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兄,天寒地冻,不如一起进去喝杯茶?"宋仁慈殷勤的邀请道。
"心领了。天『色』已晚,改天吧。"
"相请不如偶遇嘛。"
"改天,改天。"
宋仁慈一笑,不再兜圈子,"我知道你们这次一共来了8个人,且有一半是伤员『妇』孺。慕容兄,在这个是非之时来武昌,并不是好选择。这里有一千两银票,是群英会送给各位的路费,等我大局一定,他日慕容兄若再来武昌,兄弟一定好好尽地主之谊。如何?"
"听起来挺好。"
"慕容兄是聪明人。武昌城迟早是我手中之物,你何必把宝压在黄鹤楼身上呢?"
慕容沉默了会,突然一笑,"我赌运一向不错。"
宋仁慈看着他,惋惜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审昌上前两步,喝道,"给脸不要脸,不听我们大哥的话,那就留下吧,跟方岳那老头做个伴。"
"好,你来拦我。"慕容从树上一掠而下,向墙边冲去,眼前人影晃动,申昌已经横在他眼前,慕容左手一探,与他交了一掌,申昌腾腾的倒退两步,脸『色』一红。他急剧的喘息了几下,平复胸中翻腾的感觉,大喝一声,『揉』身再上,慕容身子滴溜溜的转动,避开了他的突击,向左侧疾冲,田鸡爆喝一声,当先一拳,拳力猛烈异常,正是他的得意招式"鸡犬不宁",慕容吸口气,双手劲力凝结成一个圆形,移花接木,把他轻轻弹开数步,借势跃上墙头,向墙外飘去。群英会众人纷纷跃起,扑了过去,但被慕容抢了先机,显然追之不及。
轰隆一声巨响,墙面突然穿出一个巨大的窟窿,一柄青『色』的圆伞如青天般笼罩下来,慕容只觉得眼前一暗,双掌运劲,急往上撑去,那抹青『色』仿佛千均巨岩般沉重,把他的双臂压住,其势如山,不断下沉,慕容竭尽全力也无法阻止那下沉之势,他大喝一声,双掌撤劲,运腿如风,向后横扫,这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了。若能在圆伞罩中脑袋之前扫中对手便是最好,否则就有死无生了。
天突然亮了,头顶那沉重的青『色』倏忽不见,伞面哗的一声收了起来,束成棍状,轻轻点在慕容背心的『茓』道上,凝住不动,宋仁慈的声音听起来温文尔雅,"慕容兄,我这招亭亭如盖,你接不住的。"
慕容收了劲力,慢慢回头,苦笑道,"厉害!"
宋仁慈盯着他看了会,收回圆伞,"慕容兄,你走吧。回去告诉少清风,明天天亮之前,我希望磨石坊已经在大威消失,记住,是永远消失!否则,方老当家就要消失了。"
慕容叹口气,"要挟算不算卑鄙行径?"
"惭愧惭愧,"宋仁慈脸不变『色』,笑容一如既往的亲切,"慕容兄,走好。"
"大哥,就这样让他走了?他把方岳的藏身地泄『露』出去怎么办?"审昌急道。
宋仁慈看着慕容的背影消失,才慢慢转头,"留下他也照样泄『露』了,他们来了两个人。"
"大哥,你怎么知道?"
宋仁慈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指了指那颗大树,"那里有两对脚印。"
"大哥神目如电,"申昌赞了句,又恨恨的道,"只是便宜了那小子。"
宋仁慈微微一笑,"我的亭亭如盖,岂是这么好接的?他的体内已留了我一股暗劲,七日之内,便会发作。"
"大哥果然算无遗策,小弟佩服的五体投敌。对了,大哥,这里已经暴『露』了,我们赶紧把方岳换个地方吧。"
"不用。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他们以为我会换地方,我就偏偏不换,"宋仁慈回头道,"三弟四弟。"
"在",田氏兄弟应道。
"你们把方岳押到地底密室去,严加看管。他可是我们掌握武昌的金钥匙,万不能有闪失。"
"是!"
"这个院子,烧了吧。"
"是!"
"这儿的守卫,也一并烧了。"
"是!"
"审昌。"
"在。"
"回去告诉二当家,召集人马,我们去长江帮!"
"是!"
"喂,你别蹭我身边,"水晶宫附近的阁楼里,方味儿娇斥道。
"我害怕,"丁俊懦懦的道,"谁让你讲鬼故事。"
"还是大丈夫呢,这么点胆子。"
"大丈夫跟胆小有啥关系?恩,好香啊。"
"喂,别占我便宜!"
丁俊苦笑着看了她一眼,"有心无力!告诉你个坏消息,咱们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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