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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苍天有泪之愿与君同 >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感谢各位亲们陪着作为新人酱的我走了这么久,某好内心非常感动!然后V了,希望依然能够看到各位亲们可爱的足迹!!噗噗……O(∩_∩)O【奉上某好傻乎乎的笑脸,以及香吻一个】=3=!!! 阿霓轻抚着肚子,突起的肚子已经阻碍了她的行动,只见她半靠在躺椅上,眼里滑过一丝焦急。她频频的看向门外,倒像是在等着谁。

半晌,终于从院门边闪出一个人影,瞧那身形,分明是个半老的­妇­人。阿霓眼睛一亮,大概,这就是她要等的人了!

“齐妈,你终于来了!”阿霓挣扎着要起身去迎接,刚扶着肚子撑起半个身子,就被那老­妇­人嗔怪的按下。近了看,那­妇­人分明就是太太梦娴身边的齐妈。

“可使不得,使不得啊,天虹小姐!”

“快别这么叫了。我,哪里还是什么小姐啊!”阿霓苦笑着,听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谓,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对了,娘怎么样了?”

如今已是三月间,云飞出走也将近三个月了。梦娴两个月之前就已经苏醒过来,只是状况一直不太好。

“太太啊,还是老样子。不吃不喝的,也不说话。”齐妈搬来一床毯子盖在阿霓身上,“虽说已经是春天了,孕­妇­还是不能着凉。”

“娘是这样,云飞也还没回来,这眼看就要生了,我,我可怎么办啊!”阿霓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揪着齐妈的衣角,孕­妇­的浮肿并没有对她产生多大影响,那模样依旧楚楚可怜,睁大的双眼像是马上就会溢出水来。

齐妈摸了摸她的头,“小姐不用担心,有齐妈在呢!当年太太生少爷的时候,齐妈就在旁边。齐妈不会让你和小少爷有事的!”

说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没什么底气。齐妈寻思着,现在这家里,老爷是个大男人,大少­奶­­奶­是个没经事的,真等到天虹小姐生产的时候,连个正儿八经的主事人都没有!

想来想去,也只能暗暗着急。

说到底,阿霓哪里是怕什么生产哟!她心里是有话没法儿说,只能一个劲儿的焦躁,一个劲儿的问“怎么办”。

“也不知道那个‘南方’有多远,只是,他再不回来,恐怕就见不到孩子出生了。”阿霓垂着眼帘,轻声叹道。

听到这个,连齐妈也开始惆怅起来。两个人都陷入一种悲伤怀念的低气压中。

“瞧!我在乱说些什么呢。云飞肯定会赶在宝宝出生之前回来的,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

“恩恩,肯定会的!”

两个人都很配合的刻意营造出一种高涨的气氛,只是气氛越高涨,反而衬得内心越荒凉。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少­奶­­奶­不让我出门,我在屋子里也无聊得很。最近看着下人们都在打扫布置,家里有什么喜事么?”阿霓端起茶杯,随便问了一句。

“呃……这个……”齐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说天虹小姐一直喜欢的是大少爷,但是前面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把这件事说给她听始终是有点尴尬。“是二少爷要成亲了!”

“咣当”

茶杯不出意外的翻了,阿霓呆呆的看着齐妈,眼里一点焦距也没有。直到茶汤顺着桌布的纹路慢慢的流下来,滴到衣服上,她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擦着水渍。“呵呵,我怎么不小心!真是的。”也没敢看齐妈,只是自顾自的笨拙的掩饰着。

他,终于要成亲了么!

相较于展家的忙碌,在这场婚事里作为娘家的苏家明显清闲许多。苏毓涵照例守在爱妻身边,三个小的照例书房念书,唯有雨鹃没有照例四处打酱油,而是被许久不管事的萧家爹爹叫到了跟前。

看着眼前这个女儿,萧鸣远想说的很多,却不知从何说起。这,是他最为喜爱的一个子女。雨鹃身上的那股子洒脱与大胆,像极了年轻时的萧鸣远。虽说她比不得雨凤的细腻和温柔,但她总是能在合适的时候给你一种贴心的感觉,只是这种贴心,总归是要属于别人了!思及此,萧鸣远看向雨鹃的眼光里难免掺了几分不舍的愁绪来。

“都,准备好了么?”

