然明白她此时即便想直接带着夜蔷薇离开,也是不可能的了。

心绪涌动之时,贴在她身上的夜蔷薇已经意识模糊的开始将身体的重量都倚向她,并用滚烫的手摩挲着她的颈部,双­唇­更是饥渴的在她脸上蹭着,并一边寻找着她的­唇­,一边如受困的野兽一般低呜着,“…娘子,我…不要忍了,也忍…不住了,你…救救我…”

他炙热的­唇­正流连在她鼻尖和脸颊,身体也竭尽全力的蹭着她,那骇人的温度贴在她的肌肤上,烫得她的心隐隐作痛,与她相伴了近三年的影子,因为她一时的疏忽而受到了伤害,她心里又岂是只有自责那么简单。

想到白天时她还怀疑过夜蔷薇出卖了自己,碧舞郁的心就更加酸涩了。

无奈的幽叹一声,她凝聚着劲气的指尖瞬间点上了夜蔷薇的几处­茓­道,然后将意识模糊的他扶到了一旁的青石凳上倚靠着。

这个办法只能起到一刻钟的作用,所以,她必须要速战速决。

其实,她之前虽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的救下淳于云霏,但只要她竭尽全力,定然能将孟春一击毙命,但她没有选择那样做,因为她不想让那些像是看耍猴一般的人看到真实的她,也不想与武林中的第二大门派为敌。

明明有诸多不愿,可现在,被情势所迫的她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白皙而清凉的纤手伸出,碧舞郁将贴在夜蔷薇脸侧的发丝捋至他的耳后,又以拇指抹掉了他­唇­角的血迹,继而又气又笑的说道:“傻瓜,如果你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碰了别的女子,我是不会介意的,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呢…”此刻的她当然明白了夜蔷薇根本不是对她一见钟情,因为那无形相伴的日子里,他们早就将彼此印刻在了心里,只是她一直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而已。

说罢,她凛然转过身,神­色­幽暗的看着眼前不得不面对的情形。

腹背受敌

( 抬眸,碧舞郁的视线在月光的萦绕下与淳于云霏的视线交织,她刻意忽略他的视线良久了,如今再次相互交缠,他的眸光依旧温润清朗,神­色­也依旧从容淡定,只是那眼底有隐约可见的失落和黯然,还有着看破一切的清冷,而就是他这表面的温润和潜藏的失落,让碧舞郁的心更加紊乱起来,那复杂的情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赢q币,)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月光点缀着夜空,墨蓝­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

碧舞郁双手背负在身后,晚风轻起,她淡青­色­的裙袂随风浮动,腰间的穗带也随之层层飞舞,窈窕的华丽身姿玉立在众人的目光中,典雅矜贵、清艳绝伦。

平静沉着的眸光微微流转,她便瞥见了那个刚才被她挟持的紫衫小倌已经趁吴语纠缠她的时候悄悄潜到了孟春的身后,看来这回孟春就更毫无顾忌了。

“舞郁,我无碍的…”思绪间,淳于云霏的温润声音便如能够舒畅心扉的泉水一般传来,莫名的令人想要依赖和靠近。(最稳定,,.

星光缕缕投入他的眼底,那温暖而清韵的眼神犹如荡漾着粼粼水波的平静湖面,一层层的泛着涟漪,缱绻了他的声音,迷离了他的身姿。

俊逸­唇­角那抹淡泊的浅笑,仿佛将整个夜空都晕染着柔和的光晕,也让充满杀气的空气中添了些许温意。

虽然他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但碧舞郁却知道他想要传达的信息,他当然不是在向她报平安,而是让她不要有所顾忌,因为他竟然是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

可是,她能没有顾忌吗?如果错伤了他或是她不能做到预想的结果,那么…

时间在推移,夜蔷薇的身体已经等不了了,所以她不能再拖延时间了。

心神收敛,朱­唇­轻启,她声音冰冷若霜,“孟春,东西已经属于别人了,你还是不肯放了他,目的为何?”她知道此时的孟春早已不顾什么江湖道义和礼仪伦常了,既然她已经在众人面前揭穿了他栽赃陷害的龌龊行为,那么他就必须要得到‘圣玉令’。

而孟春闻言后,则再次勒紧了淳于云霏的脖子,并­阴­森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夜幽兰,东西是暂时属于别人了,但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对他漠不关心,而且你可以一个人挑了黑白两道的两个门派,定然是有本事再将东西夺回来的,所以…所以,我决定让你重新把东西夺回来,然后来换他的命!”

美眸瞬间眯起,萧冷了她周身的空气,孟春这是在拿她当武器用吗?如果她把‘圣玉令’再抢回来,那么吴语就会再次挟持夜蔷薇,她纵然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也是没法子应对这样腹背受敌、四面楚歌的境况呀…

所以,她只能选择对孟春下手了。

­阴­沉的冷笑和狠戾的怒意在胸口内不断蔓延,碧舞郁凝视着淳于云霏已经憋的有些青紫的俊逸脸颊,然后再次瞪视着孟春,忽然一抱拳,突兀的说道:“碧舞郁,既然如此,那么不妨呈报我的名字…”

就在孟春还来不及消化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举止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碧舞郁的手腕已瞬间翻转,抬起时,掌心中那隐隐约约的白­色­气息便弥漫在夜­色­中,迷蒙了众人的目光。

白皙的手掌中劲气流转,内息在力道的催动下越来越白,裹着雪­色­的清透润泽形态,袅袅如烟,冷冽之气自她周身散发而出,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与此同时,她轻盈如云的缥缈身子也如蛟龙般瞬间飞掠而起。

此时的孟春终于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发起攻击,于是他再不做他想,立即狗急跳墙的挥动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淳于云霏的胸口,并试图以淳于云霏的身体挡在他的身前,来承下碧舞郁的攻击。

而他这样的举动也是在碧舞郁预料之中的,但她堵的是谁的速度更快。

她和孟春有不到五丈的距离,孟春擅用左手,那么他匕首落下的位置必然就是淳于云霏的心脏处,她堵的就是看自己的身形和劲气快,还是孟春的手法快。

揪心的矛盾

( 风声呼啸而过,淡青­色­的魅影在夜­色­中晃动着令人眼花缭乱的痕迹。(最稳定,,:。

电光火石间,在孟春手中的匕首即将刺入淳于云霏的胸口时,碧舞郁凝聚着强悍劲气的手掌已然稳稳的拍上了他的面门。

‘咔嚓’一声,孟春极度惊愕中瞪起的双眼已慢慢弥漫起血­色­,脸­色­也渐渐苍白,身形颓然倒下,匕首还死死的握在手中,一击毙命。

“嘶!好快的身形,好厉害的掌法!”

“果然…果然如传言中的一般魅影如风啊,她的名讳是碧舞郁,练的什么门路的武功?没听说武林中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叫做碧舞郁的啊…”

“就是,就是,如此年纪轻轻,武功就如此­精­湛无双,日后必然是武林中的翘楚啊…”

“诶,想这武林中姓碧的也就只有碧顷宫了,难道她是碧顷宫的人?”

“碧顷宫?没听说过呀,黑道还是白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一个很神秘的门派,很少入江湖,据说他们的掌门…”

惊疑声、猜测声、惶恐声,交织而来,可碧舞郁却没心思听了,因为她知道如果刚刚不是有人暗中在孟春的身后以飞­射­的石子击中他的­茓­道,她真的不敢保证会比孟春的匕首快。(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眸光顺移,那个隐匿在一旁不远处的老鸨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秀眉微蹙,她紧紧的盯着老鸨子恍若受惊的神情,心底的思虑百转千回…

刚刚那石子比她快一步,并无形的­射­中了毫无防范的孟春,别人远距离看不到,可是她却清晰的看到那石子就是从老鸨子的方向飞­射­而出的…

难道这个臃肿而老态龙钟的老鸨子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她既然是淳于云霏的手下,那么为何不直接自孟春的身后杀了他,而后稳妥的救下自己的主子,而是这样在她出手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暗中出手呢?

听着周围朦朦胧胧的议论纷纷声,碧舞郁迷蒙的眼底恍然恢复清明,此时众人都以为是她凭一己之力杀了孟春,而且老鸨子是淳于云霏的人,那她是不是不想暴露自己和淳于云霏,而是让大家的眸光都集中在她碧舞郁一个人的身上呢?

那么,眼前这个俊逸非凡的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呢?他的手下又为何不名正言顺的出手?

太多的诧异和疑惑萦绕在脑海,搅乱了她的心绪…

“舞郁,快把夜公子带到我的阁楼吧,那里有些可以起到缓解作用的药…”

眼神飘向淳于云霏俊逸如玉的容颜,碧舞郁点了一下头,“嗯,他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外伤也需要清理。”来不及继续去思考心里的疑惑,她应声后,便面­色­急迫的瞬移至青石凳旁的夜蔷薇身前。

而被她抛在身后的俊逸男子只是黯然的扬起一抹淡润的无奈笑意,而后转身对周围的众人说道:“各位,今晚惊扰了大家的雅兴,既然‘圣玉令’已然又有了新的归处,烟火也就不留各位了。嬷嬷,命人好生安葬被内贼迫.害的余掌门,让他入土为安,但愿他日门派的内部争斗不要再牵扯到无辜之人了。”

淡淡的说完这些,水蓝­色­华美锦袍的男子便举步而去,俊挺而雍容的身姿绚丽了月光。

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的吴语看着他清俊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这番话是彻底把那个碧舞郁给摘­干­净了呀,即阐明了‘圣玉令’的归处,让窥视‘圣玉令’的人把目光从碧舞郁身上转移,又让一夜间死了两个重要人物的空山派无颜继续在这里闹腾和纠缠下去。

******

人群消散,夜晚恢复了该有的宁静。

后院阁楼内,碧舞郁紧紧的握着夜蔷薇的手,缕缕醇厚的真气自她的手掌传入他的身体中,滋补着他的气息。

淳于云霏一边为躺在床榻上的夜蔷薇清理着伤口,一边将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口中,抬首,他面­色­平静的说道:“舞郁,他中的是蚀心,我的药只是能稍稍缓解药­性­,不能完全解除,所以…”

他不必再多说,碧舞郁自然也是明白的,蚀心的药­性­很强,如果不是夜蔷薇本身的功力强劲,换作普通人,此时早就因欲.火.焚身而死了。

所以,唯一的解药就是情.欲,而这里是男伶馆,除了老鸨子根本没有其他女子。

那么,唯一的女子就只有她了…

可是,碧雪翩纵然不爱她,也是她名副其实的夫君呀…

一个是冷漠矜贵而望尘莫及的夫君,一个是爱着她并无形相伴近三年的影子,她真的开始迷茫和矛盾了。

思绪飘忽间,她的手心处传来了熟悉的触碰,是属于夜蔷薇的炙热温度,他用力拉着她的手臂,“…娘子,我…难受的很,救救我,求…你了…”他阖动着­干­涩的双­唇­,声音中带着孩童般的无措乞求,揪疼了她的心。

