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离开了电脑坐在床上,攥着手机,却迟迟不愿拨通于天齐的电话。
自打早上于天齐出了屋门,她便觉得一道无形的墙在他俩之间升起。
这究竟是为什么?她想不通…于天齐难道不是那第一个让她彻夜依偎的男人么?他们两个人昨晚不是几乎就要融为一个整体么?
这时她隐约间明白——原来肉体的距离与心灵间的远近完全没有干系。
就在刘芳正在为打不打,怎么打这个电话而踌躇的时候,屋外一阵激烈的吵闹声却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打架去了?弄成这副德行!”原来是刚刚走进家门的爸爸正在盘问小伟。
“我没有!”小伟手里拿着遥控器,头也不回的看着电视答到。
“还嘴硬!那你说——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爸爸显然被小伟的满不在乎激怒了,深出右手狠狠指着他…”
“我说过了……就是摔的…”
“摔的?你怎么那么会摔啊?哪都不摔,就往脸上摔,怎么不摔死你啊?你当我傻啊你?”
“您看,我说了您又不信,那您想听什么啊?我说给您听成了吧?”小伟不紧不慢的语气大有稳坐钓鱼台的气度。
“你…你…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爸爸见拗不过他,便将矛头转向了刘芳,“刘芳,管管你这个不听话的弟弟…”
管?我怎么管?我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刘芳无奈的看看仍然死死盯着电视的小伟,又看了看爸爸,只好说,“爸,我今天上学问他们班上的同学了,有人看见了,他这伤……真是摔的…”
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战战兢兢,生怕有一点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