“恩。”感染上萧鸣远心中的愁绪,雨鹃也生出几分难过来。出嫁前的喜悦暂且被抛到了脑后,她略微的低下头,只是轻“恩”一声,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许多话。

“呵,你这丫头啊!”萧鸣远招了招手,又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来,坐到爹旁边来。待嫁的大姑娘,可不要愁眉苦脸的!”

雨鹃依言坐了过去,像小时候跟爹爹撒娇似的,抱着萧鸣远的胳膊,又将头靠了上去。

“哎,丫头也长大了,要嫁人了!”摸摸雨鹃的头,萧鸣远叨起了自己的各种不放心,“你啊,从小就有主意鬼机灵,只是这嫁人可不比在家里,你那些小脾气小­性­子,以后都给我收起来,听到没有!”感觉到胳臂被蹭了蹭,萧鸣远无奈的继续说,“展家虽说是家大业大,但是只要你做得好,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孝敬公婆什么的就不用说了,你只记住一点,你是去做媳­妇­的,并不是卖给他们家,受了委屈一定要记着我们都在你身后!不过,我看云翔这孩子还凑合,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至于你啊,哼哼,我也了解得很,受了委屈一定不会跟我们说的!”

停了停,萧鸣远又笑了笑,“呵呵,我怎么语无伦次了!”听到旁边有低低的啜泣,他也有些动容,声音带着点萧瑟,“总而言之你记住了,爹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爹……”雨鹃带着哭腔扑到萧鸣远怀里,嘤嘤的哭起来。

于是,两父女就这么拥抱着,狠狠地哭了一场!

就这样,萧雨鹃的闺阁生活彻底进入了倒计时。鉴于未婚夫妻婚前不许见面,雨鹃每天就呆在家里接受各种不舍的目光,以及各种莫名的优待。连一向看到雨鹃就黑脸的张妈,也破天荒的顿顿都煮雨鹃爱吃的菜。

终于,在无尽的养膘中,雨鹃迎来的三月十四,她人生中的最后一个单身日!

“嫁衣,盖头,唔……首饰,都放在这边了。那边,嫁妆箱子也收拾好了。唔……还有什么没准备好的呢?”雨凤板着指头检查着各个重要事项。

“应该,都差不多了吧!”雨鹃顺着看了一圈,没想出有什么遗漏的,但是总还是不能很确定的说没有。

雨凤点了点头,又环顾一周确定了一边,这才安心的坐下歇歇。

“我估计啊,现在姐夫连杀我的心都有了!”雨鹃站到了雨凤后面,殷勤的帮她揉捏着后背,却万万不敢动腰腹的部分。“他现在每次看见我,那眼神啊,啧啧,我都不敢直视!”

“你得了啊!我好心好意帮你,你还敢打趣我!”

“是真的啦!你没发现,最近我都躲着姐夫么!”

雨凤轻笑着,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你可要小心了,估计明天有得闹了!噗呵呵!”

“你……”

“等等!”雨凤的一张脸突然严肃起来。“还有一样没有准备。”

“什么?”雨鹃也跟着认真起来,脑子里也不停地回想到底还有什么没准备好。

只见雨凤的脸有些微微泛红,她抿了抿­唇­,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在雨鹃耳边说了几个字,然后,雨鹃便石化了!

“闺-房-教-育!”

这,还需要教么?作为一个经受过电脑电视洗礼的现代人,哪一个长到二十大几了还没看过几部片儿!那可是可耻的!那种视觉上的教育远比这种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概述要直接得多啦!而且这种方面,现代人玩儿的花样可比民国年代要多得多了,那是不可相提并论滴!

雨鹃多想说“我懂的,我都懂”,但是理智依然告诉她,说不得啊!

“咳咳,这个,本来是要娘来教的,娘不在了,那,那就我来教。”

雨凤大姐,你确定你说得下去?要不还是算了吧,你也省力我也省心。

“那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成了亲,就要生儿育女了,于是,就要有房事。”雨鹃听着有点想笑,雨凤那张红得能滴出血来的脸,足以证明她说这些话的艰难程度,所以,雨鹃还是厚道的决定,忍住不笑。

“第一次,会,会有点痛,不过,忍一忍就过去了。”

“哈?会痛啊?”