服过那能够起到缓解作用的药后,夜蔷薇的身体已不再如同之前一般虚弱,所以猝不及防的碧舞郁在他的拉扯下,自然的扑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凑近,让身下的俊美男子愉悦的低吟出声,双­唇­更是急切而难耐的咬上她的­唇­,“嗯…娘子,快…救我…”

想要在上面

( 夜蔷薇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霎那间就掩盖了碧舞郁­唇­瓣上的丝丝清凉,他的脸颊以及整个健硕的身躯都犹如刚从开水中捞出来的一般,炙热的骇人。(最稳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半眯的美眸中倒映着夜蔷薇的如玉容颜,他细腻而莹泽的肌肤每一分都那么清晰可见,清晰的可以看到他眼中那满满的情.欲和…无尽的爱恋。

双­唇­被他用力的吮.吻着,传来丝丝缕缕的灼痛感和热.辣感,­唇­齿间也溢满了属于他的淡淡桃花香味,这柔腻的桃花味道那么熟悉、那么温馨,甜美的妙不可言。

恢复力气的他一边将炙热的双手探向碧舞郁白皙的脖子和领口,一边半眯着充满迷.醉和情.动的桃花魅眼,细语呢喃道:“…娘子,你…要他走好不好?我不喜欢他…看你…”

夜蔷薇断断续续的低哑声音自耳边响起,碧舞郁才恍然回悟到淳于云霏此时还在屋子里,于是她万分尴尬的猛然坐起身,抿着双­唇­轻咳一声,“对…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谁呢?是觉得自己竟然毫无羞耻的让淳于云霏看到了她的失态而对不起,还是认为自己刚刚竟然对意识不清的夜蔷薇趁人之危而对不起?她也不知道到底对不起谁…

床榻上的夜蔷薇因为她突然的离开而不满的拉扯着她的手臂,“…娘子,你…要他出去,我好难过…”

闻言,碧舞郁好气又好笑的翻个白眼,无奈的回首轻哄道:“闭嘴,人家才是这里的主人…”

水蓝­色­的华美衣袂悠然卷起,一旁的淳于云霏轻轻走到檀木桌旁,将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从宽大的袖口下伸出,接着,一只­精­致的药瓶便赫然放在了桌子上,迷人的药香随之轻轻弥漫在烛光中。(.赢q币,)

无声的脚步抬起,他不再回头的走向了门口。

见此,碧舞郁连忙站起身,叫住了他,“云…云霏…”

俊逸卓绝的男子闻声顿足,飘逸的身形倒映在烛光中,颀长俊挺。

侧首,他那双狭长的凤眸中正蕴涵着清澈剔透的温润,静静的凝视着有些窘迫的碧舞郁,他­唇­边忽然扬起了一抹恬静而柔软的微笑,那微笑让他的风韵愈发的沉稳而内敛了,“不必跟我道谢,今夜若不是舞郁相救,我此刻还焉有命在?桌上的滋养药让夜公子在明日清晨服下即可…”

说罢,他那修长的身影便一步一步的消失在门口,继而,那紧闭的门扉同时也隔断了他的目光…

看着桌上的药瓶,碧舞郁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淳于云霏果然不是一般的心思清透,那双平静的眼睛仿佛每一刻都能看透和洞悉别人的心声。

思绪间,她的身子蓦然被身后的人一把抱在怀中,那灼热的胸膛正烫着她的背心。

细密的碎吻点点落在她的耳后和颈间,她连忙转过身体,微微蹙起秀眉,嗔怪道:“夜,你怎么可以起来!快躺下…”

“…舞郁,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快点…救我好不好?嗯?”脸­色­宛若三月桃花一般娇艳迷人的男子,此刻已然脸­色­痛苦的将她窈窕的身子轻推倒在柔软的床榻上,而后压住她的身躯,贪婪的双­唇­便带着急切的炙热在她的肌肤上燃起点点旖旎。

他半眯着迷离的妖娆双眸,讨好的亲吻着她的耳垂,以双手拉扯着她的领口,亲昵的细细低语道:“…娘子,我想要你想的都快爆开了,娘子…我爱你,娘子,我要…一生一世都缠着你…”

外衫在他灵活的大手中被褪下,碧舞郁没有再抗拒,因为她忽然发现她根本抗拒不了他的甜言蜜语,抗拒不了他眼底对她的真实痴恋,更抗拒不了他此时满满的热情和讨好。

因为这一切是她曾经想做,却不曾敢去做的,也是她想要拥有的…

所以,她很想就这样毫无顾忌的沉浸在夜蔷薇这般没有冷漠、没有强势的热情中,来温暖她那颗暗寂的心…

倏然,碧舞郁的纤手捉住了一直扯着她衣衫的大手,明润的眼底忽然闪过一抹慧黠的坏笑,于是,她主动以蜻蜓点水的幅度浅啄着夜蔷薇的滚烫双­唇­,媚眼如丝的吐气如兰道:“夜…”

她这一声柔媚至极的轻唤和主动的亲吻,让一直陷入情.欲中的夜蔷薇狠狠的颤栗着,他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也因此失去了控制,一把将她的雪白亵衣撕扯掉,他如饿狼般咬着她的­唇­,“…娘子,你现在就是要…我的命,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送给你…”

闻言,碧舞郁瞥一眼自己那可怜的亵衣和仅剩下一件淡蓝­色­肚兜的身子,眨动着眼底的潋滟波光继续说道:“我要你的命做甚,我想要……想要……在上面!”

无耻­色­胚(有些香艳)

( 俊美妖娆男子的炙热双­唇­用力的吮.吻着碧舞郁沁凉的清甜­唇­瓣,仿佛要以她的清凉浇灭他的火热,彼此契合。(!.赢话费)请使用访问本站。

带着同样温度的柔软舌尖悠然探出,灵巧的撬开了她的贝齿,热切的纠缠着她的粉舌,用他满腔狂热的迷恋尽情的汲取着她的美好,“嗯…娘子…舞郁…”

暧.昧的喘息声和极度压抑的低吟声从彼此缠.绵的口中溢出,漂浮在桃香涌动的空气中,伴着活跃的烛光,交织成一曲缱绻迷离的旖旎乐曲。

碧舞郁清凉如玉的肌肤,莹泽细腻的宛若凝脂一般,在夜蔷薇火热掌心的触碰下,渐渐融化在他的气息中,融合。

急迫的将自己碍事的衣衫扯掉,他难耐的以身体蹭着她,俯首,在耳边爱语呢喃,“…娘子,等你的轻功…能强过我的时候,我就允你…在上面…”其实碧舞郁现在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下,只是轻功方面他比她略胜一筹而已,这也就是她为何近三年都没见过他的原因之一,因为在他有意运足轻功躲避的情况下,她是追不到的。

此时,他滑腻的额头上已因忍耐而沁出细细的汗意,妖娆的桃花眼中满满的都是身下女子的娇艳风.情,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怕自己的疯狂会弄疼了她。(!.赢q币)

他的隐忍和控制让身下女子欣慰的浅笑着,莹白的指尖伸出,碧舞郁将他滑至脸颊上的晶莹汗滴擦掉。

此时的夜蔷薇明明已经很难过了,却依然在顾及着她的感受,这让她再次感动不已…

垂眸,入眼的就是她犹如珍珠一般光泽莹润的娇美容颜,她的肌肤每一寸都美的让他欲罢不能,但他急切的身体此时已容不得他浪费时间细细的一寸一寸膜拜了,只想要尽快从她的身体中得到更多的抚慰和释放。

碧舞郁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下,整个人都被撩.拨的娇.喘连连,呼吸也变得紊乱不堪,整个鼻腔内都充斥着他的桃花味道,心头也因他纯熟的挑.逗而不断的激荡起一圈圈情.动的涟漪,不能自已。

可是,就在夜蔷薇那炙热的大手来到碧舞郁的后腰处,托着她身体准备将极度渴望她的火热挺入时,身下的绝美女子忽然半睁着迷离的星眸,以双臂轻抵着他烫人的身体,剧烈的起伏着胸口低语问道:“你…你怎么会…这么熟门熟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问,总之夜蔷薇这样对床第间的亲密很熟练的举止让她有些意外,也有些小小的不爽和失落。

俊美男子微愣一下,继而似乎很兴奋的拉开她的手臂,并俯首啃.咬着她的­唇­瓣和锁骨道:“娘子莫要多想,我…没有过这种经验的,只是…从春.宫图上自己学来的而已。”

听闻了他直白不讳的解释,碧舞郁蓦然瞪大溢满娇艳光芒的双眸,惊愕而不敢相信的嗤声道:“春…春.宫图?你、你,你…果然是个无耻的­色­.胚…”虽然她自己也曾经看过比春.宫图更为生动的未删减版电影,更是和碧雪翩有过实战经验,可是…这家伙还未满十八岁呀,看来这些老古董还真是很早熟呢。

“我那…还不是为了日后取悦你而在学习经验嘛…”他说话的同时,下.身那难耐的火热也继续蹭着她身体,急切的渴望得到更多。

闻言,碧舞郁吃瘪的愣在那里,并因为他的碰触而轻吟一声,“…意思就是说,你…你早就惦记着我了?”感情他老人家近三年来都没露过一次面让她见到,却是私自在暗中畏亵她很久了。

她盈动着迷.情的眸子和那娇柔魅惑的声音,对于身上的俊美男子来说都是无尽的引.诱,于是他亲吻着她樱­唇­,讨好道:“娘子,莫要在此时喋喋不休了好吗?我…快挺不住了…”

说罢,他便一把将她的双腕捉住,按在她的头顶,准备继续刚才那被她中断的临门一脚。

然而,碧舞郁赫然夹.紧双.腿,又一次开口了,她吞咽着唾液,轻喘道:“…夜,我…我…成过亲的…”虽然没有直白的说破,但她相信夜蔷薇定然是能听懂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身上的健硕身躯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接着,俊美男子就那么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的双眸,看着她此刻的无限风.情。

他神­色­平静无波,只是那双如桃花般明媚的俊眸中依然蕴含着满满的爱恋和情.欲,身上的火热也没有半分冷却。

片刻后,他有些赌气而粗鲁的将她眉宇间的那片雪花形额饰取下,并毫不留情的放置在一旁,然后嘟嘟囔囔的说道:“…我…讨厌雪花,娘子,我要让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有留下我的味道…”

孩子气的悦耳声音落下,他不再容许碧舞郁的抗拒,满心珍惜的挺入她紧致的身体内,渲泄着他所有的痴迷和眷恋。

“唔,夜…轻点…”

谁害羞了

( 晨曦中的鸟儿,在枝头和半空中飞来飞去,唧唧喳喳的快乐歌唱着,那清脆而悦耳的声音,把床榻上的女子从沉睡中唤醒。(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意识模糊,她煽动着羽睫,却是舒服的赖在那里,不肯睁开眼。

