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自然没有睡好,从一片迷蒙中醒来的时候,就感到房里都了一个人的气息,我挪了挪身子,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坐在那里相貌平平的女子,倦倦的开口道:“昨晚是你?”
我轻轻地把头上的青丝挽在脑后,随手披上长袍,走到她面前,淡淡道:“你刚回来,也不休息一下,就为了到这里问一个你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
她眼中一道冷芒闪过,快的令人难以察觉,然后却语气平淡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隐瞒,从今后你若是要对付他,那么我们就是敌人了。”
我看着她眼中淡淡的倦意,怅然道:“当初我接收冥杀的时候,就说过你们都是自由之身,如今你既然选择了他,就不要再回头,从今以后你不再是红楼的‘惊’,到时如果我们对决的话,我不会手下留情,你也不必退让。”
她轻笑着起身道:“这样最好,那楼主保重吧!”
我望着她绝决而去的背影,黯然伤怀:这个傻瓜,她知不知道,她选的这条路也许是条真正的不归路。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这个狭小的房间令人难以忍受,于是退下长袍,换了件淡紫色的长裙,腰上系上紫红色长腰带,外面再穿上白色阔边的轻裳,拿起琵琶往望月亭走去。
我坐在凳上,手指轻拨琴弦,心里想着东方鹤讲的故事,看来东方舅舅有严重的恋妹情结啊!看东方鹤的长相,一定和他母亲长的很像,东方舅舅一定是因为移情作用,不但收了他做儿子,还把教主之位传给了他,东方舅舅如此厚此薄彼,难怪对名利如此执着的冷如影会那么恨东方鹤了。
目光流转间,望到远远走来的两个人影,不由弯起了嘴角,低下头,手指飞快的流动,轻启红唇唱道:红尘都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的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消,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一曲方毕,掌声窦起,“真是好歌妙曲啊!”李恰华衣玉冠面带微笑站在数步之外,旁边的冷如影依然白衣如雪,面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