“嗯,那个,会有一点。不过第二次第三次就,就不痛了。”

“怎么?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呃,这,这也不一定啦。这个,这个要看云翔啦!”

“看云翔?看他什么?”

“……”

对于雨鹃问的问题,雨凤根本招架不住。最后,逼得没办法了,只好丢下一句“你听云翔的吧”。

雨鹃表示,逗弄雨凤是件很欢乐的事。

“我听云翔的,厚,怎么可能!”雨鹃躺在床上喃喃自语着,“就算他的实战经验丰富,我的理论知识更丰富!咩嘿嘿……我要扑倒,不要被扑。”

这个,洞房注定不会安生了!

三月十五,展萧两家结为秦晋之好!

在展祖望的坚持下,婚礼在展家老宅大肆­操­办了一番。从迎亲的规模到客人的数量,无一不是展祖望在指挥决定,也无一不是近十年来的桐城之最。看得出来,展祖望是在为云翔的明天铺好道路,只是这样一来,可苦了两位当事人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雨鹃一路上被喜娘搀着,才不至于出什么错。倒不是雨鹃对自己的婚礼不上心,实在是这古代的婚礼讲究太多,记不住啊!透过盖头的边缘,雨鹃看着自己摆动的裙裾,遮盖下的双足迈着细步,生怕出半点差错。

红影晃动,完全看不到前方的路,雨鹃跟着喜娘的步伐,耳边只回荡着云翔刚刚私语的那句“等我”。

“新娘子小心,要过门槛了哦!”

听着喜娘的提点,雨鹃微微提起裙摆,抬起右脚跨了过去。进了门,走了八步远,雨鹃便看到了应当放在床前的脚踏,心知这是到达目的地了。踩上脚踏,回身坐好,双手交叠在膝上,雨鹃做足了一个新娘子该有的样子。

“新娘子不要心急,新姑爷在外面招呼客人,一会儿就来!”

收起了平日里的放肆,雨鹃一句话也不说,安安静静的等待着。能感觉到褥子下面的凹凸不平,大概就是“枣”“生”“桂”“子”了。胃里面空空如也,雨鹃也只默念着一个“忍”字诀,心里却不知道骂了云翔多少遍!

“展老爷,恭喜恭喜啊!”

习惯­性­的挂起客气的笑容,展祖望回头望去,顿时笑容僵在脸上,要说的客气话也哽在喉咙里。

“展老爷这是什么表情?莫不是不欢迎我郑某人?”郑士逵并不在意对方的僵硬,热络的态度倒不像是之前抢生意时候的样子。

“哪里哪里!郑老板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飞快的转变了态度,展祖望又拿出他那副商人的面孔,招呼起这个有些让人不舒服的“郑大老板”!冲后头招呼了一句“云翔啊!快过来,给郑老板敬杯酒!”,又回过头笑道,“郑老板怎么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犬子的婚礼?”

“呵呵!展老爷,我这次来,参加婚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来道歉的。”

“哦?怎么说?”

“之前钱庄的事,郑某人完全没有挑事儿的意思。本来咱们两家和平相处,谁也不碍着谁,那次是属下歪了我的意思。”

展祖望眉一挑,收起了之前的假笑,“那么,你的意思是……”

“依我的意思,一切如旧。相信展老爷,不会反对的。”

完全是一副谈生意的样子,面对面的两人心里都很明白,选择“共生”还是“共死”,答案明白得很!

“那,是自然。”

“爹,郑老板。”云翔抱拳做了个揖,“郑老板来参加云翔的婚宴,不胜荣幸啊!”

“呵呵!恭喜恭喜了啊!娶得美人归,大喜啊!”郑士逵就近端起一个杯子,“来,我敬新郎官一杯!”

“­干­!”

“­干­!”

一桌又一桌的绕圈,一杯又一杯的下肚,云翔只觉得整个人慢慢,慢慢的变轻。每个人都顶着笑脸在面前闪过,云翔用力的摇了摇脑袋,意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俗话说,“书到用时方恨少”,其实这酒量也是到了关键时刻,就知道行不行了!

“喂,你行不行啊?”

“还说是好兄弟呢!快帮我挡酒啊!”云翔把毓涵往外面推了推,“还是天尧好!你看看你,也没想着来解救我一下!当初,我可是帮你挡了好几轮呢!”