细密的阳光从窗棂处投进,洒落在屋子中,那明媚的余晖散发着温存的意韵。

身旁不是幽凉的空虚床畔,而是温柔的臂弯,这让女子的嘴角不自觉的勾勒出一抹暖心而舒畅的浅笑。

新婚燕尔的三日内,她每日清晨醒来都是独自面对空置的床畔,那样的失落和孤寂让她心酸的很无奈,即便那三个晚上碧雪翩都以凌驾而矜贵姿态对她极尽占.有,可她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在他的怀中醒来过…

后腰处传来温热而细腻的柔软触感,缕缕醇厚的真气像山间泉水一般流淌入她的身体里,滋润着她的每一处经脉,舒爽怡然。(.赢话费,)

“呵呵…”清甜而娇脆的呵呵笑声从女子的口中传出,动听悦耳的程度远胜过窗外鸟儿的歌声。

碧舞郁一把抓住身后的那只手,倏然睁开眼睛,眼底呈现半刻迷蒙后,她躲避着夜蔷薇的手,“莫要碰,好痒…”她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面带淡淡羞涩的瞄着眼前的俊美男子。

此时的夜蔷薇俨然没有了昨夜的狼狈和惨然,那慵懒的神情和­唇­角妖娆的笑痕犹如一只迷人的波斯猫,仿佛能让人不经意间就会迷失在他的眸光中,沉醉。

“没想到我的娘子也会有害羞的时候…”他的大手依旧揽着她玲珑的腰身,优美的双­唇­也开始不规矩的亲.吻着碧舞郁的脸颊和樱­唇­。

闻言,碧舞郁不甘示弱的挺了挺白皙的脖子,剜他一眼嗤笑道:“谁…谁害羞了…”

夜蔷薇慵懒的眯着勾人的桃花眼,撇嘴斜睨着她,由她昨晚的表现可以看出,其实她根本就算是没有什么经验可言,此时就是在嘴硬而已。

懒散的哼哼两声后,俊美男子继续说道:“你是不会害羞,有哪个知道害羞的人会像你一样,离河水还有八丈远的时候衣衫就已经褪尽了…”

粉拳不期然的抡上他的胸口,碧舞郁嘴角抽搐的咬牙道:“好你个­色­.胚!小小年纪竟然就偷窥女子沐浴!”在山谷中的时候,她确实总是喜欢把那里当做她个人的全天然浴室,练过功后,她就喜欢到那里的河水中洗澡,由于她讨厌那些被汗水浸湿的衣衫,所以她几乎每次都是一边走路一边脱那繁琐的裙子,以至于人还没到河边,衣服就已经脱光了,没想到竟是便宜了这个未成年的小子。

夜蔷薇佯装受疼的捂着胸口,贼兮兮的笑言道:“是娘子的行为太豪爽嘛,迫使的我想不看都难…”

怀中的女子没有了在人前伪装的沉静和贵雅,此时的她就是那个山谷中的娇俏少女,灵动而真实。

相信这样的美景除了他之外,不曾有其他的男人欣赏过,包括那个人,所以,这让夜蔷薇不由得从心口里往外泛着满满的甜蜜。

虽然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她唯一的男人,但他是第一个知道她是莫心语的男人;是第一个看到她放下伪装的男人;是第一个爱上她的男人,这么多的第一,足够让他把她当做珍宝来疼爱,“娘子,你真美…”低哑的轻唤声伴着又一阵细碎的亲.吻袭来,夜蔷薇再也无法控制的压上了女子的娇躯。

爱恋吮.吻了片刻后,他忽然惩罚­性­的咬着碧舞郁的耳垂问道:“娘子,老实告诉我,彬彬是谁?”

桃花香味在鼻端萦绕,眩晕了她的意识,碧舞郁困顿的嘟嘟微肿的双­唇­,神­色­朦胧的眨巴着眼睛,“彬彬?你怎么知道彬彬的?”难道这家伙不仅无形的惦记了她近三年,还知道她所有在现代的事情?不会是神仙吧?

你耍我?

( 闻言,夜蔷薇危险的半眯起俊眸,眼底的占.有欲让他紧紧的逼视着一脸茫然而无辜的女子,“他是男的?”他此时的声音无疑是生冷而寒冽的。(!.赢q币)请使用访问本站。

他可以容忍碧舞郁不独属于他,但绝对不能容忍在他要她和吻她的时候,她却喊着别人的名字。

昨夜,他几乎是缠了碧舞郁一个晚上,直到后来她因累极而晕睡过去的时候,他都还停留在她的身体里面舍不得出来,虽然药­性­早已解除,但他就是贪恋着她的美好,不停的占.有着她。

然而,就在他亲吻着晕睡过去的她时,她竟然一边娇憨的笑着推搡着他的­唇­,一边无意识的呓语道:“彬彬…不要闹了,你天天都把口水弄到我脸上,好脏的…”

想到这里,夜蔷薇的瞳眸再次收缩,俯首,他恼火的在碧舞郁雪白的肩头上印下一片殷红的桃花,看着她身上那些点点属于他的印记,心里总算得到些抚慰。(.赢话费,)

“哎哟!你属彬彬的呀,怎么咬人呢…”碧舞郁憋屈的揉揉受到虐待的肩头,撅着嘴表示如果他再胡乱下口,她就…就对他下口…

修长的手指拉回她的手,夜蔷薇疼惜的吻着他刚刚在无法控制力道情况下留下的证据,“说,他是不是男的?”

丝丝轻柔而魅惑的声音从脸侧流淌进耳膜,那好闻的清香和柔软的触碰,迷离着她的心神,轻轻喘息,碧舞郁吧唧着嘴回答道:“应…应该可以称作是男的吧…”可是貌似说是公的会更贴切些啊,这家伙为什么总纠缠着这个问题。

“你!他是什么人?家住哪里?何时开始与你纠缠不清的?可有碰过你?”身体用力的顶了她的双腿一下,俊美妖异的男子已经到了即将爆发小宇宙的边缘。

他发誓,如果她的答案有一项让他不满意,他就会继续昨晚的事情,让她一天都下不去床榻。

碧舞郁面­色­委屈的撅起嘴,“呃,它不是人;家住…呃…特警集训中心;与我纠缠好几年了;除了肢体上的触碰外,它还经常用舌头舔我、用头蹭我的腿讨好我…”大多数时候它会摇尾乞怜,还很会卖乖。

她一边无害的眨着一双翦水瞳眸,一边实事求是的认真回答着。

她的回答让身上的夜蔷薇有一刹那的迷蒙,但他只清晰的记住了最后那句话:‘他还经常用舌头舔我、用头蹭我的腿讨好我…’

见鬼的!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赖、够主动、够不要脸的了,可没想到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那家伙竟然用头蹭她的腿来讨好她,真是岂有此理!

于是,他赌气的欺上她甜美如花瓣的双­唇­,狠狠的啃.咬着、凌.虐着,想以此来发泄他心底的怒意。

然而,他身下的女子不仅不推开他,还勾上他的脖子主动回应着他,用她清甜的软舌吮着他的舌,安抚着他的冲动和狂躁。

片刻后,夜蔷薇身体上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当他粗喘着即将挺身而入的时候,碧舞郁忽然推着他的胸口,‘咯咯’的笑着,她灿若星辰的美眸中闪动着昭然若揭的调皮和狡黠的坏笑,动作慵懒的捏着他俊挺的鼻子,她笑颜如花的说道:“傻瓜,彬彬是一条狗,你跟它乱吃什么醋…”

彬彬是她做特警时负责训练的一条警犬,是她的好拍档,那家伙和她的­性­子一样,处于工作状态的时候就威严不苟;不工作的时候,就懒散的要命。

由于她自己喜欢韩国明星玄彬,所以她就偷偷给她的警犬起了个闺名,就是彬彬。

夜蔷薇凝视着她眼底的晶亮光芒,那俏皮和无赖狠狠的撞击着他的心口,迷.醉不已,“你耍我?”

“嗯。”碧舞郁如实的点点头,­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没错,她就是故意逗他的,因为她喜欢这样生动而真实的他…

疏离称谓

( 被耍弄的夜蔷薇恍然回悟后,开始报复­性­的用双手在她身上搔痒,而碧舞郁最是怕痒痒了。(.赢q币,)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她一边抑制不住的开怀大笑着,一边毫无矜持的躲闪着,在床榻上躲避不开,她轻盈的身子就那么顺手拉过一件单薄的亵衣后,大呲呲的跳下了床榻躲避。

莹玉珠光般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窈窕身形掩映在雪白的亵衣下,不仅遮挡不住那曼妙的风光,还显得更加令人血脉喷张,两朵明艳的红梅散发着勾.魂摄魄的缱绻迷.情,晃花了男子的眸光。

夜蔷薇呆楞的坐在床榻上,就那么死死的盯着躲避到檀木桌旁的娇美女子,呼吸凝滞。

“心语…”口中呢喃着的是她不曾被别人知道的名字,轻轻柔柔的细语,娓娓低诉的是属于他们之间亲密的称谓,淡淡的两个字由他磁­性­的声音唤出,弥漫着无数的深情蜜意。

耳廓微动,在夜蔷薇即将随着心头的蠢动欲下床将女子抓回来再狠狠疼爱一次的时候,门口外传来了一道清润如泉的男子声音,“…舞郁,可有起床?”

话音传来的同时,雪白的薄被已然如一片扑落的云朵一般,从床榻的方向飘浮而来,稳稳的包裹在碧舞郁的身上,将她绝美的风情遮掩了个密密实实。(赢话费,)

空气随之在鼻端涌动,那薄被上面还残留着属于昨晚的疯狂味道。

无奈的轻瞥一眼床榻上那个小题大作、宛若桃花般俊美的男子,碧舞郁拢了拢身上的薄被,对着门口的方向回答道:“起来了…”

“没有!”

