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诸夏大伤,就算打到洛阳,也根本无法守住,但这也让诸胡不敢南下,为诸夏保住了最后一点的血脉。且江南总归不是诸夏兴盛之地,江南善舟少马,但中原腹地却是一马平川,适合诸胡骑兵,数次北伐,都无法收复中原故土。
“至于那个司马承德,他也不过是奉帝命行事而已。“司徒云道,自己的仇,却是不能去报,心中也是极为难过的。
“我会尽力找到维哥的。“张醒言道,仇恨既然无法去报,他只能退而求次。他心中却是微微奇怪,司徒云对诸夏的赤诚之心,竟然如此强烈,但想到司徒秋是当事大儒,他女儿如此,倒也正常,便未有深究。
“对了,我本月十九大婚。勉弟一定要来,否则,我真得没有亲人参加了。”司徒云道,她取出一张无名的请柬,接过丫鬟递来的笔,写上了司徒勉几个字,然后交给张醒言。
“我一定去的。”张醒言道,他接了过来,也未细看,便收了起来,是以并未发现姓名的不妥之处。本月十九,今天已是十六,却只剩下了三天,他还要为司徒云备下礼物才行。
“不早了,先去我那吧,也好认识一下他。”司徒云道,她让丫鬟结了帐,准备带张醒言去自己家中。
“嗯,好。”张醒主答道,他并无替司徒云付钱的意思,却是司徒云是长姐,应当如此的,就算她无钱可付,也是张醒言给她,由她来做这些事。
“走吧,那里离这不远。”司徒云道,然后又想了想,才道,“对了,你既然是上山习道,可为何方才见你在路上为人驾马车的。”
“不好。”张醒言道,他这才想起,自己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了李卓妶之事。
“怎么了。“司徒云道,她本是走在前边带路,但听到张醒言之语,便转而问道。
“我本是送一位姑娘回家。”说道这里,张醒言苦笑一声,又道,“不行,我要快去找她,她身无分文,也不知有没有地方可去,若是出了什么事,也是不好。”
“那你快去吧。”司徒云道,此时,她却是非常开心的,因为张醒言所说的那个女子,她自然是看见了,长像自是无话可说,和自家弟弟倒也很配。
“对了,云姐,你住哪,我寻到她后,再去找你。”张醒言道,心下亦是着急。却是怕那姑娘一时生气,又不知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
“城西赵家,很好找的,你快去吧,别让人家姑娘等太久了,找到后,带她来见我。”司徒云道,同进将张醒言向外推去。她此时却是把那李卓妶当自己未来的弟妹来看了,只是见她行为有些粗鲁,微微有些不悦外,其它还是极为满意的。父母早亡,长姐若母,弟弟的大事,她自是要过问的。
方才初遇之时,张醒言盯着她看,甚是无礼,司徒云又怎会不去注意,当时她正好看见李卓妶打了张醒言一拳,并也望向自己,不过在司徒云眼中,李卓妶那一拳并无力道,显是小情人之间的玩闹而已。
张醒言向外走去,他今日听到司徒云大婚的消息,却并无伤心之意,反而还有一丝喜悦之情,但多的,却是祝福,还有迷茫。
其实,他对司徒云的感情,并非真正的儿女私情,虽然其间不是没有,但毕竟不多。主要因张醒言少时离家,心下彷徨,无可依靠,而司徒云当时正好把他当成弟弟,又认为他吃苦太多,是以待他极好,他便很容易生出一种依恋之情,这其间有些像是幼年儿女对母亲的依恋,还有一些像是姐弟之情,最后才是少许的儿女私情,只是他当时年幼,自是无法分其清间差别而已。
自己与司徒云相谈许久,也不知那姑娘去了何去,是以张醒言行得极快,很快便到了分别之地,但哪还有什么人与车的影子。他问过路边商贩,已知对方寻了自己而去,但他一路寻找,一路相问,但依然没有得到什么可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