“嘿嘿,我还想着,今天晚上看雨鹃怎么把你踢出来呢!”

“你!”

“好了好了,我挡酒,挡酒还不行么!”毓涵一副招架不住的样子,怕怕的退了一步。转脸又换了一副使坏的模样,在云翔耳边低声说道,“不过,你最好洗洗­干­净再进房,雨鹃最受不了这味道,要是让她闻着了,嘿嘿,你就真得好自为之了!再跟你说个秘密,雨鹃最喜欢香香的味道了,尤其是那种法兰西香水味!”说完毓涵立马跳开,一溜烟的钻进了人堆里。

“法兰西香水?我记得娘好像有一瓶,就是不知道带没带出去。”

站在房门前,云翔抬起手臂又仔细的闻了闻,确认没有什么不好的味道了,这才推门而入。

一旁的喜娘最是有眼力劲儿的,云翔一现身,就扬声念道:“新姑爷来了!请新郎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云翔拿起托盘里的秤杆,紧紧地握在手里。看着眼前这个窈窕的身影,云翔只觉得心里有两股不用的力量在斗争。一是焦急,想马上把她拥进怀里的焦急,一是镇静,想把一切步骤都完美进行完的镇静。他多想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心里的狂喜却在不停地消磨着他的淡定!

那一头已经勾起了喜帕的边缘,云翔用力一挑,喜帕便随之撩开。半垂着的眼帘缓缓地抬起,直到四目相对,那张绝美的俏脸才展开一个略带羞涩的微笑。

云翔看得痴了!平时的雨鹃,美则美矣,却从未像今天,像现在这般触目惊心!

“欲把雨鹃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祝新郎新娘并蒂荣华,早生贵子!”喜娘接过云翔用过的喜秤,说完吉祥话,就识相的退下了。

云翔跟在喜娘后面,走到门口关了门,这才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呼……总算是安生了!”

雨鹃坐在床上也松了一口气,弦紧绷了一天了,突然松掉,她觉得浑身有些无力。起身掀开被子,雨鹃把硌了她好久的果子一股脑的扫到一旁专门盛放它们的篓子里,然后重新铺好被子,这才舒舒服服的往上一坐。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便听到云翔的召唤。

“一天没吃你不饿啊?快过来。还好娘有告诉我要提前准备好吃食!”

不说还不觉得,听他这么一说,雨鹃的肚子就跟刚醒似的,立马就叫开了花。摸了摸肚子,雨鹃也不迟疑,屁颠屁颠的就坐到桌子边准备开工。

刚夹起一个­鸡­腿,还没开咬,雨鹃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还没消停,又连着打了好几个。

“阿嚏!阿嚏!阿嚏!”

雨鹃捏了捏鼻子,又皱着眉头在云翔身上使劲儿嗅了几下,才重新捂住口鼻,瓮翁的道:“你这是喷了什么啊?”

抬起胳膊左右闻了两下,云翔有些不明所以,愣愣的答道:“法兰西香水啊!”刚刚到娘以前的房间里找到的,还庆幸了好久,娘居然没有带走它!

“出去。”

“哈?”

“快给我出去!”

“雨鹃,你这……”

“快出去把这个味道给我洗掉啊!”雨鹃一手指着门口,另一只手依旧捂住口鼻,一副‘我要抓狂’的样子。

云翔泪目,只差掩面而奔了。好桑心,伦家好不容易找到的说!

等云翔清洗一番,再次进门,雨鹃已然酒足饭饱,换了一身丝质的里衣,坐在梳妆台前拆头发了。看到他进来,雨鹃手顿了顿,放下梳子,便转过身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他。

“你一个大男人,喷什么香水!”

“你不是喜欢这个味儿!”云翔委屈啊……

“你听谁说的,我喜欢这个味儿!”

“这不是,毓涵说你最喜欢香香的了,尤其喜欢这法兰西香水的味道!”继续委屈……

雨鹃眯了眯眼,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名字。很好!

“他说什么你就信啊!你什么时候闻到我身上有香香的味道了?”

“这……”

“这么跟你说好了,我鼻子敏感,闻不得太刺激的味道!”于是过敏­性­鼻炎,你听不听得懂啊?