两道声音同时飘荡在屋子内,另一个冷哼的声音是属于夜蔷薇的,略带着丝丝的孩子气。

翩然举步,碧舞郁悠悠走向床榻,一边利落的穿上衣衫,一边剜着那个一脸无赖的夜蔷薇,启­唇­轻语道:“你占了人家的房间,又抢了人家的床榻,还如此这样没有羞耻心的对人家冷言冷语,岂不让人笑话?昨晚若不是人家仗义相救,又赠药,又诊脉,你此时岂会这般生龙活虎…”

她此时的表情没有刚刚的俏皮和玩闹,倒是像一个正在教导孩子的母亲。

俊美男子亲昵的在她忙碌的手上磨蹭着,腻腻歪歪的嗤声道:“切,是娘子你救的我好不好!而且他那么做还不是为了对你献殷勤,莫要以为我看不出他对你的窥视,哼,娘子,我可警告你,若是你再胆敢跟他眉来眼去的,我就…杀了他!”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显然是在故意说给门外的人听呢。

碧舞郁连忙倾身向前,没好气的捂上他喋喋不休的破箩嘴,眼含清冷的与他对视良久后,终于忍不住的用手背揉揉发疼的眼睛,五体投地的服输道:“死小子,眼神这么有杀伤力­干­嘛!瞪的人家眼睛都疼了,赶紧更衣后把药服下,我要开门了…”说罢,她就转身将檀木桌上的药瓶取过,并塞进了他手里,而后向门口走去。

­唇­角得意忘形的扬起一个优美迷人的弧度,此时的夜蔷薇兀自笑的如山间野花一般明媚绚烂。

俯首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除了未痊愈的鞭痕,还有属于碧舞郁昨夜忘情时的抓痕,眼角挑起,他忽然觉得那些细密而丑陋的抓痕似乎很美。

碧舞郁说的很对,他就是惦记她近三年了,从还是一个翩翩少年的时候,他就在窥视着她、暗恋着她。现在,她终于属于他了…

那边的碧舞郁当然没有留心去注意夜蔷薇的小心思,门扉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男子清俊飘逸的身影,容颜依旧俊美如玉,神情依旧淡然从容,­唇­畔的浅笑依旧柔润纯净,只是那一向云淡风轻的眼底深处却潜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莫名黯然。

碧舞郁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他,抓抓蓬松的发丝说道:“淳于公子,昨晚谢谢你…”

然而,她道谢的话还没说完,淳于云霏便已微微垂首,眼底的黯然更甚了。

空气静谧刹那后,他优美的双­唇­上下阖动,声音如清泓山泉,“一夜间,我们之间就又回到如此生分的境况了吗?为何会是如此疏离的称谓?”昨晚,她还叫他云霏的…

他垂首玉立,水蓝­色­的锦袍衬托着他颀长的身躯,俊挺翩然。

淡淡的疑问从他口中飘出,韵律浅浅的,宛若扑面的春风一般轻柔,那话语像是在伤感的质问她,也像是在自嘲的说给他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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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山来了

( 淳于云霏这样的话,让碧舞郁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和解释,看着他落寞的神­色­,她心里突然很不想让他一贯的温润与柔和被此时的落寞取代,因为她喜欢汲取他眼底的温暖。(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于是,她下意识的拉起他的手,摇了摇说道:“云霏,你…你莫要多心,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亲自过来,是否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她自然而亲昵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能起到瞬间化解他心底落寞的作用,那柔软的触感一如昨日的滑腻,是令人心悸和眷恋的感觉。

此时的她屏弃了刚刚的疏离,言语和动作间都带着浅浅的娇憨和讨好,迷人至极。

心底无声幽叹着,清渺而俊逸的男子英挺的玉立在门口,­唇­角已然恢复了些许暖意,他不经意的瞥一眼屋子里面,淡淡的启口道:“确实有两件事情要与你说,一是,夜鹰教的现任教主夜重文已经带着人将这里包围起来了,扬言要代弟教子,清理门户,还欲一同铲除其包藏祸心的同党;二是,有个自称叫做朱山的男子正在前厅静候,欲见你。(赢话费,)”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阐述的只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也仿佛夜重文口中所说的同党中不包括他一样,总之,他的语气和神­色­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冷看红尘。可是,这里是他的地盘,夜重文定然也将他归为窝藏夜蔷薇的同党了,又岂会放过他,所以,他已经被她和夜蔷薇牵连进来了。

而此时碧舞郁的反应却与他截然不同,黝黑的瞳孔因为他的话渐渐收紧,不是因为她怕夜鹰教的围剿,而是因为淳于云霏口中的第二件事…

无意识的放开淳于云霏的手,她思虑百转千回。

朱山来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大概猜测到朱山此次前来欲见她是受了谁的命令。

“哎呀!娘子,你…你是不是把‘圣玉令’交给那个肥娘.们了?”在屋子里面更了半天衣的夜蔷薇依然就那么明晃晃的赤luo着上身飘至门口,毫无半点要遮掩之意和羞耻感。

思绪收敛,碧舞郁侧首注视着他留下一道明显疤痕的俊脸,美眸中蕴含着一缕凌厉的探寻,夜重文的倾巢追杀他不以为意,此时竟是这样抛出一句八杆子打不着的话。

“我不交出‘圣玉令’怎会将你换回…”嘴上是没心没肺的邪气话语,她心底却是掩藏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兀自在分析着他话中透露的信息。

夜蔷薇没有理会碧舞郁此时的狐疑眸光,只是一脸衰相的径自惋惜道:“哎呀呀!这下子真是前功尽弃了,没法子交差啊…”

他这句不经心的话一出口,碧舞郁的眼帘便微微半眯起来,心思更加飞快的流转着。

回想自己这次出来的家族任务就是得到‘圣玉令’,而她刚刚出入江湖,就好巧不巧的在树林中碰到了夜鹰教追杀夜蔷薇的场景,而更巧的就是她当时救下的这个家伙不仅是与她相伴近三年的影子,而且还很适时的得到了她欲寻找的‘圣玉令’,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送上门的东西收入囊中。

而刚刚,夜蔷薇明显是不在意听说夜重文追杀他的事情,而是问她是否将东西交出去了,还说什么前功尽弃之类的话,那么,他是否在听闻了朱山的到来而联想到什么,才有这样的话呢?

难道他知道朱山的身份?毕竟他曾经出入那山谷犹如入无人之境…

无人之境?她练功的山谷是碧家私有的地界,虽然谷中只有她一个人,但周围可是有碧顷宫众多护卫把守的,难道夜蔷薇没有一次被人发现吗?

即便护卫没有发现,那么以碧崇夫­妇­的­精­明和碧雪翩的睿智,又怎会近三年的时间都察觉不到山谷中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如果不是他们智商突然断档了,那么,他们根本就是知道夜蔷薇的存在,更是默许了他的存在…

允许夜蔷薇的存在?那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让碧家允许他的存在呢?虽然她此时想不出,但她明白夜蔷薇绝不是一个单纯的存在,他应该有着另外一种身份。

而他具体是什么身份,她此时还猜测不到。

美眸中那探寻和审视的眸光已经愈发浓烈,浓烈到夜蔷薇已经看出她神­色­的变化了。

“呃,呵呵,娘子,有什么话等机会适宜的时候再问吧,我们现在是否该赶紧逃命去…”

善解人意

( 夜蔷薇的话语中明显有躲闪之意,他之所以言辞闪烁也许是因为他觉得有第三人在场而不方便解释,也许是因为他心里有着自己的考量觉得未到解释的时候,反正他现在俨然就是一副转移话语的做派。(最稳定,请使用访问本站。

但碧舞郁其实只是好奇他到底隐瞒了什么而已,并没有因此而对他产生敌意或是不信任。

毕竟那三年的无形相伴,所积累起来的情感不会因这简单的疑惑就轻易摧毁的,至少到现在为止夜蔷薇从来都没有因为不肯袒露真实身份而伤害过她,所以,她不会那么斤斤计较和小家子气。

虽然她这样凭自身感觉和感情去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人的做法,显得有些盲目和主观,也不会被大多数人赞同,但她就是喜欢偶尔凭着自己的感觉去行事,如果每个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毫不松懈的保持着刻板的理智,那将会是多么乏味而枯燥的事情。

没有感情,人非草木啊…

白皙的纤手伸出,她佯装深沉的唬着脸,抬手戳一记他的眉心道:“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么多秘密,现在先饶你,日后若是你有一处解释不清楚的,我可就…就把你送到吴语那里换回‘圣玉令’。(.赢q币,)”

她如此洒脱而豪爽又有点小无赖的反应,让夜蔷薇的心头狠狠的悸动着,担忧和慌乱消失,他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处都深深的印刻在骨髓中,痴恋。

没有纠缠的质问、没有丝毫的不信任、没有毫不留情的排斥和疏离,这样小小刁蛮又十分善解人意的她,简直迷人的要命!那举手投足间明明是惹人疯狂的小女儿态,可内里却透露着属于男子的豪迈,这样的她,美的让人无法控制心里的蠢动,恨不得把全天下都捧到她面前,只为博卿一笑。

“娘子…”夜蔷薇捉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揽在怀中,占.有­性­的吻上她诱人的­唇­瓣,无声的渲泄着满腔的爱恋和痴迷。

“放…放开…”碧舞郁在他健硕的怀中挣脱而出,一边下意识的掩着嘴,一边尴尬的轻咳一声,并狠狠的剜一眼那个不顾忌场合的无赖男子。

而俊美男子在接收到她眼神的‘眷顾’后,状似万年小受一般的摸摸鼻子,撇嘴呢喃:“悍妻…”

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淳于云霏静静的伫立着,那飘渺的眼神仿佛在透过他们之间的嬉闹而看着莫名的远方,清润若水的眼底在升腾起点点神往和黯然后,又随即恢复了一贯的温润和淡然。

清爽的药香味幽幽浮动,他将手里的那支簪子无形的收入袖口中,“舞郁,那人是否可信?”

明白他说的是谁,碧舞郁点点头后,如实回答道:“嗯,他是碧顷宫的二堂主,找我定然是有事情需要传达。”其实她大致已猜测出朱山前来是所谓何事,只是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而已,看来她的一举一动全都在那人的眼中呢。

她这样毫不隐瞒和避讳的诚实回答让俊逸男子露出一丝浅淡的欣慰笑容,那风华绝代的笑容透彻着洗尽铅华后的纯净和润透,总是如同柔软的羽毛一般,让人心动不已,“好,既然如此,我便命人将他直接带入密道,估计夜重文即刻就会强攻进来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从密道离开。”

说话间,夜蔷薇已经穿装整齐,他伸手捋了捋碧舞郁有些乱蓬蓬的长发,没有一点危机感的低语道:“你还是女人吗?这么久了,怎么就从来都绾不来发髻呢?”

又被揭短,碧舞郁没好气的甩他一记眼刀,“是不是女人我不清楚,反正不是男人,既然你搞不清我的­性­别,日后最好莫要再碰我一下!”

狠呆呆的说完这番话后,她便一把拉着淳于云霏宽大的衣袖向外走去。

夜蔷薇愣愣的眨两下勾.魂的桃花眼,忙不迭的追上前,并将身子隔在两人之间,见风使舵的对女子谄笑道:“哎呀,娘子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分不清你的­性­别呢?”

“……”

“娘子,莫要生气嘛,不然你打我一下消消火,要么就罚我被你亲…”

“……”

“哎呀,娘子,只要你不生气,我就给你烤­乳­猪吃…”

“好!”

“…难道我还比不上那该死的­乳­猪?”

“嗯。”

“碧舞郁!”

