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张东臣!景城南郊罗庄人!”
俞擎苍转过视线,锁住芮乔的眉眼,幽幽问道:“我不该找你爸爸报复吗?”
“报复什么?”
“拉他下马!”俞擎苍直言。“这不过分吧?”
芮乔不语了。
“娶你,就是为了羞辱你,离婚的话,羞辱到的人只能是你们芮家,你还要离婚吗?”
芮乔怔了怔,“你真的确定当年对付你爸爸的人是我爸爸?一个张东臣的话就让我信吗?他死了,死无对证,我怎么信任你?”
“你觉得我没事要跟芮市长斗是闲着无聊吗?别忘了他现在是树大根深,做了十二年景城市长,他的权力涉及范围有多深多广,你知道吗?”
“可是我爸爸要是对付你那是很简单得事情,你们偌大的企业,不可能一点问题没有,税务部门找上俞氏,随便一查都可能查出问题,但他没有,我觉得很奇怪,明知道你在报复他,可他还是把我嫁给你,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我现在怀疑我爸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用你换走了我手上的一份证据!”俞擎苍又道。
“什么?”
“张东臣的录音,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张东臣和我的对话,他用你换走了!”
“那你为什么要给他?”
“因为一段小录音,怎么可能扳倒树大根深的他呢?而娶你,再羞辱你,才是我的本意!伤害他身边最亲的人才能让他痛苦!我所承受的痛苦,都会加倍还给他!”
“那么现在呢?”芮乔瞪大眼睛看着她,“既然离婚是羞辱我的唯一方法,为什么不和我离婚呢?”
“因为突然觉得你很无辜!”俞擎苍的眸光闪烁着某种深意,就这么看着芮乔。“突然就不想利用你了!”
不想利用她了?1芮乔的心里一抽,可是太多的问题让她来不及深想。
“我不信,事情很牵强,你和你妈妈就这样相信了那个死去的张东臣了?”芮乔真的还是不敢相信,她觉得事情很是蹊跷。“那你跟我姐姐,你接近我姐姐是为了报复吗?”
“不是!”俞擎苍摇头。“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芮乔心里一颤,怪不得,那时的他笑得那样灿烂。“后来知道了,你跟我姐姐交往就不是真心了是不是?”
“是!”
“我懂了!”芮乔点点头,沉默半响,冷漠道:“我可以下车了吗?”
俞擎苍身体一僵,不言不语,同样沉默了一会儿,却打开了车门。
芮乔突然不安地揪紧了衣摆,“……“
“你可以去问你的爸爸,他承认所有的事情,并允许我跟他做真正的决斗!”俞擎苍冷漠一句。
芮乔微张的唇慢慢闭上,视线一阵恍隐,起身下车。
俞擎苍猛地握住方向盘,手更加用力,伤口崩裂,车门关上的瞬间,芮乔瞧见了鲜红的血染红了纱布,车子吱的滑出,她瞧着车子急促离去,有这么一刹那她想要追上去。
可是脚却像是生了根的树,怎么也动不了。
直到车子淹没于拐角处,消失不见。
跆拳道馆。
芮乔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李教练教的很多动作都没学会,夜幕降临的时候,芮乔练习踢腿后不经意间抬头,却见刑家白赫然站在自己面前,白色道服,黑色腰带,英姿飒爽,她心里——惊,轻声道:“刑家白!”
“心不在焉是不能事半功倍的!”
刑家白笑笑,走了过来,“回去吧,今天你不在状态!我和李教练说了,放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