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点燃了烟,深吸着,原来真的错了,错的离谱,是他将她推离了身边,深深的伤害了她,伤害了芮乔。
为什么会这样?抚着疼痛的太阳|茓,俞擎苍喉结滑动着,闭上眼,脸庞紧绷着,再次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喷出出来,映出一张痛苦不堪的俊颜。
虽然竭力的在压制着,可是那痛却如同渗透到了骨血之中,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里叫嚣着,让俞擎苍脸色越来越痛苦,越来越晦暗沉重,深深蹙起的眉下一双凝聚着万般痛苦的黑眸让人几乎不忍去看。
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天了,没有芮乔的消息。一向从容的神色从他俊美的面容尽数褪去,只剩下惨灰的一片。
乔乔,你在哪里?对我失望至极了是不是?
那样深沉而残酷的打击,仿佛他的心在那一刻被人硬生生剜走了一般,剧烈无比的痛楚,他却发泄不出。
他要怎么才能相信,他竟然……竟然亲口指责她背叛了自己?
她那样否认,连刑家白都信她,而自己又做了什么?他伤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居然不如一个外人。
越想面色越是煞白,脸上青筋暴凸,喉管处格格作响,他痛苦地仰头望天,那发自胸腔深处的撕裂无声,将他片片凌迟。那样痛,他不会爱,他爱的不够坚持,不够纯粹。
他怎么会怀疑她的忠诚呢?
为什么他这么混蛋呢?
他惨笑一声,胸腔内空空荡荡。充满血丝的眼里有着脆弱的绝望,“乔乔,你在哪里?”
R市。
芮乔没有拒绝刑家白,跟他去了他姨婆家,姨婆六十多岁,很慈祥,一个人住一处平房,四合院,院子里养了很多花,绿树成荫,鲜花缭绕,一进院子就感觉人的心情也跟着沉静了许多。
姨婆很热情,接到刑家白电话,就立刻收拾房间给芮乔。
“姨婆,谢谢您!”芮乔看着收拾一新的房间,一张书桌,衣柜,床上铺了新的被褥,不奢华,却透着温馨,壁纸是素色的兰花图案,祥和素雅。
姨婆去弄吃的,房间里只剩下刑家白和芮乔,深呼吸,有一股极浅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萦绕鼻尖,只觉得好闻极了,芮乔不自觉吸气,想要闻得更清晰一些,却又突然淡了下去。不知道是什么花的味道。
因为昨夜的告白,让两人在相处都有些尴尬。
芮乔极力让一切自然些,可还是很尴尬:“邢、邢大哥,谢谢你!”
刑家白微微一怔,看她这样,心里了然,坦言笑道:“不要客气,也不要这么拘谨,希望我还是你的好朋友!不因为任何事情任何原因而改变。”
芮乔点点头。“我也希望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那就好朋友!”刑家白笑道。
芮乔却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悲凉之意,心里也很难过。
“你在这里住一阵子好了,散散心,也冷静下。不要想太多,孕妇要快乐,时刻保持着平静的心情!”他温和的嗓音似有着某种定力般,奇异的令人心安。
“嗯!”芮乔点点头。
“小白,芮乔,可以吃饭了,你们出来吧!”姨婆在外面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