两个选择

( 密道的入口就在阁楼前的竹林中,三人来到竹林前,碧舞郁漫不经心的看着这片绿油油的竹林,心思流转。(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请使用访问本站。

从远处看这片竹林好像很简单,就是一个赏心悦目的景观而已,但如此走近后,她才恍然发现这看似平常的竹林其实就是一个阵法。

只是这阵法有些奇怪,明明从远处看清静怡人,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阵法的关键不在于那一排排不规则的竹竿,而是那似有若无的淡淡烟雾,因为那烟雾像是从地面下升起的一般,袅袅的笼罩着竹根,让人看不清那脚下的青石板路,如果看不清路,那么也就无法看到这路是否能走,因为不知哪一脚下去也许就会踩到一个意想不到的陷阱或是机关,总之,也就是说这阵法的玄机就在这弥漫的烟雾中。(最稳定,,.

思量中,淳于云霏已然在竹林前的一条幽径处停下了脚步,身后的碧舞郁和夜蔷薇也随之停下步伐,淡淡的清爽竹香萦绕,前厅那里已经传来了桌椅倒地的杂乱声。

好闻的药香味涌动,身前的俊逸男子便已抬手对后院的廊桥处做了一个手势,然后转身启口道:“舞郁,这竹林中有阵法,有些复杂…”

说话间,他白皙的大手已然从宽大的袖口内伸出,冲碧舞郁抬起一个小小幅度,不用言语,那意思已明了。

碧舞郁看着那只细腻柔润的大手,神思恍惚,像是在回想着属于他的触感。

那修长的手指,每一根都直挺而润泽,很好看,也许是由于不曾摸过兵器的原因,他的手甚至比她的还要滑­嫩­细腻…

­唇­角翘起一抹莫名的笑意,纤手也不自觉的抬起,她忽然很想再摸摸看,看是否还是想像中的美好。

‘啪!’

然而,就在她的小手即将稳稳的握上淳于云霏的手时,她可怜的手背上就突然传来了一记清脆的响声,接着,那白皙莹泽的肌肤就渐渐变得殷红起来。

粉润的小嘴撅起,碧舞郁状似委屈的揉着受到虐待的手背,“哎哟,小冤家!你­干­嘛突然打人呀?呜呜,都红了…”其实那力道用的很巧妙,明明声音听起来很用力,但其实她的手背并不怎么疼,她此时这样耍赖,只是为了掩盖刚刚自己心底升起的邪念而已。

夜蔷薇一把将她那只受到惩罚的手抓进自己的手中,怜爱的轻抚着,然后半眯着妖娆的桃花眼,俯首启口,他唬着一张俊脸斥责道:“我都跟你说过什么了?嗯?下次再敢跟别的男人如此亲昵,可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憋屈的抬起螓首,碧舞郁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陪上一脸谄笑,凝视着他妖冶的薄­唇­,“我这不是怕走错阵法嘛…”

夜蔷薇当然很不相信她的解释了,于是他侧首对一旁的淳于云霏说道:“我知道这阵法只有近身跟着你走方能安全通过,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你在我前面牵着我的手走,二是我在你后面牵着你的手走,你选一个吧,反正我是绝对不允许你碰我娘子的…”

他的话一说完,碧舞郁简直快要仰头喷血了,这家伙是在说绕口令吗?两个选择有什么区别呀,明明就是让淳于云霏没的选择啊。

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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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嘴的

( 密道的出口是京城一家叫做寿春堂的药铺,三人从药铺的储药房出来后,那药铺的老掌柜微愣刹那后,连忙恭敬的迎上前,刚欲对淳于云霏俯身参拜时,就被他的眼神适时制止住了。(!赢话费):。

老掌柜也是个处事圆滑之人,在心领神会淳于云霏的意思后,他便亲自端来了一壶上等的茶水,而后就直接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将药房的门板关严。?

这里说是储药房,但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石室,里面­干­­干­净净的,只有些许晒­干­的草药摆在木架上,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但显然没有淳于云霏身上的药香味好闻…

一ρi股在桌旁的软椅上坐下,夜蔷薇毫不见外的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身侧的碧舞郁,另一杯则悠然的凑到了自己的­唇­边,仿佛没有第三个人需要喝茶。

淡淡的清爽茶香弥漫在鼻端,盈转着怡然的韵律,夜蔷薇将茶杯边缘轻含入口,浅抿一缕茶水后,他挑起妖媚的桃花眼,咂咂嘴道:“嗯,不错,尚品碧螺春,还是今年的新茶,这掌柜的够大方呀…”

碧舞郁低垂着眼帘,眼底的潋滟波光因他的话语而无声流转着,继而,她斜睨一眼身侧那个怪声怪气的俊美男子,嗔怪道:“有茶都堵不住你的嘴,啰里八嗦的…”说罢,她又重新倒上了一杯茶水,缓缓递给一直沉默的俊逸男子。(!赢话费)

其实,她当然明白夜蔷薇那­阴­阳怪气的语调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在怀疑或者说是在猜测淳于云霏的身份而已。

夜蔷薇愤愤的瞪视着给淳于云霏倒茶水的碧舞郁,咬了咬银牙后,他忽然上前一步,霸道的将娇美女子揽进怀中。

悠然俯首,他对着怀中的女子邪气一笑,将暧昧的气息呵在她的面颊上,“娘子,你知道唯一能堵住我嘴的是什么吗?”

说话间,他动作灵敏的再次饮入一口茶水,而后准确无误的吻上错愕中碧舞郁,继而将自己口中的茶水灌入她的口中…

而毫无防备的碧舞郁只能不断的滑动着喉咙,将那带着他清甜味道的茶水饮进。

接着,俊美男子满意的抬起头,将流淌在她­唇­角的茶渍用灵巧的舌尖卷入,邪魅妖异的得意笑容明晃晃的挂在­唇­角,他媚.眼如丝的笑言说道:“能够堵住我嘴的,就是…娘子你的嘴呀,真笨…”

碧舞郁简直气结,这家伙总是这样无时无刻的发挥着他耍无赖的特长,以前在山谷中的时候她就没少被他算计和‘陷害’,现在他不仅毫无收敛,反而还当着淳于云霏的面更加放肆起来。

猛然推开他健硕的身子,碧舞郁狠狠的瞪着他,然而在她刚欲说什么的时候,密道的青石板门又一次‘吱吱嘎嘎’的被打开了,出现的人正是那个‘君仙楼’的老鸨子和朱山。

青石板门关闭,老鸨子便规规矩矩的站到淳于云霏的身后,典型的主仆关系。

朱山在看到碧舞郁的瞬间后,连忙面­色­恭谨的倾身上前,并动作利落的撩起衣摆,双膝弯曲,欲跪地参拜。

然而,那曲起的膝盖却是在一个弧度内怎么也弯不下去了,他费解的微微抬首,对上的正是绝美女子含笑的双眸。

朱­唇­轻启,声音如莺,“朱堂主,这里不是碧顷宫,不必多礼。”

神­色­稍微松懈后,朱山也不再执意恪守跪拜的礼节,但他依旧深深的躬腰俯首道:“朱山参见掌门!”

看着他恭敬的态度,碧舞郁没有继续纠正下去,因为这就是碧家的规矩,这刻板的规矩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够轻易改变的,“朱堂主,你亲自来寻我,可是有事与我说?”眉梢挑起,淡淡的悦耳声音飘浮在空气中,她眼底的眸光中仿若神­色­不明。

闻言,朱山微微抬首,在扫视一圈屋子内的其他人后,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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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的味道

( 朱山的停顿显然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觉得不方便。(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请使用访问本站。

淳于云霏是个心思清透而细腻的人,自然明了朱山此时的顾忌,就在他清润的一笑后,打算识相的欲起身离开时,碧舞郁身侧的夜蔷薇便嗤声道:“不就是给个密信吗,又不是带什么重要的话…”如果是需要传什么机密的口信,那么自然该顾忌是否有外人在场,而如果只是传密信,即便有外人在场也就只有收取的人才能亲启,自然也就不必担心他们会听到了。

俊美男子的话音落下,碧舞郁便侧首审视着他,而夜蔷薇则自然的清清嗓子兀自喝起茶来…

对俊美男子抛出一记眼刀,碧舞郁微微冲朱山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有所顾虑。

其实,她心里很奇怪为何夜蔷薇会知道朱山是来送密信的,为何他如此清楚碧顷宫的规矩,仿佛他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一般,这种感觉让她越来越觉得夜蔷薇的身份很像…

接到碧舞郁的应允眼神后,朱山这才将手伸入袖口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封喷着火漆的密信。(.赢q币,)

恭敬的上前一步,朱山俯首将密信举过头顶,呈到了她的眼前。

随着密信的袭近,那熟悉的贵雅冷香味也随之萦绕在她脸部周围的空气中,瞬间侵蚀着她的理智和心跳,呼吸凝滞。

原本安谧而静寂的眼角,倏然跳动了一下,却抽动了心口的狂乱频率,那冷香正是她望尘莫及的遥远梦幻。

白皙的纤手伸出,带着只有她自己可以察觉的颤抖…

将密信打开,几行隽秀洒脱的字迹便被迅速的收入眼底,继而,她将密信攥在手中,醇厚的内息无声凝聚于掌心,再松开手时,那密信已然成为她手中的雪白细沙,宛若零星的雪瓣一般从指缝中簌簌落地。

半垂的眼帘掀开,眸光清冷,此时她的表情似乎因为密信中的内容而变得凝重起来,心神收敛,她忽的启口道:“他……还有其他交待吗?”

朱山微愣一下,继而俯首回禀道:“少爷说今夜会与掌门碰面,但属下这次与少爷是分开行事的,所以不知少爷现在何处,少爷只说…今夜会在京城静候,但…但…”

浅浅的苦笑溢出­唇­畔,碧舞郁嗤声道:“但…没交待静候的地点是吗?”碧雪翩这是在做甚?玩小孩子的捉迷藏游戏吗?自然不是了,他那般心­性­的人,又怎么会玩这种低级的游戏呢。那么,这又是在刻意刁难她吗?呵呵,他唯一喜欢做的事情,似乎就是让她不停的猜测着他那难懂而靠不近的心…

“回禀掌门,正是…”朱山唯唯诺诺的躬着身,还不时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底却在庆幸掌门果然很聪明,也很了解少爷,不然他都有些说不出口。

蓦然垂首,碧舞郁将落寞而黯然的神情无声掩盖,呼吸着自己的呼吸,似乎闻到了心痛的味道。

抬首,她的面­色­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眸光略带凌厉的看向朱山,再次启口问道:“还有何事要禀报的吗?”

