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顿，那时的他，如仙如魔，邪魅而张扬，甚至是狂妄。后来的他，更多的却是冰冷之中暗藏悲伤。

原来过去的记忆还是这般的清晰，她想着离别时那张彷如孩子般纯净完美的面庞，那眉宇之间藏不住的疲惫，让人不住地心疼，想要走到他身边替他抚平哀伤口。

她忽然觉得有那么多的记忆，有那么多的情感，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蔓延的疼痛。

紧抿着­唇­，抿出一种苍白的颜­色­，却不知道如何面对，没有信任，如何走下去呢？

见到她不说话，杜丽玲有些着急。“芮乔，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芮乔又是一顿，有些讶异。

杜丽玲突然就对着芮乔跪了下去，骄傲如她，这个时候竟然跪了下去。

一时间，兰馨和芮乔都呆住了。

“丽玲——”兰馨低喊。

“您这是做什么？”芮乔急急的作势要去扶她。

杜丽玲摇头。“馨儿，芮乔，以前，是我错了，错过了很多很多美好的东西。现在，我只是个迟暮的老人，只是个即将走向死亡的心脏病人，也许过不了几天，我就不再这个世界上了！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求你们，听听我的话好吗？”

“你起来说！”兰馨拉她。

“不！让我说完！”杜丽玲摇头。“馨儿，你该知道我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我今天给你们跪下，不是为我自己，为我儿子！”

芮乔怎么受得了她跪自己，“您有话起来说，您不要跪在这里，这样不好！我是小辈儿，我也受不起！您起来再说吧！”

杜丽玲却还是在坚持，“你肯原谅擎苍，我就起来！”

“伯母，您不要这样，你这样强求与我，真的让我感到很累，很累。“芮乔咬­唇­，使劲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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