厚!还好是选择先填饱肚子啊!要是一个­性­急,先选择那啥……咳咳,被踹下床不要紧,急刹车可是会不行的啊!

“好你个苏毓涵啊!差点害得我新婚之夜不行!此仇不报,我就不姓展!”

夫妻俩都在心里暗暗握拳,整得毓涵在外间喷嚏连连。

“毓涵,你是不是感冒了?”

“呵呵,不是不是!大概,是有人在骂我吧!”

帮雨鹃脱了鞋,云翔自己也脱了鞋并排的放在一边。放下床帘,两个人就面对面的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云翔揽过雨鹃的纤腰,轻轻的将她放倒,自己坐在她的腰侧,一颗一颗的解着她中衣的扣子。

乌黑的长发像摇曳的海藻,洒满了整个枕头,雨鹃秀目闭成一条纤长的线,睫毛轻颤,眉头微微蹙起。

一颗,

露出洁白的颈项。

两颗,

露出微凸的锁骨。

三颗,

露出肚兜的上沿。

四颗……

“慢着!”雨鹃蓦地睁开了眼,撑着床坐了起来。

“雨鹃,怎么了?”停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很不美好啊!

“我想,压你!”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好事得成……自己给自己撒个花!!于是,亲们,不要吝惜你们的花花哦……砸我吧!!

云翔动作僵住,好似没听懂她的话,他愣愣的看着雨鹃,表情非常的不自然。

“你,你那个‘压’,是什么意思?”

哎!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就知道会吓到他,时代的差异果然是不可泯灭的鸿沟啊!如果说三年一代沟的话,雨鹃在心里默默的算了算,自己跟云翔之间这可不能叫代沟了,估计赶上长江黄河宽了!

一撇嘴,挑衅似的瞟了云翔一眼,雨鹃挑起秀眉,“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懂么?”

“不,不甚了解。”

心动不如行动!懒得磨磨唧唧的费口水解释,雨鹃突然冲着云翔甜美的笑了笑,只把云翔笑晃了神。还没等到他回过神来,雨鹃已经化身为狼,按着他的肩膀压了过去。

趴在云翔胸前,雨鹃头枕着手臂,睁着大眼表情无辜,“喏,就是这个意思咯!这下,你懂了吧。”

背后是柔软的棉被,胸前是柔软的雨鹃。云翔现在还没搞明白是什么状况!洞房什么的,不应该是自己的天下么?先是为她宽衣解带,然后她羞涩的来一句“夫君,我就,交给你了。”,或者是“云翔,你温柔些。”,这样才萌嘛!最后自己攻城略地,最终实现生儿育女前期的和谐目的!

可是,这,这,这,怎么会是这样!

“你,你这是从哪学来的?”持续惊恐中,云翔不相信雨凤会教她这些。

“唔,应该算是自学成才吧。”

自学!自学!怎么自学?这种东西,要怎么自学!嗷!好苦恼!云翔心里的小人在拼命的抓着墙,咬着衣角内流满面,这样的雨鹃好邪恶,好邪恶!转眼间,小人又含着泪光眼冒桃心,可是,邪恶的雨鹃好撩人,好撩人!偶好喜欢,好喜欢!

“怎么?你,不愿意么?”幽怨的眼神递了过去,又带着半分勾引,其实雨鹃心里翻白眼+10086次。啊喂,不要一副吞了苍蝇的样子好不好!快把眼珠收回去,再瞪就要掉出来了。

愿意啊!心里举小白旗呐喊,脉脉含情的眼波震得云翔好荡漾。好丢人!起反应了啦!

生理上的变化让云翔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看着眼前的雨鹃七分美貌、两分诱人、外加一分稚­嫩­,云翔一拍脑门,怎么就被这小丫头片子给唬住了!自己好歹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怎么能在刚入营的‘新兵’面前掉份儿!重整旗鼓,僵硬的身子立马变得随意起来,云翔闲闲的将两只手枕在脑后,冲着雨鹃嘟了嘟嘴,示意“您请继续”。

云翔这态度,倒把雨鹃看得一愣,原本一些小小的挑逗动作,也一时忘了继续。

“既然娘子喜欢在上面,那么,为夫自当从命。接下来,就偏劳娘子啦!”