朱山咽了咽唾液,战战兢兢的肩头不自觉的抖了下,而后几不经查的瞟了瞟屋子里的两个绝­色­公子,他颤巍巍的说道:“少爷说…说…掌门若是寂寞,有了心仪的男子可不必征求他的意见,但…但不可以是身份不明之人,也不可以是江湖中人,更不可以是门不当户不对之人…”

“切!这不可以那不可以,说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意思还不就是不允许她要除了他之外的人?!”还不等碧舞郁说什么,一旁的夜蔷薇已然按捺不住的嗤笑出声。

绝世医仙

( 树影随着微风的幅度在窗边晃动,窗外的鸟儿和虫儿在莺莺鸣叫着美妙的旋律,空气清静怡人,可碧舞郁的心底却是五味杂陈,除了对今日夜晚时就能见到碧雪翩的期盼而畏惧之外,还有那密信中内容,以及该到哪里去见碧雪翩…

朱山已经在完成使命后离开,淡淡的呼吸着储药房的清润药香味,碧舞郁似在等待着夜晚的到来;也似在琢磨着该到哪里去见碧雪翩;更似在参悟着什么其他的事情。(最稳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耳廓微动,敲门声随后传来,“主子,前房来了一位…奇怪的求医人…”是刚刚那老掌柜的声音。

淳于云霏身后的老鸨子在他的默许下将门板打开,随即,一脸慌乱之­色­的老掌柜连忙闪身进入储药房内。

同朱山一样,他在说话之前扫视了一眼碧舞郁和夜蔷薇后,欲言又止。

“贾伯,他们不是外人,但说无妨。(!.赢q币)”清渺如泉的声音飘出,萦绕在空气中,悦耳的令人心悸,一如他出尘俊逸的气韵一般,如诗,如画。

闻言,那个正将碟子里面的茶点像扔豆一般抛向半空中,然后又耍帅的以口准确接住的妖异男子嗤笑一声,撇着嘴低语道:“切,谁跟你不是外人?就会乱套近乎…”

说着,还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吃,就把手里的茶点塞进碧舞郁的嘴里,还邪气而暧昧的轻声道:“娘子,昨夜你累坏了,这有白吃的东西,咱莫要浪费了,好生补补身子…”

闻言,碧舞郁又羞又恼,恨不得把嘴里的茶点渣子都喷在夜蔷薇的脸上,但碍于有外人在场,她只能用犀利的眼神‘眷顾’着他得意的如野花一般明媚的笑脸,而将满腔的愤然压在了心底,并祈祷着自己不会憋成内伤。

她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卸磨杀驴了,哦不,还是过河拆桥好听点,昨晚自己刚刚献.身救了他的命,今天他就开始变本加厉的欺负她,还真是将过河拆桥演绎的淋漓尽致。

他们在这厢乐不思蜀的玩闹着,那边的贾伯便俯首对淳于云霏回禀道:“前房那个求医者进门后便直接说欲请医仙上门为其妹妹诊病,老奴说他找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只有普通的大夫,没有什么医仙,可是他就直接将手中的武器亮出,说不要逼他出手血洗整个寿春堂药铺…”

贾伯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一下,并有些顾忌的瞄了一眼旁边的一男一女,在得到俊逸男子的示意后,他才继续说道:“老奴见他的武器不像是东雨国所有,而且他的语气十分笃定医仙就在我们这里,老奴担心他…”

贾伯的话还未说完,一直专心致志逗弄碧舞郁的俊美男子便挑起如娇­嫩­花蕊般的眼梢说道:“哎呀,人家都要动手血洗整个药铺了,你还要装什么神秘到什么时候啊医仙公子!你就去给人家妹妹瞧瞧去嘛,说必定那小姐身子痊愈后,一喜之下还能以身相许呢…”

他这样­阴­阳怪气说话的语调已经司空见惯了,而且碧舞郁知道他看似不正经的话语中,其实是说出了他看破的事实,那就是,出尘绝逸的淳于云霏就是天下无双的医仙…

据说医仙的药是万金难求,医术更是­精­湛绝妙,想寻他看病的人也络绎不绝,但他寻踪诡秘不定,几乎没有个多少人见过他的真容,能找到他踪迹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贾伯口中的那个奇怪求医者不仅找到了他,而且还是以如此强硬的形式逼他上门诊治。

碧舞郁安静的咀嚼着夜蔷薇塞给她的茶点,静默不语。

好闻的药香味涌动,淳于云霏执起手中的茶杯,不疾不徐的凑到­唇­边浅啄着,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夜蔷薇尖酸刻薄话语的­干­扰,依旧是宛若山间的雪莲一般淡然宁静。

清润的凤眸微抬,眸光的落点却是鼓着腮的娇美女子,“他可有报出姓名?”

贾伯恭敬的俯首回答道:“回禀主子,他只报出姓氏为蓝,说见到医仙后才肯报出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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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可以

( 恬淡的草药清香味,弥漫在夏日的阳光里,把药房内的一切空虚盈满,视线透过半敞的窗棂望向窗外,缕缕温暖光晕充盈着那道俊逸纤绝的挺拔身影,举步平稳,姿态孤清而飘逸。(!.赢q币)请使用访问本站。

淳于云霏最终还是以医仙的身份应了那个神秘的求医者,并上门为其妹妹医病去了。

“娘子…”当屋子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手脚不老实的妖娆男子便更加无所顾忌的自身后拥住女子的身体,背心贴着胸口,他将双­唇­埋在女子的耳窝处,细细的品尝着令他痴迷不已的柔润肌肤。

“娘子,他已经走远了,你还这样一直盯着他看,我是不是该惩罚一下你,然后让你再也没有力气去看他…”慵懒如波斯猫般的呢喃声萦绕在耳垂处,吹拂着麻酥的热气,带着酸酸的语调,­性­感至极。(!赢话费)

轻盈的身体翩然转过,碧舞郁捉住他那双已经袭向她领口的大手,而后推开如粘皮糖一样缠人的男子,“少为你的发.情找借口,我们还要出去呢,总这样窝在这里也想不出他到底会在哪里约见…”她凭着自己的感觉,已经猜测出夜蔷薇的身份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猜测的是否正确,所以,她相信夜蔷薇定然能听懂她说的话。

“切,他那个人心机比湖水都深,有话从来都不直接说,就喜欢装神秘、装高深,你上哪去见他呀!依我看,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得了…”妖异男子一边嗤之以鼻的嘀咕着,一边毫不善罢甘休的又贴上前,并暧昧的挑起她线条秀美的下颚,眸光迷.醉的低语道:“娘子,你真美…”

他吊儿郎当的话语看似神经兮兮,又说的没心没肺,但碧舞郁已然从他的字里行间再次确定,夜蔷薇不仅认识碧雪翩,而且还很了解他,不,应该说他对碧顷宫的一切都很了解。

眼帘轻然抬起,眸光幽婉而无奈,碧舞郁没好气的剜他一眼,轻斥道:“莫要玩闹了好吗?你什么时候才肯跟我坦白自己的身份?揭穿别人的时候倒是积极的很,自己不同样喜欢装神秘。你记住了,适当的隐瞒可以,但我不喜欢欺骗…”

闻言,俊美男子则收敛起慵懒而­性­感的神情,邪气而魅惑的眼神也随之弥漫着不谙世事的纯真,眼帘煽动,他嗔怪道:“谁跟你装神秘了,人家不到十五岁时就开始跟着你,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你个没良心的…”

眼看着他有继续发牢­骚­的趋势,碧舞郁连忙抬手捂住他那张碎碎念的嘴,“行了,行了,小冤家,就当我没说!现在我们得出去了,今夜我必须要去见他的…”

见到自己的无赖再次得逞,夜蔷薇满意的扬起­唇­角,片刻后,他黝黑的瞳仁中流窜着点点狡黠的光芒,“呃,娘子,昨夜真是太憋屈了,那个肥婆不仅鞭打我,还夺走了‘圣玉令’,我这个人的优点之一就是爱记仇,所以,我打算去找那个肥婆算账去…”

他的话明显就是无理取闹,吴语是朝廷的人,岂会说报仇就能报仇的?碧舞郁明白他此刻就是在找借口不想跟着她,或者说他不想去见那个人…

“外面有很多夜鹰教的人,你自己小心些…”虽然不知道他实际要去哪里,但碧舞郁还是没有勉强他。

俯首,迷人的桃花香味扑近,吻落­唇­畔,“娘子放心吧,即便打不过他们,我也是跑得过他们的。”

圣玉令之意

( 上午的暖阳,和煦而柔润,湖畔杨柳依依,大家闺秀们在游湖赏景,文人墨客们在吟诗作赋。(最稳定,,.请使用访问本站。

微风乍起,荷香四溢,曼妙的风景宛若一副天然的动态山水画,惬意无比。

然而,碧舞郁的心情却没有受到这美景的感染,心底只有杂乱一片。

独自漫步在波光粼粼的湖畔,心神飞缈。

‘圣玉令’已经落入皇家,这消息已经像无处不在的空气一样传遍大街小巷,所以,除了夜鹰教还在追杀夜蔷薇外,此时江湖中人的眸光已经从他们的身上撤离,他们也不用再担心各路人马因为窥视那东西而追杀他们了。

可是,接下来她该如何向碧家交待呢,她此次出来的任务就是要得到‘圣玉令’,可还没等到下一步的指示,就又将东西弄没了,不仅枉费夜蔷薇舍命得来的苦心,而且那东西回到了朝廷的手中,若想再得回来,可就不会那么容易了。(最稳定,

‘圣玉令’是什么?自前朝时就开始流传,说得到‘圣玉令’后便可从其内置心法中参悟出绝世武功,武功大成后便可称霸武林。

所以江湖中人自然是对其趋之若鹜了,可是,自‘圣玉令’流落在外以来,经过手的人中至今也无人能参悟出其心法,炼成那所谓的绝世武功。

而朝廷之所以也要得到‘圣玉令’,是因为朝廷需要这东西来节制和抗衡江湖,朝廷与江湖本就是个相辅相成的矛盾体,所以,朝廷即不可以不允许江湖的存在,也不能让江湖脱离了朝廷的控制,否则,朝廷岂不是随时都会面临着暴.动和叛.乱的危险。

更何况,‘圣玉令’对于皇家来说,还有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它是唯一可以调用前朝在民间潜存的皇家暗卫的令牌。

想到这里,碧舞郁微微拧紧秀眉,眸底弥漫着浓浓的疑惑。那么,一直低调行事、隐匿江湖的碧顷宫为何也要争夺‘圣玉令’呢,碧家在得到这东西后会有何用处?是要修炼绝世武功称霸武林吗?总不会是为了那什么劳什子道听途说的暗卫吧,人家那是皇家暗卫,除了皇家的人,即便你得到‘圣玉令’也是无法调遣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暗卫的呀。

渺渺的荷香飘浮,舒展着呼吸,沁人心脾。

烦躁的摇摇头,将脑海中的纷乱屏却,碧舞郁决定还是先想想迫在眉睫的事情吧。

碧雪翩约见今晚见面,却是不肯说明地点,这让她如何去猜呢?她可从来都没猜准过他的心呀…

但她必须要去见他,一是因为密信中的内容;二是她想问问他从不与朝廷有所纠葛的碧家,为何这次却让她来夺‘圣玉令’,她不能总是这么稀里糊涂的吧;三是…三是…什么呢…

思绪飘渺间,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一群人此时忽然都纷纷向城东的广源寺方向飞奔而去。

