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奢华上说,卡蒂乐酒店素有“远东贵妇”的美誉,与凯琪酒店旗鼓相当。
人影绰绰,裙裾摇曳,钻饰晃眼,整个宴会厅明亮得刺疼人的眼睛。
所邀的宾客大都到场,俪善会主席柏太太从这桌绕到那桌,从那桌飘移到另一桌,忽然看见一位更重要的宾客,便迎上去招呼,笑容满面,举止优雅而从容。
一袭紫红色塔夫绸晚礼服,祼露的脖子上戴着一条款式简洁的钻石链子,低调的华丽。而她腕间色泽暗黄的佛珠,显示出她的向佛之心。
好不容易,她得以抽空喝一杯香槟解渴,稍作休息,儿子又来跟她闹心。
“妈,有些人不用理会,让他们自生自灭就行了。”柏晋扬一派悠闲,一双黑眼始终扫视着全场,“不重要的人就不用打招呼了,你多坐一会儿。”
“不能厚此薄彼,”柏太太不满地瞪儿子一眼,“这次真觉得老了,笑得我整个脸直抽筋。”
“抽筋了最好,就不用赔笑了。”
“你赶紧把尔萱娶回来,我就省事多了。”这是柏太太近几年最大的心病。
“妈,利老太太来了,你应该招呼她一下。”柏晋扬立即转移母亲的注意力。
柏太太抬眼望过去,可不是,利老太太由孙女利天茵搀扶着走过来,她赶紧起身迎上去。
柏晋扬冷冷挑眉,一边默默饮酒一边密切关注着大门处的动向。
她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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