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眼光透过窗眼射到床边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有一瞬的迷茫,昨晚如恶梦般一切仿佛都只是我的一个梦境,我探向身边的床铺,被子里早已冰冷,东方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又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睡在我身边,昨晚真的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
披上长袍,我缓缓的自床上起来,走到桌边,倒了被冷开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揉了揉额角,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这么不理性了,双目盯着床上的一方白巾,皱起眉头,昨晚我睡得似乎过于沉了点。
门吱的一声开了,我转过头去,东方鹤白衣素裙站在门口,脸上依然蒙着面纱,手里端了盆水,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他穿女装很好看,但他毕竟是个男子,虽然有时候是情况需要,可······我把手放进他端来的水中,和着手巾轻轻搅动,“你是不是被你舅舅从小当女孩养大的。”很有可能,因为这样应该更象他娘亲,果然我话一出口,对面的人身形一僵,透过面纱我几乎能看到他的脸上有红晕浮现,那就难怪了,比起男装,也许他更习惯女装,也许?
“你这笑容是什么意思?也亏你在这种时候有心思想这种小事。”
我有笑吗?既然如此,我又笑道:“还不是你越来越象小媳妇,夫人,这么早就去为我打水啊!”
他听完我的话,轻笑出声,正准备说话,一道人影快速闪入房中,然后响起李长生激动的话语:“倾情有消息了。”
我急声道:“快说。”
李长生平了平气,说道:“刚刚得到消息,倾情她在江南益州出现。”
怎么会从北方一下子就到江南呢,我凝眉,不过既然如此,也该离开了,我开口道:“你立刻去扬州,我晚一点和你在扬州会合。”
“好。”人已经到了门口。
“等等。”我唤住他,“小心,我可不想失去唯一的同乡,还有让‘才’和你一起去。”
转过身对上一双疑惑的眼,东方鹤奇道:“你不是在绝世山庄长大的吗?怎么会和他是同乡?”
我微微一笑:“这个吗,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坐到镜边,拿起梳子,却被东方鹤一把夺过,然后慢慢为我梳起了头,“该向老狐狸告辞了。”
“现在离开会不会······”
“不会。”挽起最后一缕发丝,东方鹤轻声道,“老狐狸也许还巴不得你走呢。”
南宫世家今天的气氛似乎很凝重,一路上已有好几拨人行色匆匆擦肩而过,走到大厅外就听到南宫怀仁的声音,“各位,家父现在下落不明,在家父出现之前,各位还请少安毋躁。”
大厅里聚集的大多是些名声平平的门派中人,个个脸上阴云密布,我靠近厅中唯一的熟人——一向以随便、随意、随缘为宗旨,喜欢喝酒的随便和尚了尘,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南宫郓怎会不见了?”
了尘和掌道:“和尚也是刚到,不知何事。”接着指了指站在那里武林人士说道:“不过这些人大概是想离开吧。”
看来昨晚的事影响很大啊!不过这种时刻这些自命正道之人又且会如此轻易做出这种贪生怕死、破坏名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