是的,是飞奔而去,人群中有端着破碗的乞丐,有锦衣华服的大家小姐,有形形­色­­色­的江湖中人,也有喜欢凑热闹的老幼病残孕。

这样疯狂的情景,也自然的吸引了碧舞郁的眸光,不是她喜欢看热闹,而是现在无处可去的她,脑海中一片混乱,倒不如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能同时这样大批量的吸引不同类型人的眸光,那么肯定是有可看之处。

不管是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还是有什么难得一见的人,既然有热闹,不如就去凑一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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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今天要爆发一下多更的,可是偶偷懒出去玩了,抱歉。

寺庙行善

( 举步前行,碧舞郁随着人潮奔赴的方向,蜂拥而去。(赢话费,)请使用访问本站。

缕缕柔和的清风拂过,卷动着她飘逸的裙袂,纱带飞扬间,犹如波光粼粼的湖水一般,漾曳生姿。

重新换回自己喜欢的水蓝­色­宫纱罗裙,她才恍然发现,这满街的女子中有很多都是穿着不同款式却相同颜­色­的罗裙,仿佛这水蓝­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当下的流行趋势一般。

眸光淡淡的掠过那些穿着各式水蓝­色­罗裙的女子,她惊诧的发现,几乎每个穿着蓝­色­罗裙的女子,眉宇间都必然有一抹娇艳的朱砂,但很显然是用胭脂刻意点上去的。

如果说水蓝­色­衣裙是巧合,那么这鲜红的朱砂是否就巧合的太刻意了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模仿?呵呵,真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出名,出名到已经成了别人争相模仿的对象。(.赢q币,)

悻悻然的摸摸自己眉心间那片雪花额饰,­唇­角挑起,碧舞郁无奈的嗤笑一声,那雪花正稳稳的遮住了眉心处那抹天生的朱砂。

别人没有,却都在故意往上画;她有,却在刻意遮掩…

心绪飘渺之时,她已随着人群来到广源寺的门外,向紧闭的大门处张望了几眼,似乎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于是,碧舞郁侧首对一个满身臭烘烘、衣着褴褛的小乞丐问道:“小弟弟,呃不对,小朋友,呃貌似这个称呼也不行…”

在小乞丐疑惑而无害的眼神注视下,碧舞郁嘿嘿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慈眉善目一些,而后挠挠后脑道:“小子,呃,你们为何要一窝哄的跑到这里来呀?”

小乞丐歪着乱蓬蓬的小脑袋,嘟着嘴看了她好一会,才启口道:“今日是初九,是这里施粥送馍的日子呀,不过你来这里的目的应该和她们一样…”

说着,他还用他那脏兮兮的小爪子指了指人群中那些衣着华美的女子,意思很明显就是说那些人肯定不是为施粥赠馍而来。

“初九?今日又是初九了…”听闻小乞丐的话后,碧舞郁兀自呢喃着,神­色­微变的刹那,她的纤手也不自觉的再次抚上了眉心间的那枚雪花,接着,指尖的温度仿佛透过碧玉雪花传到了那抹朱砂间,继而,心头蠢动不已。

心神慌乱间,她连忙熟练的将内息凝聚在丹田,以内力压制着身体里霍然腾起的躁动和狂乱。

此时,周围传来了女子们唧唧喳喳的声音,碧舞郁将气息缓缓吐出,心头终于又恢复的平静…

再次看一眼那紧闭的寺庙大门,她转身对一个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的女子问道:“这位姐姐,请问你们是为何而急匆匆的跑到这里来?”

如果说乞丐们是奔着寺庙施粥赠馍的善举而来,那她们呢?绝对不可能是来喝粥吃馍的吧,难道是家里的小爷玩够了,想要集体来­骚­.扰和沾.污人家无情无欲的清纯小和尚?

被她问话的女子侧首冷哼一声,捋了捋自己的鬓角后,撇嘴斜睨着她道:“哼,谁是你姐姐呀!”她此时的反应明显就是嫌碧舞郁把她叫老了,所以很是气愤。

吃瘪的摸摸鼻子,碧舞郁晶亮而黝黑的瞳眸在眼眶内骨碌骨碌的转着,而后她赔上一脸见风使舵的谄媚笑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继续说道:“哎呀,在下眼拙,竟是没识出妹妹如此青春靓丽的豆蔻年华,呵呵,失礼了。呃…那个…这位妹妹,请问你们是为何而跑到这里来的呢?”

昧着良心说完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她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同时也感觉到了周围已经有人抛来了鄙视的眸光。

闻言,女子这才满意的清清嗓子,继而又鄙夷的睨着她道:“哟,都已经来到这里了还装什么矜持,你不是本地人吗?真的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

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碧舞郁把她鄙夷的眸光当作了无限的鼓励,于是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还望妹妹不吝赐教。”

未来帝君

( 蓝裙女子扭了扭水蛇腰,对着碧舞郁的绝美容颜撇撇嘴,而后又嫉又羡的冷嗤一声,像是提醒­性­的说道:“今日是施粥的日子…”

碧舞郁无视她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继续眨巴着眼睛,无害的点点头道:“呃,这个我知道呀…”刚刚那个小乞丐已经告诉她了。(.最稳定,:。

见此,蓝裙女子没好气的剜她一眼,“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了,咳,施粥不是关键,关键这施粥的人是纳兰丞相的大公子…”

闻言,碧舞郁仍是一头雾水,于是她继续不耻下问的启口道:“纳兰丞相的大公子做善事,关你们…呃,关我们这些不需要救济的人什么事?”

碧舞郁话音一落下,蓝裙女子顿时火了,她气恼的叉着腰,不顾形象的低吼道:“你…你既然什么也不知道,跟着来凑什么热闹啊,哪来的回哪去!”

发完飙后,她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铜镜和胭脂盒,然后开始对着小铜镜抹抹擦擦起来,一边忙活,还一边低声嘀咕着,“我最讨厌比我美的人了,若是纳兰公子看上她这个蠢头蠢脑的家伙怎么办…”

看着她这副模样,再揉合她的语气,碧舞郁总算大概猜出来她的话中之意了,感情这些花枝招展的女子都是奔着人家纳兰丞相大公子的美.­色­来的。(!赢话费)

至此,碧舞郁参悟出了这样一个道理:乞丐和贫民是来寻求肚子救济,而这些女人则是来寻求感情救济的。

看来这纳兰公子定然是样貌不凡了,瞧这浩浩荡荡的人群中,除了那些真正需要救济的乞丐和平民百姓外,大部分都是一些来一睹纳兰公子俊容的。

淡金­色­的阳光垂直洒落,此时已到了晌午,人群中的女子们都像参加相亲大会一般,开始整理着自己的仪容,有的开始含羞带怯,有的开始眼冒绿光,有的口水直流,有的还从怀里取出了­精­美的玉扇和发簪,还有的甚至在手里攥着香囊,总之,拿的都是一些定情信物。

这时,碧舞郁身前的一个蓝裙女子甲说道:“绿荷,上次他对我笑了呢,这回我一定要把自己亲手绣的香囊赠予他。”

蓝裙女子乙嗤笑一声,“切,你少自作多情了!纳兰公子不仅容貌美绝天下,­性­情更是平易近人的很,他对谁都会笑,哪里是只对你一个人笑了。不过啊,他上次可是收了我的玉簪呢,呵呵…这次我要告诉他我的名字!”

闻言,蓝裙女子甲也以牙还牙的打击道:“是啊,他是收了,可你没看到他收了你赠送的玉簪后,就直接丢给下面的小丫鬟了吗?还说我自作多情…”

两个女子就这么相互诋毁和争论的时候,另外一个女子丙也Сhā进话来,“哎哟,你们两个谁都别争了,他那样高雅尊贵的男人怎么能是我们可以企及的?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我们也就只能每月初九跑来这里饱饱眼福罢了,听说前几日护国将军的女儿要嫁给他,都被他一口回绝了呢!”

蓝裙女子甲捂着嘴惊呼道:“是嘛!赵彦敏可是这京城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子啊,纳兰公子他连护国将军的女儿都敢拒绝?”

女子丙嗤声道:“赵彦敏纵然能耐,那还不是在一人之下嘛!我有一个在宫里当差的姨娘说,人家纳兰公子可是未来的帝君呢,她赵彦敏一个御林军将领又算得了什么…”

蓝裙女子乙也惊愕的掩着嘴,颓然道:“哎呀,帝君?!那我们岂不都没有半点机会了?”谁能竞争得过皇上啊!

女子丙懒散的耸耸肩,低声道:“所以,我说了,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纳兰公子不是咱们可以窥视的,咱们啊,只能每月来一次饱饱眼福罢了…”

蓝裙女子甲垂头丧气的将手中的香囊放进怀中,“唉,怪不得纳兰公子谁都看不上呢,原来如此,不过能有机会看看天下第一美男子,咱们也该知足了。”

那些女子在交头接耳着,而碧舞郁则意兴阑珊的轻叹一声,还每月来一次,感情这纳兰公子比月经都准时到这里来做善事呀!

无趣的摇摇头,她自言自语道:“早知道人家都是来畏亵那个根本畏亵不着的美男的,我就不跟着来凑热闹了…”不是她对这个被吹上天的绝世美男不感兴趣,而是她现在没心情和一堆女人挤在一起观赏那个吸引了这么多人的未来帝君,因为她还得去琢磨晚间和碧雪翩约见的地点;更何况若是被夜知道她放着正事不做,却跑来看这俊绝天下的第一美男子,那他还不得扒了她的皮呀。

一想到这里,碧舞郁的身上就下意识的打个激灵,悠然转身,她准备找个无人­骚­.扰的墙角蹲起来,然后继续琢磨约见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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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留言,也得赏赐一杯咖啡呀…

纳兰公子

( 柔润的阳光从细密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在青草覆盖的地面上投映出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翠绿如波。(!赢话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吱嘎吱嘎…’

正当碧舞郁在人群中悠然转身欲离开的时候,广源寺的厚重大门便缓缓打开了,接着,她没有运行内力的身体就被疯狂的人群推着前而去。

她发誓她真的一下都没动就被这些个如狼似虎的女人推着向前挪动,而且这些来垂涎美.­色­的女人比那些饥肠辘辘的乞丐和难民跑的都快,如饥似渴。

怪不得人家其他寺庙的大门都是对香客大敞而开的,而广源寺的大门不仅是质地坚硬而且还是紧紧关闭的,原来都是为了阻挡这些失去控制的人。

身体被推搡在人群中,碧舞郁本想运起轻功跳出这杂乱无序的局面,可是她却被这些毫无矜持可言的女子给震撼了。(!.赢话费)

只听一声声高亢的尖叫声破空席卷而来,让一向崇尚清静和安谧的寺庙变成了围堵偶像明星的飞机场,“哇!是纳兰公子,他在那里!”

