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手站在房外,迎着微凉的夜风,仿佛看到了一张编织的密密麻麻的网,而执着那张网的人正对着我咧嘴长笑,我皱了皱眉,转身推门而入。
入眼的便是桌上那张红色的帖子,我走过去,拿起来,定定地看着上面地大字,忽然有一股立刻见他的冲动,但马上又把这念头压了下来,十五吗,是后天吧,东方鹤,你到底想做什么?
李落的到来并未对李长生有什么帮助,不过幸好唐老人刚好在扬州附近,收到我的信立刻赶了过来,在看了李长生的情况和把完脉后,就把房里的人都赶了出来,说是要好好研究一下,李落虽然沉着脸,但为了儿子,也只是微怒的哼了一声,就和王掌柜离开了。
到了傍晚,房里传出一声大笑,紧接着,唐老人拉开门走了出来,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就松了口气,果然只听他大笑道:“没事,没事。那小子只是醉了。”
“醉了?”我疑惑道。
“不错虽然没有酒味,但那小子的的确确醉了,不过是什么让他醉的,暂时还查不出来。”唐老人如是说到。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李落绷着脸问道。
唐老人上手一摊,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落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不信任的看了唐老人一眼,低念了一声:“庸医。”便进了房,接着“乓”的一声甩上了门。
“庸医?”唐老人冷哼道,“你最好不要来求我,我看你也活不到几天了。”说完甩袖离去。
我忙拦住他,“什么意思,李家主他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唐老人故意对着房门大声道:“有,大问题。”然后翻了翻白眼走了。
我若有所思的望了望那道紧闭着的房门,也转身离去了。
第二天,就是十五了,早上竟然起晚了,紧紧的套上衣裳,略略的打理一下便带着那张帖子出了门,有唐老人在,李长生我是完全不用当心了,李落也早早的出了门,我想他应该也去了保障河畔的十里水榭。
尽管我坐了马车,到达那里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那里已是一片人海,穿过人海我看到那个绝美的男人,竟然没做任何修饰,邪魅的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冷漠的望着众人。
好象有什么不对,我留意一下四周,才发现每人都愤怒的盯着东方鹤,大多数人手已按上了腰上的兵器,而东方鹤手中的薄刃泛着红色的水光,是血。
我低头望去,地上的人还在剧烈的抽搐着,身上无数的刀口血正往外流出,沾湿了整个衣衫,空气中血腥味慢慢的逸了开来。
然后一瞬间,几十把不同的兵器同时攻向坐在那里的带着冷酷的东方鹤,我心中一急,却已来不及做什么了,这时坐在那里的东方鹤凌空跃起,冷冷喝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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