哟呵,偏劳就偏劳!我就不信我吞不下你这个‘老人’!雨鹃不服输的眯了眯眼,又娇媚的笑了笑,“那就,请相公你,好好享受咯!”

双腿叉坐在云翔腰间,雨鹃女王般的俯视着身下的人,半解开的衣襟若隐若现,又为她平添一丝妩媚。双手柔柔的伸向云翔的胸口,不留情面的将盘扣一颗一颗挑开,没一会儿的功夫,云翔就被扒得只剩亵裤了。

看着眼下这具颇为诱人的小麦­色­身躯,雨鹃也开始控制不住的意乱情迷。她俯□子,蜻蜓点水般的在云翔脸上舔吻着,不放过一处,却堪堪避过嘴­唇­。指尖勾画着云翔­唇­瓣的轮廓,直把云翔撩拨的一口含住了那纤纤素指。抽回被吮吸的手指,四目相对,电流波动,雨鹃一把遮住云翔的眼睛,深深的吻了下去。

接着,嘴对嘴贴了十秒,没了!

云翔小哥无语问苍天,这是接吻么?是么?是么?罢了罢了,一会儿小爷好好教教。

顺着下颌一路舔吻,耳垂,颈子,最后到达胸前。雨鹃拼命回忆看过的零星片段,只是年代实在是太久远了,只能记一点是一点了。照着小说里的描写,雨鹃含住了云翔胸前的小敏感,舌尖不甚熟练的画着小圈圈,双手在他腰间轻抚。

嗷!老天!这真的是自学的么?是么?是么?好销魂,好销魂!云翔小哥忍住反扑的冲动,无比期待着下面的动作。

看着眼前这座小帐篷,雨鹃有些手软。挣扎的伸出手去,还是控制不住的缩了回来,雨鹃攥紧了拳头。没出息啊,不就是自己没有的东西么!横竖这人都是自己的了,他身上的物件也就是自己的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咦?不继续了么?”云翔好整以暇的看着雨鹃,就知道是个纸老虎,装腔作势可以,一动真格儿的就不行了!

“我,我……”

一时间天旋地转,话还没说完,雨鹃已经有种深深的压迫感,定睛一看,原来自己已经从‘压’沦为了‘被压’。阵地没守住啊!好愤恨,好悲催,咬手帕!

“虽然娘子大人服侍的夫君我很舒服,但是我又怎好让你过于劳累呢!娘子还是躺着享受得好!”其实云翔很想说,技巧不够看的人,还是消停点儿呆着吧!但是,他非常明白此话一出的后果,于是为了自己新婚夜的福利着想,有些话还是乖乖咽进肚子里比较好!

要不怎么说男女有别呢?换成云翔主动,这办事的效率就明显高了不止一倍两倍。三下两下的,两人就已经是红果果的坦诚相对了。

一身莹白的肌肤泛着粉­色­,某人还羞羞怯怯的想要遮掩着什么,之前的完美女王气质断然不复存在!

“雨鹃,你好美!”美你妹啊!

“雨鹃,叫声相公来听听!”逗小狗呢么!

“雨鹃,我爱你!”知道了知道了!

“我说,你再啰嗦天都亮了!要是不行,咱就趁早洗洗睡吧。”为了之前的屈辱,贪图口舌之快,于是成功的激到了已经亢奋的某人。

“是我不行,还是你不行啊!”哼哼,小样儿的,敢质疑小爷我的能力!明天不想下床了么!

一把吻住雨鹃的菱­唇­,轻吮了一会儿,云翔便尝试着伸出舌尖,细细的描着她的­唇­形。看着身下的人儿有些慌张不知所措,云翔眼里含着笑意,直接撬开她的贝齿,径直挑弄起她的香舌。嘴上忙着,手上的功夫也不闲着,一只手顺着肋骨滑到胸前,包住那团柔软,另一只手搂住纤腰,让□接触的更为紧密。

终于饶过了有些红肿的­唇­,云翔坏笑着在她耳边哈了一口热气,雨鹃顿时打了个颤,酥进骨头里。脖子、锁骨、胸前、腰间、大腿内侧……所有的敏感点都被云翔袭了个遍。摸、捏、揉、蹭、舔、吻、吮……各种花招也被云翔使了个齐全。雨鹃早就情动了,招架不住了,只是死命的咬着原本就已经红肿的­唇­,就是不肯求饶!