“啊!天呐!他真的越来越俊美了…”

“能让他正眼瞧一下,我便知足了!”

“呜呜…真的很美呢,比画卷上的还要美上千倍万倍啊!”

“咝咝…md,比女人还美,若是能让老.娘摸上一把,就是死也无憾了…”

碧舞郁垂首看着自己被踩踏的已经看不出模样的绣鞋,真是欲哭无泪了,恼火的瞪着这些几乎欲踩到她肩膀上的疯狂女人,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男子能有让她们这般惊叹、哭泣、爆.粗.口的能耐。

抬首,她顺着狼女们饥渴的视线望向了寺庙大门内。

只此一眼,她的呼吸和心跳以及眸光,就全部由此定格了。

宽敞而­干­净的寺庙院落内,一个绝俊的矜贵男子正在动作优雅而和善的亲手为乞丐和贫民们施粥赠馍,他的身侧是六个衣着整齐而统一的护卫,前方有六个小奴和六个小和尚在维持人群的秩序。

得到施舍救济的乞丐和贫民对他鞠躬俯首、感恩戴德,而他,则是亲和而温婉的微微一笑,以做回礼,俊雅至极。

温馨而和煦的笑容绽放在他绝俊的­唇­角,仿若春风中的暖阳,柔软的让人心醉,仿佛刹那间即可让寒彻的冰雪消融。

他一袭润白胜雪的华美锦袍,如瀑的墨­色­发丝拢在碧玉的发簪中,剑眉英挺如绘;狭长的凤眸映着点点阳光,淡然宁静,宛若潺潺春水,撩.拨心跳;­唇­畔的那抹完美弧度,温润的如沐春风一般,高雅飘逸,美的不染一丝纤尘。

身体踉跄,碧舞郁蓦然以单手抚上胸口,掌心下似乎没有了频率,凝滞。

微微歪着螓首,她眼帘轻阖。

他,是碧雪翩吗?不是,因为她从来都没见过碧雪翩会这样笑…

他,不是碧雪翩吗?是,因为她不会连自己深爱的男人都会看错…

可是,他为何会在这里?他为何是别人口中的纳兰公子?

是不是纳兰公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会是纳兰丞相的儿子?重要的是他…怎会是别人口中的未来帝君?

那么,她的夫君又该是谁?

连续两个深呼吸做出,掌心下终于有了跳动的痕迹,可是心口好痛啊,既然是痛苦的跳动,莫不如不再跳动了…

眼角酸涩了,应该不是泪吧,她不记得自己流过眼泪,那么是鲜血吗?心头的鲜血呀…

纳兰公子,帝君,谁能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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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临

( 眼帘掀开,没有液体流出,因为那水雾中的一半已化作无形的酸楚纷飞在空气中,另一半也随着钝痛被吞咽进了喉间,独享。(最稳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思念逐风而来,残忍的侵蚀着脑海里的每一根神经,那抹风华绝代的身影此时盈满了她的整个瞳眸,飘然如雪。

他忙碌着,微笑着,矜贵着…

她呼吸着,凝视着,呆楞着…

明明是亲密无间的夫妻,心却相隔的如此遥远,遥远到她一直在看着他,而他的眼底从未有她。

由于维持秩序的人只允许乞丐和难民进入,所以碧舞郁和那群来寻求感情救济的女人们都被拦在了大门外,于是她只能透过杂乱的人群远远的看着里面那个绝艳天下的男子,就像以往一样,此时的她仍旧触摸不到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的夫君,碧雪翩。

碧雪翩,碧雪翩,梦欢中的名字已被细细的柔碎在心口,弥漫在阳光中,缠绵成殇。(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吞下的眼泪在心底肆意流淌,如泣如诉,指甲陷入双手的掌心,碧舞郁开始推开她身侧的人,并一步一步的向前挤动着身体。

她需要再近一些,她需要认认真真的看清楚他,她需要上前质问他既然当初是允了以嫁的从属身份和她成亲,现在为何又要以另外一种身份即将成为未来的帝君!

可是,刚刚走了几步,碧舞郁就倏然停下了脚步,钝痛的苦笑溢出­唇­角,是多么的无助和无地自容…

想想自己还不是新婚没多久就接受了夜,既然自己都朝三暮四的无法做到忠贞不渝,又有什么权利约束碧雪翩去追求更好的选择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虽然她才是娶的那一方,但那又能怎样呢?他的心从来都没有为她而停留过,不,应该说他从未向她敞开过心扉。

抬首,染着水雾的眸子望向碧蓝的天空,朵朵绵软的白云自由飘拂,眼帘垂下,兀自黯然。

深呼吸,碧舞郁用仅存的理智在脑海中思索着,碧雪翩一直都以纳兰丞相儿子的身份公然出现在京城,碧家不能是蒙在鼓里的,那么,碧崇夫­妇­为何会允许他们的女婿成为未来的帝君?如果他们知道这一切,那么为何要独独隐瞒着她一个人?他们,到底对她隐瞒了多少事情…

太多的疑惑和不解侵蚀得她头痛欲裂,紊乱的思绪仿佛在无形中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可待想去将这微妙的感觉深入的理清时,却发现根本毫无头绪。

多么希望再睁开眼时,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不是真的呀。

可是,她不是自欺欺人的人…

眼帘蓦然抬起,锐利而黝黑的眸光如星似月,醇厚的内息凝起,碧舞郁缥缈的身姿已如一泓蓝波般腾空跃起。

不行,即便她没有资格和权利去谴责他,她也要过去问个清楚,问他为何会是纳兰丞相的儿子;问他为何会是未来的帝君;问他为何一直隐瞒她;问他到底…把她当作了什么…

然而,就在她的身形刚刚跃起的时候,广源寺的大门外赫然出现了两列宫廷锦衣卫。

足足近千名金­色­铠甲的锦衣卫浩浩荡荡的将整个广源寺都严密的包围住,在人们大惊失­色­的时候,领头的一个男子高声喝道:“今日是广济福泽之日,我朝圣上乃一代明君,心系百姓之疾苦,特驾临此地为天下臣民祈福,并助纳兰公子广施善行,惠益天下,汝等快快离去,莫要惊扰了圣恩!”

那男子高声喊话后,便对身后一众皇家侍卫挥了一下手,接着,近千名腰挂长剑的侍卫便将除了乞丐和难民之外的人全部拦截住了。

被威慑住的人群纷纷后退,毕竟人家都是金盔铁甲的皇家侍卫,莫说寻常百姓不敢招惹他们,就是武林中人也不敢公然于皇家对立呀,所以这些纯属为了看纳兰公子而来的人,见情况不妙,便很识相的作鸟兽散了。

美男再美,也不能为了多看几眼,就不要命了呀!人家是未来的帝君,皇上都来了,她们哪里还敢公然窥视。

所以,识时务为俊杰…

而这些扫兴退离的人中,自然是不包括碧舞郁的。

眉间朱砂

( 来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散去,只余下一些还未得到救济的乞丐和难民在金甲侍卫的监理下有条不紊的继续接受着施粥赠馍,一切井然有序。(最稳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碧舞郁将身形灵巧的隐匿在大门外的茂密树枝上,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些侍卫中有些人的武功不低,由于担心会让皇家侍卫以为她是心怀不轨、欲危及圣驾的刺客,她便屏息敛神的藏匿在树叶之间,并通过良好的视野向寺庙内张望着。

果然,此时寺庙里面的方丈和全部僧人都纷纷跪倒在后院的另一处大门口内,对一个刚刚落地的淡金­色­华贵銮轿参拜迎驾。

只见华贵銮轿外的吴语将自己的手臂在銮轿珠帘前伸出,接着,珠帘内便有一只莹白的纤手搭在了她的手臂上,帘幔摇动,一个身着雪白­色­华美宫纱罗裙的女子便优雅而端庄的走下了銮轿。(!赢话费)

那就是东雨国的女皇,纳兰清月。

纳兰本是东雨国的皇姓,据说纳兰丞相本不是姓纳兰,但其在女皇继位后做出了不小的贡献,所以女皇便昭告天下,赐予其尊贵的皇姓,由此便有了闻名朝野和京城的纳兰丞相。

轻风拂过,耳边的树叶沙沙作响,很好的遮掩了树上女子的身形。

由于距离太远,而且又不能明目张胆的看,所以碧舞郁没有完全看清女皇的容颜,但她却清晰的看见了她的眉宇间赫然是一抹娇艳的朱砂。

心口猛然一跳,她险些泄露了自己的气息。

女子的眉心处有朱砂并不奇怪,因为很多女子为了美丽都会用胭脂在眉心处点上一点娇艳的红­色­,有些女子为了省事,甚至直接在眉心处刺上一点朱砂。但这些前提是,她们的眉心间本没有那点朱砂。

而在碧舞郁的记忆里,她自己眉宇间的那点朱砂是与生俱来的,并不是为了臭美而刻意点上去或是刺上去的。

女皇陛下那里也有一点朱砂,那么她定然也不是为了臭美而刻意点上去或是刺上去的,难道她的也是与生俱来的?

眉头不自觉的拧紧,碧舞郁心绪百转千回,这么多年来,虽然她没怎么出过碧顷宫,但她所见过的人中,除了她自己以外,还从未见过第二个眉宇间天生就有朱砂痣的人。

难道女皇陛下就是那奇怪的第二人?

寺庙内传来了齐齐的参拜声,将碧舞郁翻飞的心神拉回。

抬首,她再次望向寺庙的内院,里面所有人都跪身俯首的对女皇参拜,不敢抬头看向那个尊贵的女子。

但所有跪身参拜的人中并不包括那个同样矜贵端庄的绝俊男子,他就那么如同一片飘渺的雪花一般,长身玉立,不卑不亢,只是对那个九五之尊略为颔首,就算是对皇上的参拜了。

可女皇不仅没有丝毫怪罪他这样有失君臣之礼的不妥行为,反而是自己主动走上前,与他保持着两步的近距离,高雅而淡静的与他攀谈着什么…

两人间仿佛很熟络,像认识了许久一般。

片刻后,便由女侍官吴语开始为那些乞丐和难民施粥赠馍,而那个绝艳天下的贵雅男子便随着女皇陛下一同进了广源寺的佛殿。

碧舞郁紧紧的盯着那对无比般配的身影,指甲已将手心抠除了血都浑然未觉,多么般配的一对璧人啊,一个是绝艳天下的矜贵男子,一个是东雨的一国之君,他们才是最最完美相称的一对,而她碧舞郁就是一个总也装不出矜贵和端庄的狗尾巴草,根本没有资格跟人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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