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还害羞什么,大娘我活了这么些年,又怎会看不出来。”那妇人微微一笑,又摇摇头,之后转身离去。
张醒言感觉她身体越来越热,口中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心下着急,行得更快。
张醒言心下暗叹,因邵陵赵家之事,他并不愿见这李卓妶,可现在却要自己送她去寻医问药,世事当真荒谬。
“站住。”一冷冷的女声传来,张醒言定睛一看,却是一中年道姑,只见她一身青衣与李卓妶极为相似,只是颜色更深上一些,领袖的饰纹也有些不同,正是那日离开邵陵之时,路遇的那如意门几人之一。而此人,当是那李卓妶的师父。
“前辈,不知有何指教。”张醒言道,他虽然恨如意门杀害了司徒云一家,但此时却不能有太多的表示,还要表现的较为恭敬,心下不禁暗恨。
“卓妶病重,你还是将她给我,也让我好生医治。”那女道人说道,语气依然冰冷,眼神也是极淡。
“这,还是由弟子送至万花医治好些。”张醒言道,他见这道人看见自己的弟子受伤,竟然没有多少关心之意,故不愿将李卓妶交到她的手上。
“此处已近万花,但你与万花并不熟悉,此事还须交由我来处理,她毕竟是我弟子,我又会害她。”那女道人道,此时她似乎也觉自己表现太冷淡,是以语气才柔和了许多。
“那就劳烦前辈了。”张醒言道,听到此言,他想想也是,对方是如意门前辈,说话总是比自己有分量些。
况且自己也不想被万花认出。
“不要,我要跟着你,他们都是坏人,他们都要害我,不要让我离开你,我要一生一世,永永远远的跟在你身边,永不分开。”李卓妶道,却是张醒言想将她放下来时,她似乎清醒了一些,右手抓着张醒言的衣服,不想让张醒言放她自己下来。
“乖啊,你师父来了,她会带你回去的。”张醒言道,并轻轻拍了拍她的右手,却见她不想放开自己,便将她的手指掰开,毕竟她手中无力,也不会伤到她。
“不要,我要跟着你,他们都不是好人,他们不是我师父。” 李卓妶道,她此时依然似迷迷糊糊,说话也几近于耳语,右手还想去抓张醒言,但却被走过来的中年道人抓住,无法挣扎。
“张小友,告辞。”那女道人带着李旧妶,御剑飞离此处。
张醒言看了看还未干的衣领,暗自一叹,心道这姑娘怎会病成这样,已至于精神恍惚至此,又想到她一路上所说之言,心中却是一暖,但想到司徒云之仇,这种感觉便很快冷了下来。
他见那女道人带着李卓妶走远,便转向而回,打算到城中买一匹马或者驴子,代步前往太一宫所在,自己还无法御剑,步行却是太慢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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