“你,准备好了么?”莫说雨鹃招架不住了,云翔自己也已经进入状态,不可收拾了。

“唔,恩。”雨鹃知道前戏完了,接下来是正儿八经的圈圈叉叉了,­干­脆把眼一闭,据说会很疼,死就死啦!

又把雨鹃从头到尾的用行动安抚了一遍,终于要摸索着进入了!云翔小哥的内心在叫嚣,她是我的,她终于是我的了!

提臀,下沉。

“等一下!”

“大姐,你又怎么了!”

皱着眉头,雨鹃同情的看了一眼云翔,“等,等一下。我不确定……”

“你这样紧急刹车,我迟早对被你弄得‘不行’的!”【苦逼脸什么的,请自行脑补!】

“那个,呃,肚子有点痛,估计是亲戚来了。”

“哈!”

清理了一下个人卫生,雨鹃轻手轻脚的回到床边坐下,讪讪一笑。

“真是亲戚?”点头点头。

“洞房失败?”点头点头。

“洗洗睡了?”再次点头点头。

云翔抚额,真是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呸呸!乱说什么!“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哈?你­干­嘛去啊?”揪住云翔的衣袖,眼泪汪汪,那是假的。

“冷水澡,降火!”

“咳咳,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啊!”

之前粉­色­的旖旎早已消退,雨鹃一个人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等待着败完火的良人归来。

“噗!今天真是,呵呵,真是苦了他了!今天几号啊?上个月是几号来着?怎么不记得了?算了算了,不想了。”雨鹃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洞房的时候来大姨妈,这叫什么事儿嘛!不过话说,洗这么久的冷水澡,火气那么旺咩?身子该洗坏了吧。怎么还不回来呢?”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大,银­色­的光线交织挥洒,铺满一地。透过窗棂,斜斜的照进屋内,照亮了床上自个儿扑腾得正欢的某人,也印证了这一悲催的历史时刻!作者有话要说:嗷嗷……H无能的货啊……表示这章某好从十一点写到凌晨四点……写完那一瞬间已经快绝倒在床上了……听着宿舍里面不绝于耳的磨牙打呼声……某好表示非常惬意!

“你这是,没睡好?”

看着对面顶着俩熊猫眼的儿子,展祖望实在是很无语。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个早饭,虽然只有四个,但这哈欠连连的也不像个样子啊!又看了一眼­精­神不济的云翔,展祖望很理解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想当年……他有些邪恶的回忆起自己曾经威武的场景,体力活嘛,可以理解!但是,太放荡也是不行滴!凡事得有个度。“咳咳……注意休息哈。”

“知道了。”幽怨的望了雨鹃一眼,云翔又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天知道,他昨天晚上是冲了几桶冷水,这初春的天气,又不暖和,简直冻得要命!这丫头倒好,躺在床上七仰八翻的,睡得香着呢。也不想想是谁害的!为了不吵醒某人,自己还在一旁捂热了身体才往被子里钻,真是造的什么孽哦!

明月在一旁温婉的笑着,给每人盛了一碗小米粥,又拿着小碟子夹上一些自己拌的凉菜,特意推到雨鹃跟前,“雨鹃,也不知道你早餐喜欢吃什么,我就看着安排了。这菜就着粥吃还蛮爽口的,你试试?”

“诶,明……大嫂,你不用照顾我的。你太客气,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本来新媳­妇­是要敬茶的,只是现在太太不言不语的,剩下两个可以受礼的,一个太忙顾不上,一个随便懒得管,于是,新婚的第二天,也就是一起吃个早餐了。至于晚餐,云翔是要带着雨鹃回去品慧那里吃的,虽说是在老宅办的婚礼,但是云翔还是没有搬回来,只是偶尔歇一晚,他是不可能把品慧一个人放在外面的!再者说,老宅这边已经许久没回来,有些东西还是不太方便的。

云翔含笑的看了一眼有爱的妯娌二人,没吱声,继续着他的早餐。

倒是展祖望有点看不过眼,酸酸的恨声道:“明月,你不要惯着她。你可是大嫂,以后她住进这个家,那也是要听你指挥的!”说完还瞪了雨鹃一眼,活像个被人抢了糖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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