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咳嗽一声,正声掩饰,“死狐狸胡说什么,我是打不过珍珠公主才不走的。”
貔貅冷哼,“真打不过打得过你心里最清楚。”
此刻,薛以安终于爆发,大叫着打断所有人的评论。
“毕安,你个王八蛋,居然敢骗我!”
狴犴无辜地看看众人,才摸鼻子道:
“没有啊。”
“还没有?那你怎么没告诉我珍珠公主这么漂亮?”
狴犴没来得及答话,珍珠公主身边的小丫头就抢了白。
“我们公主漂亮还用说吗?三界谁人不知我家公主美貌,上届、上上届,还有上上上届的天界选美大赛[奇+书+网],都是我家公主艳冠群芳。”
珍珠公主点头,颇为认真地做了总结。
“嗯,虽然天天被人赞许美丽,不过情敌你说本公主漂亮,这才是本宫最开心的。”
薛以安被气得脑袋发懵,狠狠磨牙后才稳住神情。
“谁说我是你情敌了?我相公说了,根本不会娶你,是你自作多情!”
“是吗?”珍珠公主故作诧异道,“可是,当初四公子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因年少无知,与市井之辈有了肌肤之亲,娶了泼妇回家,与婆婆关系又不和、不懂礼数……我与四公子一见如故,二见生情,定下山盟海誓。所以他答应我回去处理好你们的关系,还说毕竟夫妻一场,又摘了千年海藻藤条编织枣绿霓裳衣给你做告别礼物。”
“你——”薛以安闻言,顿时说不出话来,双眸含雾,泪光盈盈。就算这些话是珍珠公主胡乱编造,可是她和狴犴夫妻间的种种这外人又何足道知?
“你胡说!安安不要听她的!”铁笼里的狴犴闻言也是着急得咬牙跺脚,偏偏这铁笼如生了根般不动弹,不论狴犴使多大劲搬弄,就是无济于事。
薛以安咬牙,泣不成声:
“毕安,我与你夫妻一场,想不到你竟如此对我?”
望着薛以安投射过来憎恨的眼神,狴犴一筹莫展。
“安安,真的不是!”
“什么不是?如果不是,为什么珍珠公主知道我们那么多事,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言明,还带我来东海受奇耻大辱!”
珍珠公主扬眉,转转乌黑的大眼珠,“我猜,三公子秉性善良,不忍与你说清。今日,就让我做恶人好了。”
“毕安——”薛以安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落下来,敲在狴犴心底,一颗比一颗让人心疼。
珍珠公主上前拍拍薛以安的肩膀以示宽慰:
“既然你已了解真相,还望你早日幡悟,离开这是非之地得好。”
闻言,薛以安哭得更加伤心,不论狴犴如何呼唤,就是不肯再回头看一眼,到最后,薛以安干脆一头扎进了身旁的珍珠公主怀里。
珍珠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别人一把鼻子一把泪地粘着自己,但就现状下又不好推开薛以安。正踌躇着,珍珠公主却突然感觉肩膀一阵生疼,蹙眉埋首,不禁尖叫出声。
“啊,救命啊!”
“公主!”
“公主!”
身旁的两个小丫头见状,也忙慌了神。赶紧分开两人,可是,为时已晚,珍珠公主雪白如削的香肩上已有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
“呜呜,好疼!”
珍珠公主惊恐地抚着伤口,被咬处泛着淡淡青色,有伤势转重的驾驶。
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维见了,也是嘿嘿笑道:
“就知道薛以安大笨蛋不会这么容易认输,啾——”
话未毕,耳朵已经被薛以安提了起来。
“你个白痴女人,以为几句话就骗得了我吗?这一口,是替我相公报仇的,你敢反咬他一口,我就敢咬回来,哼!”
貔貅对这样的戏码却是不甚兴趣,打个大大的哈欠道:
“无知女人,薛以安是有一寸敬一尺的厉害角色,怎么能让她近你的身?”
“呜呜,我一定要告诉皇兄,让他千刀万剐你!”
珍珠公主还在啜泣,薛以安却毫不示弱。
“去吧去吧,你才骗不了我呢!要是真如你所言,我相公与你情投意合,你又何必用铁笼子关着他呢?”
这话倒反提醒了珍珠公主,一想到狴犴和蒲牢还在自己手上,便忍住疼痛地说:
“对,你相公不喜欢我,可是我偏要他娶我,怎么样?如果他不娶我,我也不放他走,哼!”
语毕,珍珠公主还不忘送薛以安邪魅一笑。
这笑容看在貔貅眼里却是大为了不得,摇头叹息,貔貅道:
“想不到倾国倾城的珍珠公主居然也会耍赖奸笑。”
薛以安听了不服气,圆目怒瞪道:
“有什么了不起,我淫—笑!”说罢,果真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
众人汗颜。
谁料珍珠公主的小性子也上来,叉腰道:
“我哈哈大笑!”
“我狂笑。”
“我媚笑!”
“我仰天大笑。”
“我脱了衣服笑!”
……
围观群众集体汗颜,被关在笼子里的两兄弟更是满脸黑线。
蒲牢道:
“没想到弟妹……如此豪爽。”
狴犴苦笑道:
“三哥,我突然觉得……我不该来救你。”他有强烈的预感,接下来倒霉的会是自己。
这边的唇枪舌战已经到了白热化地步,笑得抽搐的两个丫头你恨我,我瞪你。
最后,以薛以安挑火,下了战书。
“既然我们看对方如此不顺眼,干脆决斗吧!”
“好啊!”珍珠公主瞪目,“这样最好不过,我赢了,你就得立刻离开。”
“我赢了,你就得放了蒲牢和我相公。”
“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为誓,这举动却骇得两兄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蒲牢道:
“四弟你信不信,不管他们谁赢了,倒霉的都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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